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冥如星辰一样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厉道:“她是本王未来的王妃,你也配跟她比?”
云若初瞬间怔住了,不明白他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又或者他只是单纯因为她是他未来的王妃,所以维护她?
“哈哈哈哈……”云如瑟听到这样锥心刺骨的答案,疯了一样大笑起来,讽刺道:“你喜欢云若初?只可惜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你,昨晚就是云若初让我去勾引你的!她还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云如瑟这话说得云若初恨不得上前去封住她的嘴。
这个死云老三,自己得不到萧月冥就来害她!
那如冰锥一样的目光伴随着刺骨的寒风朝她射来,云若初心虚地对上那双星辰眼眸,却被他眼里的熊熊怒火盯得心慌失措。
完了,这人真动怒了!
萧月冥冷着脸一步步走到云若初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伸了手。
云若初吓得想要后退,可是脚下却像是生根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修长的手指落到云若初脸上,轻轻捻掉她眼角的那一坨,冷嘲道:“就这么不想嫁给本王?”
这是有多急着出来看热闹,连脸都来不及洗。
看来云如瑟说的是真的,昨晚那出戏,就是她给他安排的!
看着在他指尖被搓成圆球的那一坨,云若初脑袋轰地一下,整个人都充了血,只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就钻进去。
她从头红到脚的模样,让他唇角多了一丝笑意,他倾身过去,戏谑开口:“可怎么办呢?本王还就看上你了!不想嫁给本王,本王偏要让你做本王的王妃,给本王等着!”
萧月冥说完将指尖的那一坨按在云若初的脑门上,然后帅气地转身走人。
“王爷,您不能走,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见萧月冥就这样走了,云如瑟急得大喊,可是萧月冥却根本不理她,翻身上马,扬长而去了。
冥王府的侍卫们也都跟着走了。
云若初回过神来,脸色通红地伸手抹掉了额上的那一坨,懊恼地看着萧月冥远去的背影。
完了,她好像弄巧成拙了,那家伙为了跟她赌气,非她不娶了!
阮夫人完全不在意云如瑟整的这一出自求为妾的戏码,笑眯眯地上前对云坦之道:“我们安兴伯府真的很有诚意,两个孩子已然这般,我们就该尽早为他们操办婚事才是,否则等三姑娘肚子大了,再成亲可就不好看了。”
……仿佛是想象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云坦之的整张脸瞬间扭曲起来。
阮夫人刺激了云坦之一下,得意了,朝着后面抬聘礼的小厮挥手道:“快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聘礼抬进去。”
安兴伯府的小厮们听到阮夫人的命令,抬着聘礼就要进丞相府。
陈氏见状急眼了,急忙冲过去拦人:“不行,我们瑟儿不可能嫁入安兴伯府,我们也不会收你们的聘礼!”
见陈氏如此不识抬举,阮夫人的笑意也收了收:“云夫人说哪里话,两个孩子都有了夫妻之实了,你们三姑娘不嫁给我们家鹏威还能嫁给谁啊!”
陈氏被阮夫人噎得不轻,张口还想说点什么,阮夫人却是不给她机会:“云夫人有些话还是想想清楚再说为好,我们家鹏威是男子,这名声再不怎么样,媳妇儿还是能娶到的。倒是你们家三姑娘,如今破了身子,也幸好是遇到了我们家鹏威,我们安兴伯府愿意负这个责任。若是换了旁的人家,只怕还看不上你们家这样到青楼妓馆去勾引男人的姑娘呢!”
阮夫人这赤裸裸的话像是巴掌一样,一下下打在陈氏和云坦之脸上,打得两人无地自容。
她说的不错,如今这事闹成这样,他们家瑟儿的名声是全毁了,现在瑟儿就算不嫁给阮鹏威,只怕也再没有人会娶她了。
阮夫人最是会看人脸色了,见这夫妻二人有所松动,立刻又朝小厮招手。
这亲事马上就要成了,不管事情闹得有多难看,他们安兴伯府也算是跟丞相府搭上关系了,云如瑟的生母即便是妾室上位的继室,但好歹也算是丞相府的嫡女,还是皇后的亲侄女,这样的儿媳妇儿娶了也有脸面。
挑肥拣瘦这么多年,可算是给她捡了一个世家嫡女了。
阮夫人正美滋滋地想跟着进丞相府,却见云如瑟突然冲了出来,挡在了他们面前:“你们不许进去!”
阮夫人有点想翻白眼了,要不是看在这丫头是丞相嫡女,在云坦之这里又很得宠,她还真未必看得上这死丫头。
“我说三小姐,就算你喜欢冥王,可冥王不喜欢你啊。冥王中意的是云大小姐。”
阮夫人刺激了云如瑟一句,见她变了脸,继续得意道:“而且你跟我们家鹏威都有夫妻之实了,说不定啊,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怀了我们阮家的骨肉了!”
阮夫人瞄着云如瑟的肚子,眼里有了一丝热度。
虽然她有不少庶出的孙子孙女,可这是嫡孙,还是不一样的。
“啊!”云如瑟被阮夫人刺激得尖叫了一声,怒不可遏地瞪着阮夫人:“你胡说!我根本不可能怀孕,因为我也跟阮鹏威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
云如瑟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
“云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该不会又想往冥王身上泼脏水吧。”
“谁知道她之前做过什么事,怕不是跟其他男人鬼混了,没办法交待,所以才想去青楼勾引冥王的吧,正好把这事赖在冥王身上,没想到没成事,反倒落在了威少爷身上。”
阮夫人一听这话也忍不了,这不是往他们家头上弄了顶绿帽子吗?这可不能忍啊!
阮夫人倏地看向阮鹏威:“鹏威,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阮鹏威撇撇嘴:“我昨晚醉得不轻,哪还记得啊?反正我昨晚是搂着个胸口有痣的女人睡的。”
说着,又朝云如瑟抬了抬下巴:“你自己说,如果我没睡你,你那守宫砂是怎么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