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舟一脸懵逼。
王爷不是要上花船吗?
怎么又要上岸?
范舟不敢问,只能朝船夫挥挥手。
船夫会意地将船往岸边靠了过去。
曲江岸边。
云若初看着安羽笙那俊朗温柔的眉眼,俏脸忍不住微微发红。
表哥可真是温柔呢,跟某个狗男人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前世她和狗男人一起生活六年,前三年互相猜忌,互相提防,她费尽心机,不知道为他做了多少,才化解了他们的敌对关系。
后三年他们相知相守,曾经她以为纵使他无心无情,可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患难,她早已在他无径的心门里走出了一条路。
可惜啊,一切都是她的臆想!他从不曾爱过她,不管是情感还是肉体他都背叛了她!
脑海里再次响起坚决的“救侧妃”三个字,云若初再次磨起了后槽牙,飞快地收回思绪。
想那狗男人做什么,温润如玉的表哥多好啊!
“表哥……”云若初刚想再问问安羽笙意中人的事,就被什么砸中了脑袋。
“唔~”云若初捂着脑袋,看着自己裙摆上落了一颗枣核,倏地抬眸看向江中,果然见萧月冥邪气地倚在船舱,正放荡不羁地看着她,只是那邪肆的目光中多少带了些怒意。
看到萧月冥的那一刻,云若初的脸都绿了。
又是他!
怎么在哪儿都能遇到他?
真是阴魂不散呢!!!
“参见王爷。”见是萧月冥,安羽笙连忙起身,朝萧月冥行礼的同时,还用身子遮住了云若初。
萧月冥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危险,抬脚便上了岸,走到安羽笙面前戏谑道:“本王还道是谁跟本王一样这么有闲情逸致,深更半夜的还舍不下这江中的花娘,原来是安都护。”
云若初眼角抽抽。
谁是花娘!
这瞎眼的狗男人!
安羽笙也沉下脸,冷声道:“她不是花娘,还请王爷莫要戏言。”
萧月冥瞥了眼云若初的衣角,邪肆地扬眉:“不是花娘?本王怎么瞧她这么眼熟,像是昨晚在万花楼陪了本王一晚的……”
不等萧月冥把话说完,云若初便咬牙切齿地蹦了出来:“萧月冥,你别太过分!”
看着云若初那张比牡丹还明艳的脸,萧月冥眼底的怒意更甚,冷嘲道:“果然是云大小姐,昨晚陪了本王,今晚又来陪安都护,你还真够忙的。”
见他当着安羽笙的面说这么恶心人的话,云若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热讽回去:“比不上王爷,这么大晚上的还到曲江来会花娘,就是不知道你那伤……还行不行了?”
云若初意有所指地瞄了眼萧月冥某处。
萧月冥非但不生气,还倾身过去,凑到她耳边邪气道:“本王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无耻!”
云若初气得又是一抬腿,却再次被萧月冥制住:“就会这一招吗?”
“你……”看着萧月冥得意的嘴脸,云若初气得想要一巴掌扇上去。
“初儿。”见两人离得那么近,安羽笙眉心微蹙,一把将云若初拉回到身边。
“初儿小孩子脾性,还请王爷莫要跟她计较。时间不早了,王爷还有事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安羽笙朝萧月冥躬了躬身,便拉着云若初走了。
萧月冥盯着两人牵着的手,那张放荡不羁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感觉到自家王爷身上的寒气,范舟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王爷今日气性有点大啊,又是因为这云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