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又仔细检查了下萧日曜的身体,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后,才出了房间。
茗音依旧留在房间照顾萧日曜。
因为怕萧日曜感染,高桥和流水也不敢进屋,依旧守在屋外。
云若初刚出房间,便看到了萧月冥。
高桥和流水见萧月冥从外面出来,都是一脸吃惊:“王爷,您……”
王爷不是得了瘟疫吗?
这怎么还能随便外出啊,他不怕传染给别人吗?
萧月冥看出他们的心思,直接道:“我没得瘟疫,之前是误诊。”
……高桥流水无语又震惊地看着萧月冥。
这种事情还能有误诊吗?
萧月冥也不跟他们解释太多,只看着云若初问道:“我哥他怎么样了?”
“还没醒,不过手术没什么问题,也没发烧,估计过了今晚应该就能醒了。”云若初简单解释了一句。
萧月冥有些不放心,想要进去看看,却被高桥和流水拦住了:“王妃说了,现在最好不要进屋,殿下身子很弱,极易感染。”
云若初朝他们抬了抬下巴:“让他进去看一会儿吧,不过最好换身干净的衣服。”
萧月冥也只能乖乖听话,回屋去换了干净衣服,才进屋去看了萧日曜。
见萧日曜还昏睡着,萧月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看着茗音道:“麻烦嫂子多多照看他,若是有事,及时来找我们。”
茗音被萧月冥一声嫂子叫得俏脸微红,颔首应了:“是。”
因为高桥和流水还在外面候着,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萧月冥便出来了。
“王爷。”高桥和流水一起朝萧月冥行礼。
萧月冥扫了他们一眼,突然想到借钱的事,便问道:“我哥有钱吗?”
高桥和流水顿时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殿下有点钱。”高桥斟字酌句地说着。
殿下这些年虽然流浪在外面,可也有自己的事业,不仅创建了天极宗,专门收集各路情报,以此赚取银子,而且买了很多铺子,田地,茶园,果园,山庄……
总之银子还是不缺的。
萧月冥闻言眸子瞬间亮起来,他哥有银子的话,就等于他有银子,等他哥醒了,他可以问他借。
萧月冥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却没看到云若初的人。
“王妃呢?”萧月冥皱眉问蕊儿和薇儿。
“王妃在炼药房呢。”蕊儿躬身回道。
萧月冥闻言瞬间又心疼了,这几日也是真将她给忙坏了。
云若初在炼药房一待就是三个时辰,一直到深夜才回房间。
“回来了。”萧月冥也还没睡,正等着她呢。
云若初没力气说话了,简单洗漱后,便上床睡了。
萧月冥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到怀里,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云若初察觉到萧月冥的动作,也懒得推开他,就那么窝在他怀里睡了。
翌日,等云若初醒来时,萧月冥已经不在屋里了。
她愣愣地躺在床上。
到了锦州之后,她跟萧月冥的关系似乎和解。
或许是因为锦州如今的情况严峻,他们都有太多的事情做了,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在这些事情面前实在太渺小了。
在锦州这些事情彻底解决之前,她跟萧月冥应该都能和平相处。
而且现在苏沁心也在,她也不想跟萧月冥吵,更不想让苏沁心得逞。
云若初起身,穿好了衣服,蕊儿和薇儿便进来了。
“王妃。”两人端着热水来伺候云若初洗漱。
“王爷出去了?”云若初一边洗脸,一边问。
“王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应该去河道了,他让奴婢们别打扰您休息。”蕊儿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衣服伺候云若初换上。
云若初没有直接去驿站,而是先去看了萧日曜。
云若初去的时候,萧日曜已经醒了,茗音正给他喂水。
“皇兄。”云若初进了里间,朝萧日曜颔了颔首。
萧日曜想起身的,浑身疼得根本起不来。
云若初也连忙道:“你现在不能用,伤口还没长好,只能躺着养伤,一旦伤口裂了,会非常麻烦的。”
云若初这么一说,萧日曜也不敢动了。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若初一边问,一边就要检查萧日曜的伤口。
萧日曜见她来掀被子,顿时吓得不轻,死拽着被角不肯松手。
云若初被他的动作弄得想笑,可是想到萧日曜那拘谨羞涩的性子,还是憋住笑,一本正经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弟妹,我是你的医师,你若是在意,我昨晚给你医治的时候岂不是哪儿都看过了。”
云若初这么一说,萧日曜更羞涩了。
虽然但是……不过昨晚他昏迷了,现在他清醒着。
“别担心,我只看伤口,其他什么都不看, 你只要把我当成你的医师就行。”云若初说着又去掀被子,这回萧日曜没再阻止了。
人家弟媳妇儿都不矫情,他再矫情就不像话了。
查看伤口的时候,云若初更加一本正经了,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后,云若初重新给他盖好被子:“你刚刚做完手术,又散了麻沸,伤口可能会很疼,不过止疼药吃多了对身体没好处,只能你自己忍忍。”
萧日曜点头:“我不怕疼。”
之前烧成那样,他都熬过来了,更何况是这样一点点疼呢。
云若初拿出昨晚炼的一瓶药,交给茗音:“这雪痕膏你一会儿给他的伤处都抹上,虽然不能给他止疼,但是能促进他的伤口愈合,还能平复他的烧伤。”
这个雪痕膏十分有用,一般人容貌有伤,或者身上有伤处,只需要用这雪痕膏抹一抹,坚持抹,总能恢复如初的。
可因为萧日曜的烧伤太过严重,光靠这个雪痕膏显然不够了。所以她需要借住手术,帮他拉皮。再配合这个雪痕膏才能起作用。
而且一次两次还不能完全恢复他的皮肤,至少三次以上才可以,如果恢复得不好,甚至需要四次,五次,这都有可能。
“好,我替他抹。”茗音郑重地接过雪痕膏。
在她心里,这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