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了好几日,傅柔的身体眼见着好转了些,现在云若初给她扎完针,她也不会再晕过去了,当然,疼痛感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傅柔拉着云若初的手道:“王妃,谢谢你,我的身体好多了,我已经好几日没有心痛了,而且这几日晚上睡觉都睡得特别安稳,不会咳嗽,也不会惊醒。”
云若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都这么熟了,还叫什么王妃啊,叫我初儿就好。”
傅柔其实不敢的,她只是东秦一个平民,而她是王妃呢!
不过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傅柔是真的觉得她就是个普通的姑娘。
当然她长相绝美,医术超凡,身份贵胄,哪一样都不普通,可她待人平和,完全不拿身份,不拿她身上任何一样优点拿架子,就真的像个普通一样。
她知道她是真心待她的,她也愿意,也很荣幸做她的朋友。
“初儿。”傅柔笑得腼腆,又拉着云若初道:“那你也别叫我阏氏了,就叫我柔儿就好。”
“柔儿。”云若初从善如流地喊了。
相处这段时间,她也觉得傅柔是个不错的姑娘。
虽然体弱,可也还算开朗,不矫情造作,也从不怨天尤人,甚至因为自己能嫁给耶律荆而觉得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一直都在说,很感谢上天对她的眷恋。
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她也愿意结交她这个朋友。
耶律荆和萧月冥进屋的时候,便见两人如胶似漆般凑在一起。
“初儿,我这身子好了,是不是就能怀孩子了?”
“现在还不行,等几个疗程做完,应该就没问题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都迫不及待了。”
听到她们说孩子的事情,耶律荆瞬间表情古怪起来。
萧月冥知道他担心什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别担心,这事的决定权在你。”
耶律荆看着萧月冥那鼓励的眼神,默默点了点头。
“阿荆。”傅柔看到耶律荆,高兴极了。
耶律荆收敛情绪,上前看着她笑道:“今天气色好了不少。”
傅柔开心了:“是吧,我也觉得我的身体好很多了,这多亏了初儿。”
“谢谢你。”耶律荆真诚地朝着云若初行了个草原礼节。
云若初笑道:“都是朋友,就不必这么客气了,你们聊吧。”
云若初很识趣地起身,拉着萧月冥出去,给他们夫妻空间。
两人回了自己的帐篷。
“这都十来天了,京都那边有消息吗?”云若初给萧月冥倒了杯奶茶。
最近她倒是爱上这草原上的奶茶了,跟现代的那种奶茶完全不同,非常醇厚,原汁原味,真的很好喝。
萧月冥喝了一口,有点喝不习惯,便将杯子搁下了:“章江的密信应该是传到云凤仪手里了。前几日我还让耶律荆又给萧怀瀚写了回信,又让章江劫了信,一并往京都送去,相信要不了多久,京都那边就会有消息的。”
云若初点头:“云凤仪这么多疑,肯定会把萧怀瀚给招回去的,不过前世萧怀瀚成了云凤仪手里的一杆枪,他也没那么容易死。”
萧月冥倒是不以为意:“萧怀瀚除了会用女人来威胁之外,一无是处,这一世我绝对不会让他把你抓去的。”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杀了萧怀瀚。
可惜不行,若是萧怀瀚死在凉州,那事情就闹大了,凉州这边也就再也不能用了。
所以就算萧怀瀚要死,也得死在别处,他暂时也还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暂且先留萧怀瀚一条小命。
……
与此同时的京都。
御书房。
萧巍正在批阅奏折,便听曹勉来报:“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听到云凤仪来了,萧巍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
“让她进来。”
曹勉躬身退下,没一会儿便带了云凤仪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云凤仪走到萧巍面前,朝他福了一礼。
“皇后今日来有何要事?”萧巍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
如今他和皇后这关系,不仅没有感情不说,早已经是对立关系。
朝堂之上的保皇派,都快没有皇后的人多了。
牝鸡司晨,皇后的野心昭然若揭,他和皇后的关系自然也就极其微妙了。
习惯了萧巍的冷淡,云凤仪也早已不跟萧巍谈感情了,直接接过嬷嬷手里的匣子,摆到桌上:“皇上看看吧。”
萧巍奇怪地看了云凤仪一眼,还是依言开了那匣子。
匣子里都是信,萧巍随手拿了一封信打开,却是倏地皱起眉头,又急忙去打开其他信。
粗略地看完那些信,萧巍蹙眉盯着云凤仪:“皇后这些信是从哪儿来的?”
“都是凉州那边的官员送来的密信。”
云凤仪在凉州安插了很多官吏,凉州位处西疆,外接西部,内接中原,若萧怀瀚有异心,那可是大患,她不得不防啊!
萧巍闻言,脸色倏地一沉:“皇后这手伸得可真够长的啊!”
他竟不知皇后已经将手伸到了凉州!
云凤仪不见任何心虚,面色平静道:“皇上看了这些密信,只是想对臣妾说这些吗?”
萧巍将那些密信全都丢进匣子:“这些不过你手下的片面之词,无证无据,不足为信!”
见他看到这么多密信,都还没有任何反应,云凤仪的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这些都是凉州官员的密信,若非真有其事,他们怎么可能随便给臣妾寄这些信。”
萧巍不为所动,继续批阅奏折:“瀚儿虽顽劣,可却是朕的儿子,朕相信他绝不会做那通敌叛国之事。”
云凤仪气得捏紧拳头:“皇上若是不信臣妾之人的密信,那凉州郡丞呢,他总不是本宫的人吧,连他都给本宫寄密信了,萧怀瀚私会西部天象部落的首领,这是不争的事实,还请皇上做出决断!”
一听云凤仪这威胁的态度,萧巍便怒了,“啪”地摔了手里的奏折:“章江他若真不是你的人,就该先上奏给朕,他为何要先上奏给你啊!到底谁才是东秦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