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也是起床之后,才知道萧月冥给北皓辰赠兵的事情,还稀奇了下:“怎么这么好心,突然给北皓辰赠兵啊!”
萧月冥将她抱到怀里亲了亲:“给他赠兵,帮他当上皇帝,等他被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包围,他不就没空惦记你了吗?”
云若初真的被他打败了,连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
明明是真的想帮人家,此番萧月冥赠兵,可不仅仅是那十万士兵的事情,也说明了萧月冥这个东秦新帝的态度,是支持北皓辰的。
北齐其他皇室,再要惦记北皓辰的皇位,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东秦这边的意思了。毕竟东秦可是兵力雄厚呢!
“希望你这次的赠兵能帮到他吧。”
毕竟都是曾经一个战壕里待过的朋友,云若初也是真心希望北皓辰能得到他想要的。
萧月冥哼声道:“若是这样,他都抢不到皇位,那就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了。”
不过北皓辰那家伙的实力还是有的,现在又是北齐的太子,以他的智谋,即便东秦这边不出手,以他自己应该也是能得到北齐皇位的,只是他此番出手,他可能是更容易一些罢了。
连着一个月的时间,东秦这边都在肃清官场,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被彻查,但凡是犯错误的,那都是一律严惩。
萧月冥这样对官员严厉,对百姓宽容的治国之道,也很快便引得了百姓的支持。
后面通过科考也好,武举也好,进入东秦官场的官员也会铭记这一次肃清,更加谨小慎微,为官清明,服务百姓。
很多官员被处置,云如瑟嫁的那一家也被处置了,最后的判决是云如瑟的公公被处斩,而这一家的其他人都要被流放。
云如瑟流放这日,云若初去送行了,不过却没有当着云如瑟的面送行,而是站在城楼上,就那么看着他们被押送离开。
对于云如瑟的下场,云若初没有一丝同情。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她既然想要攀高枝,想要荣华富贵,那就要承受嫁入高门的风险。
这样的流放对于云如瑟这样从小锦衣玉食的娇小姐来说,不知道能撑几时。
不过她是死是活,云若初都不关心。
萧月冥扶着云若初下了城墙。
“我就说我自己可以,你非要跟着。”
云若初真的很无奈,这家伙就是太无微不至了,搞得她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反正也没正经事,你出宫我肯定要陪着你啊!”
萧月冥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宫啊。
云若初无奈了,又看着萧月冥:“我还要去看看萧珩渝和云似锦。”
萧月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看他们,不过媳妇儿说的都是对的,媳妇儿要做的事情,他也都得陪着做:“那就去呗,我陪你。”
萧月冥将云若初扶上御辇,又吩咐范舟:“去离园。”
“是。”带着萧月冥和云若初去离园了。
到了离园,云若初原本是想让萧月冥在外头等她的,可萧月冥怎么会肯?
那个云似锦就不是个善茬,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可怎么得了。
看他这么紧张,云若初也只好带着他一起进离园了。
离园不算很大,还没要他们曾经的冥王府大。
云若初在离园看到萧珩渝,也看到他的一众妻妾,包括云似锦。
听说萧巍和云凤仪的死对萧珩渝打击很大,萧珩渝整日躲在屋里酗酒,已经一个多月了,谁都近不了他的身。
这种情况云若初就不打算去见萧珩渝了,便叫了云似锦来。
云似锦被叫来的时候,便看到萧月冥正一只膝盖跪在地上,托着云若初的腿,正给云若初捏腿呢:“都叫你别出宫了,腿抽筋了吧,一会儿回宫就泡脚,我给你好好捏捏。”
看他这么紧张,云若初连忙宽慰:“正常现象而已,没事的,没有那么夸张。”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儿?”萧月冥一边认真捏,一边问。
云若初笑道:“嗯,就刚刚抽了一下,没事了。”
云似锦站在凉亭外面,被云若初脸上那幸福的笑容给晃花了眼,还有萧月冥那俊美的脸庞,以及那心疼关切紧张的眼神,无一不刺激着云似锦。
谁能想到当初那样一个什么都没有,只能在萧巍和云凤仪这里仰人鼻息的王爷,竟然能诛杀了萧巍和云凤仪,成为东秦新帝呢!
而她最看好的萧珩渝,最后却什么都没了,只能被软禁在这离园之中。而她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皇后之位,最后却落在了云若初手中。
最可气的是,萧月冥还那么宠爱云若初,刚刚那温柔紧张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那个整日留恋烟花之地,阴晴不定,放荡不羁的冥王的影子。简直就是云若初的忠仆啊!
要说这云若初也是真厉害,当初那样的绝境都被她逆风翻盘了,而且还完败了云凤仪,可以说是将云凤仪完全玩弄在鼓掌之中了。
云若初抬眸,看到云似锦在外面,扬眉道:“来了就进来吧。”
云似锦深吸了口气,低眉敛目地进了凉亭,便给两人行礼:“参见皇上,皇后。”
“二妹妹好久不见。”云若初也没叫云似锦起身,就那么让她跪在地上。
云似锦抬眸,正好看到云若初那隆大的肚子。
之前听云凤仪说过,云若初喝下了绝育散,看这大肚子,想必是云凤仪又被云若初给戏耍了。
听说云若初还有一手十分厉害的医术,她之前竟然完全不知道,云若初藏得可太深了!
“皇后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
云若初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你要非这么想,那就算是吧!”
还别说,她还真有这看笑话的心思,尤其是她云似锦的笑话。
一生要强的云似锦,心心念念想当皇后的云似锦,如今就这么跪在她这个最想除掉的嫡长姐面前,给她这个皇后行礼,也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心情。
云似锦以为自己会生气,可她此刻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在这离园中被磨平了棱角,可怕的是他们才进来一个多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