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夫人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纳妾啊!”
“姐姐该不会觉得,以唐婉宜如今的身份,还能当得起我靖安侯府的主母不成?”
袁二夫人气极,直接叫道:“如妈!送客!”
靖安侯夫人:“嗳,你这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哦我知道了,你不会以为收留了唐婉宜这么些天,我家还要给你们聘礼吧?”
“也是,你们家现在还养着袁老大的一对儿女,想必府中也是入不敷出的吧?”
“行行行,要聘礼也成,我也认了。”
“你就说什么时候能让婉宜进门吧?!”
袁二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亲自抄起大笤帚赶人:“你给我滚!”
靖安侯夫人何时受过这等羞辱:“韩世英!你泼妇啊你!”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儿有官家夫人的形象可言?!”
袁二夫人呸道:“呸!吴白莲!”
“就你还侯门主母呢!”
“背信弃义的小人!”
“还想让我们婉宜给你家贺铭做妾?!”
“也不照照镜子,你们家贺铭配吗?!”
说靖安侯夫人,靖安侯夫人可能还不会那么生气。
但说她儿子贺铭,靖安侯夫人可就不干了!
“我家贺铭怎么了?!”
“堂堂靖安侯世子,又年纪轻轻中了进士,前途不可限量!”
“便是配郡主公主也使得!”
刚巧不是,袁二夫人家可不就有个祥云郡主。
虽说不是说自己女儿,但一想这靖安侯夫人竟然妄想给自己儿子配个郡主公主,袁二夫人就恶心的不行。
“滚!再不滚我就泼你洗脚水了!”
靖安侯夫人气得一甩袖子:“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赶跑了靖安侯夫人,袁二夫人还气得不行呢。
祥云县主给她顺着气:“母亲,您消消气。”
“这靖安侯府,当真是欺人太甚!”
袁二夫人缓了会道:“熙柔,走,咱们去看看你婉宜姐。”
“别万一那贺家再找上她...”
祥云县主赶紧应道:“好。”
母女二人匆匆上了马车往叶家庄赶去。
待到了叶家庄时,唐婉宜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跟何慧娘告辞呢。
何慧娘正劝着:“如今边关正战乱,你何必急于此时回去呢?”
“不若再住些时日,待边关平静了再回...”
唐婉宜还未婉拒何慧娘的好意,袁二夫人适时到了。
一见面,袁二夫人也顾不得客套,直言道:
“婉宜,你可曾见过那贺铭了?”
唐婉宜点了点头:“见过两次,怎么了姨母?”
袁二夫人:“那贺家,以为你在我那儿呢,今日来我这儿,向你提亲...”
“婉宜啊,你跟姨母好好说说,你不会对那贺铭...”
唐婉宜忙道:“姨母,当初可是我亲自退的婚,我怎么可能?”
江璃月也道:“婉宜姐是跟那贺家退了婚,可谁成想,那贺铭不过见了婉宜姐两面,居然就看中了婉宜姐!”
“前几日花朝节,还纠缠婉宜姐呢。”
袁二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你对那贺铭当真是没甚情意,那便好了。”
唐婉宜冷声道:“那贺家已负了我,我唐婉宜便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可能再入他贺家门!”
祥云县主气哼哼地道:“婉宜姐你都不知道,那靖安侯夫人说你退亲是以退为进。”
“说你迟迟未回西北,就是对那贺铭余情未了。”
“而且,竟然还妄想你给那贺铭做妾呢!”
“真是好大的口气!”
江璃月也怒了!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婉宜姐可是她大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哪儿容得那贺家如此欺辱!
唐婉宜笑了笑道:“莫要为这种人置气了。”
“她不是说我迟迟未回西北么,我这就要回去了。”
“我正要跟何伯母辞行呢,可巧你们就来了。”
“正好,我也不用让人往京都送信了。”
祥云县主极为不舍:“婉宜姐,你何必为那起子小人回西北呢?”
“有我在,那贺家断然欺负不了你去!”
唐婉宜:“不是因为他要回西北,是因为,西北是我的家呀~”
“我总要回家吧?~”
江璃月尝试拖延:“婉宜姐,你就再过段时间再走吧?”
唐婉宜:“不了,我已经在京都许久了...”
“生意也帮你打理顺了,那几个掌柜都可用,以后你也不至于太辛苦。”
“你若是想婉宜姐啊,可以多给我写信。”
袁二夫人也极力挽留:“ 是啊婉宜,你虽在京都许久,但还没去姨母那住过。”
“你也在我那儿住些时日,好叫我尽尽做姨母的心意呀。”
唐婉宜笑着婉拒了:“姨母,姨父为官清正,我去打扰,多有不便。”
“若是有机会,姨母去了西北,婉宜定当好生招待。”
见唐婉宜坚决要走,江璃月没办法了,拉着何慧娘嘀咕了几句。
何慧娘先是震惊,继而惊喜,继而忧愁,转而连连点头。
“行行,月儿,娘听你的,为了你大哥...”
突然何慧娘哀呼一声:“哎呦~”
几人吓了一跳,忙都围了过去:“何伯母,你怎么了?”
江璃月也急道:“怎么了娘,您可别吓我啊!”
何慧娘痛苦的抓着头:“哎呀,我不知道,我头好疼啊!”
江璃月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啊,五哥也不在...”
袁二夫人赶紧道:“快去请大夫来!”
江璃月忙对唐婉宜道:“婉宜姐,麻烦你帮我照顾下我娘,我去请大夫来!”
这个时候,唐婉宜自然不能抛下何慧娘不管啊。
“你快去,这里有我照顾。”
江璃月嗳了一声就跑出去了,还差点撞上了闻声而来的江原生。
江璃月赶紧一把将江原生拽走了。
然后将自己的计划跟江原生说了。
江原生听了直点头:“好,好,这个办法好!”
......
不一会儿,江璃月带了个大夫回来了。
那大夫把了好一会儿脉才道:“太太这是头风所致。”
“这段时间可要多注意休息,不能过于劳累了。”
待大夫开了药方走后。
江璃月抹着眼泪儿道:“我可怎么办啊?我娘病了,婉宜姐你也要走...”
“呜呜呜,婉宜姐,你能不能先不走?”
“我没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