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名字时,心中涌起的希冀退潮一般快速退了下去。
温笙笙接通电话,语气失落。
“豫哥。”
席豫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笙笙,你没在九如府吗?”
温笙笙微惊,“你去找我了?”
席豫声音低了一点,带着丝歉意,“没有,今年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走不开,所以叫林永去给你送了点东西,他说敲门没人应。”
温笙笙松了一口气,“我跟邓维离开京市了,出来散散心,在外面也安全点。”
席豫拔高了声音,明显有些紧张,“你出去了?那怎么行,你的身体需要卧床休息。”
温笙笙满不在乎,“没有那么夸张,就在京市附近转转,过一段就回去了,邓维陪着我呢,放心吧。”
电话那端似乎有人在叫席豫的名字,他轻轻叹了口气,“你想去哪里玩,我把家里这摊事忙完了,去找你,陪你散心好不好?”
“不用,我就是随便转转,过一段就回去了。”
“........”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
怕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温笙笙连忙道:“你快去吃饭吧,不用担心我,我挂了哈。”
“笙笙....”席豫急促的打断她,“新年快乐,今年是我第一次没有陪你过年,对不起,以后....”
“真的没事,豫哥,我没那么娇弱,你专心忙家里的事情吧。”
不想给席豫多余的期待,温笙笙利索挂断了电话。
京市的方向已经开始放烟花了。
砰砰砰的炸裂声中。
红,橙,金,蓝,各色的烟花在夜空中交相辉映绽放,似璀璨的星辰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线之后降落,消失。
高楼林立的京市在火焰的映衬下,愈发的雄伟,有气势。
夜半的寒风吹得温笙笙小脸发僵,唇也有些苍白。
她怔怔看着夜空。
不知道宫枭臣是不是也在看烟花....
他们看到的风景是一样的吗....
她如果能变成风,变成那些烟花就好了,就可以无声无息靠近他了....
温笙笙看了下手表。
十二点了,新的一年来了。
强忍住想要和宫枭臣联系,想听到他声音的冲动。
她摸摸还一片平坦的腹部,将喉间不断翻涌的苦涩尽数压下去,让自己冷静。
别总想他,依赖他,他也会有负担的....
她站了起来,没心情再看那漫天的璀璨烟火。
“才刚开始,不看了?”旁边的邓维似有诧异。
温笙笙不想说话,浅浅点了下头,转身准备离开观景台。
观景台前方的山道上突然响起急促却轻盈的脚步声。
邓维和段于飞立刻警惕起来,一个护住温笙笙,一个快步来山道前方。
下一刻,一道颀长的身影迈着长腿,三步跨作两步登上了观景台。
段于飞离得最近,待看清那人是谁时,往后退了两步,低头恭敬叫了句“先生”。
邓维身形顿了一下,也往旁边退去。
温笙笙怔怔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心跳陡然加快。
她以为自己做梦了,抬起手准备掐一下自己的脸。
还没来得及用力,就被冲上来的高大身影紧紧的抱起。
混合着酒味的冷调雪松木香气瞬间将她包裹。
她身体蓦地腾空,使不上力气,也没有支撑点,手臂下意识的搂住宫枭臣的脖子,被他像抱小孩子一样抱进怀里。
“傻了?”
他笑笑道,漆黑的眸中映着远处的烟火,似有璀璨的星光坠落,温笙笙都看痴了。
两人对视着,温笙笙放过自己的脸,抬手掐上他的俊脸。
声音有些抖,“你怎么来了?”
“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就过来了。”
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急促的呼吸。
温笙笙终于确定他是真的了。
他穿的很薄,只有一件单薄的黑色皮风衣,脖子上带着一条暗红色的围巾,是自己给他织的那条。
“你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
宫枭臣摸摸脖子上的围巾,“当然不冷,我戴的是老婆牌围巾,很暖和。”
其实是他走的太急,忘记穿外套了。
温笙笙突然说不出话,心里又酸又甜,眼眶也酸涩的不行,忍了又忍才压制住想哭的冲动。
她贴上宫枭臣的脸颊紧紧搂住他,就好像他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感受到怀中的小人儿有情绪,宫枭臣手臂缠紧,与她紧紧相拥。
京市的烟花还在砰砰砰的盛开,声声紧促,好似密集的战鼓擂动,听得人心潮澎湃。
他们的耳畔却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平复好了气息之后,宫枭臣抵着温笙笙的额头,与她四目相对。
他问,“你想我吗?”
温笙笙用力点头。
随即,又觉得这样的回应力度不够,凝视着他的黑眸,无比认真道:“想,每天都很想你。”
宫枭臣呵呵的笑了起来,胸腔跟着一起震动。
他低声道了句,“笙笙,新年快乐。”
然后,吻上了那日思夜想的唇,舌尖顶开牙关,长驱直入,开始扫荡。
悍猛的吻瞬间将温笙笙所有的呼吸和声音吞没。
她扬起修长的脖子,奋力的回应着他,与他唇齿交缠。
宫枭臣边吻她,边抱着她朝山下走去。
待温笙笙察觉到周遭大亮,好像哪里不对劲时,两人已经吻着从山上下来了,正朝半山腰上的酒店走去。
邓维和段于飞远远的跟在后方,路两旁偶尔走过一队巡逻的保镖。
大家十分默契的装睁眼瞎,一副目空一切,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温笙笙小脸瞬间涨红,跟个爆汁的西红柿一样。
“唔....”她低吟一声,推开宫枭臣,结束了这个吻。
长久的亲吻,加上一路抱着温笙笙下山,让宫枭臣有点喘,他低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好多人在看,你快把我放下来。”
“你又咬又啃,不肯松口,我这会儿嘴疼的不行,哪儿哪儿都是疼的。”他把脸埋进温笙笙的脖子里,“放不开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温笙笙才察觉到是有个硬硬的东西正硌着自己。
她还以为是皮带扣....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卧室里。
宫枭臣把她放在床上,复又贴上来吻她。
四周没有观众,温笙笙也放松了下来,开始专心的回应他。
吻得意乱情迷之时,宫枭臣低喘着松开她,轻柔的解开脖子上的围巾,然后抬手脱衣服。
很明显,这样的接触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温笙笙也很想他,但她还算理智。
想一想上一次不怎么愉快的经历,她坐直了身体,拉住宫枭臣的手腕,制止他脱衣服的动作。
“别瞎忙活了,你来一趟不容易,咱们说说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