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倾城绝色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在萧日曜面前,让他一下看痴了眼。
弯眉似柳,媚眼如丝,琼鼻宛玉,红唇胜樱,墨发雪肤,身姿摇曳,美得就好似这泉中精灵一般。
他就知道她不是……丑八怪!
茗音也怔住了,呆呆地跟萧日曜对视着。
半晌,茗音才回过神来,连忙摘下萧日曜脸上的面具,语气随意道:“算了,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这脸你看就看了吧。”
……萧日曜再次懵住了,怎么又说这个了?
“你泡完了吗?我给买了药。”天黑得很,茗音凑近了萧日曜,查看着他身上的伤。
茗音的凑近,瞬间让萧日曜面红耳赤地退步,可是才刚退了一步,他便往水里一滑,整个人便往水里沉去。
茗音一把便将萧日曜搂到怀里。
一个没穿衣服,一个轻衣薄纱,两人浑身湿透地搂着,那场面要多旖旎有多旖旎,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紧贴着他的绵软,让萧日曜羞得脑袋都要爆炸了,他连忙推开茗音,一把抓住飘在水上的稻草,往水下按去。
“还有衣服。”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窘迫,茗音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带了些轻快。
萧日曜看到岸边的衣服,也顾不上羞了,连忙游了过去。
游到岸边,他又回头看向茗音。
茗音哪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识趣地转过身去。
萧日曜脸色通红,急忙爬上岸,抓起衣服就套了起来。
即便茗音没有回头,也感觉到了他此刻的慌乱:“只遮没受伤的地方便好,受伤的地方得上药。”
萧日曜手上的动作一顿,准备穿裤子的单脚差点站不稳,重新栽到水里了。
萧日曜听了茗音的话,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传下去的时候,茗音已经转身了。
她真就只给了他穿xie裤的时间。
茗音足尖一点,直接飞上了岸,轻轻落在萧日曜面前。
看她浑身湿透,里面的小衣都露了出来,萧日曜连忙别过眼,下意识地抓起她买的那件新衣批到她身上。
茗音也没拒绝他的好意,只是惦记给他抹药的事,拉着他坐到了山涧旁的石块上,拿了药便开始替他抹。
伤处太多了,每一处都红得那么渗人,甚至有点地方已经出现了褶皱。
茗音抹得很认真,她买了很多药,不放过他任何一个伤处。
其实萧日曜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烫伤,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身上早就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了,再来一次也无所谓。
可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关心着,心里觉得怪怪的。
他盯着茗音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再次愣了神。
月光洒在她如凝脂一般的脸上,更衬得她肌肤如玉,她离他是那样近,给他上药的神情又是那样的认真。
纵使天色已黑,可他依旧能看清她白瓷般的脖颈上细小的青筋,鼻尖更是时不时飘来她的体香,让他原本如死水一样的心都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萧日曜突然就开了口:“你不是说你长得丑吗?”
茗音挑眉,看他一眼:“我不丑吗?”
……萧日曜一头黑线,她要是丑,这世上还有美的人吗?
茗音盯着萧日曜璀璨的黑眸,苦笑道:“跟有些人比,我是丑的。”
曾经的他是那样的耀眼,若是在曾经的他面前,她怎么会是美的呢?
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庆幸,可她忍不住在想,如果她没有那样的经历,或许她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们永远只能是陌路人。
上天到底眷顾她,给了她跟他相遇的机会,哪怕只是片刻的相处,也会让她庆幸一辈子。
萧日曜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不过他却看到了她眼底的深情,莫名他心里竟有些酸。
萧日曜突然别过脸,小声道:“你不丑,丑的是我。”
“我不在意。”茗音说得轻松随意,其实她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宽慰他。
替他上好药,茗音也不敢将湿衣服给他披,直接点了个火堆,将他的衣服和她自己的外衣都放到火堆边烤着。
萧日曜没穿衣服,可他身上的烫伤却畏火,便依旧坐在山涧边,沾点水汽也能让他舒服一些。
茗音则是坐在火堆旁,拿出自己的古琴,放到膝盖上,直接弹奏起来。
悠扬的音符从茗音行云流水的指尖倾泻而出,那美妙的曲调让火堆里燃烧的火焰都跟着舞动起来。
萧日曜不自觉地闭上眼睛,认真聆听着她的琴声。
这样的琴技没有十几年练不出来,她应该是从小练琴,所以才能练就那一身好的音功。
萧日曜睁开眼,隔着那跳跃的火苗,看着她如玉的精致脸庞。
她这样一个长相出众,琴技高超,就连武功都超群的一个人,他不觉得她会无缘无故看上他!
所以,她到底是谁?
来到他身边又为了什么?
两人一个弹琴,一个想心事,倒也气氛和谐。
“主子。”就在两人其乐融融的时候,两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现了。
来的正是萧日曜的贴身侍卫高桥和流水。
两人见到萧日曜全身chiluo,又满身的烫伤,顿时都得不轻,紧张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两人说着又齐刷刷看向茗音。
主子身上有伤,所以从不肯在旁人面前宽衣解带,就是平时换衣服或者沐浴,都不肯让他们伺候。
今日怎么在一个姑娘面前将衣服脱成这样,而且主子怎么又多了一身新伤?
“遇到了些事情。”萧日曜不想多言,起身走到火堆旁,取了衣服披到自己身上。
茗音停下琴声,抬眸看他:“要走了吗?”
都不等萧日曜说话,茗音便起身收了琴,一副要跟着他一起走的样子。
“这位是?”高桥实在好奇,便问了一句。
萧日曜看着茗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茗音爽气得很:“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媳妇儿。”
……高桥和流水倏地瞪大了眼睛。
这姑娘说什么?
主子不是从不近女色吗?
怎么一日不见,竟然连媳妇儿都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