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在冥王府门前跪得腿都软了,最可恶的是萧月冥那厮还特意派了侍卫看着她。
她就是想偷个懒,锤个腿什么的,旁边的侍卫都会上前警告她。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说什么的都有。
名声肯定是没了,这腿也得废!
就在云若初想着如何自救的时候,她看到了大周丞相,也就是她爹云坦之。
看到云若初一身狼狈地跪在冥王府门口,云坦之怒其不争地瞪她一眼。
见云坦之一副嫌她丢人的样子,云若初无语极了。
如果不是他设计害了原主,她能穿越过来吗,她能跟萧月冥有瓜葛吗?能被萧月冥罚跪吗?他倒是还有脸嫌她丢人!
云坦之来了,云若初也不跪了,直接往地上一坐。
反正云坦之不会白来,他那么好面子,肯定会把她带回去的。
冥王府主苑。
府医给萧月冥包扎好了额上的伤口,又替他检查其他伤处。
萧月冥自己瞄一眼那惨不忍睹的地方,想象着那女人踹他时的狠劲,表情一度又难看起来。
府医感觉到萧月冥周身的寒气,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伤情,连忙躬身道:“王爷放心,王爷的伤处虽然看起来肿胀的十分严重,可只伤到了表相,并未伤到根本,不会影响到子嗣问题。”
萧月冥抬眸,看着府医冷冷发问:“是吗?你确定本王没问题吗?”
“这……”
府医原本是很确定的,可是看着自家王爷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还能确定吗?
就在府医琢磨着萧月冥是何意的时候,范舟进屋禀报:“王爷,云相到了。”
萧月冥盯着府医,启口:“让他进来。”
“是。”
范舟出去,片刻便领了云坦之进屋。
云坦之没想到屋里是这样一个情况,眼睛不敢乱看,只垂眸躬身:“老臣参见王爷。”
萧月冥却像是没看到云坦之似的,看着府医问道:“本王伤情如何?”
府医心里一突,下意识地看向萧月冥的眼睛,小心翼翼道:“王爷……伤情严重,尤其是王爷的……龙脉,已经伤到根本,只怕会影响子嗣!”
云坦之眉心突了突,心里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这伤该不会是云若初弄的吧?
萧月冥瞄了云坦之一眼:“你是说本王成阉人了?”
府医见萧月冥面上冰冷,眼底却透着满意,心下坦然,连忙跪地:“奴不敢,奴一定尽力为王爷医治。”
“滚!”
“谢王爷!”
府医麻溜地退了出去。
萧月冥这才看向云坦之:“云相是为外面的女刺客来的?”
一句“女刺客”让云坦之的心抖了抖,连忙躬身道:“王爷明鉴,外头的正是小女,并不是女刺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萧月冥邪肆地冷哼一声:“本王这都成阉人了,还是误会?”
萧月冥不遮不掩,也不怕云坦之看他。
“这……”云坦之看到萧月冥这伤情,额上冷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道:“小女……小女一定不是故意的,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
不等云坦之说完,萧月冥就打断他:“你知道的,本王向来是没这容人之量。”
云坦之被噎得不轻。
冥王这噎人的本事是见长了。
“两条路:一,把女刺客留下,抽筋也好,扒皮也罢,本王总是要报了这阉人之仇的。”萧月冥倚着大迎枕,说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
云坦之脑门上这冷汗呱呱往外挂,小心翼翼地问:“那第二条?”
“听闻云相近日发现了一条矿脉。”
萧月冥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坦之,看得他的心又不受控制地抖了三抖。
原是看上了他的矿脉,可这矿脉他才到手一个月,这如何舍得给他!
不等云坦之说话,萧月冥又出声了:“京都早有传闻,相府嫡长女为云相已亡嫡妻所生,不如相府其他几位小姐得宠,本王倒是觉得云相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嫡长女嘛!这才出了事,就巴巴地跑来领人!”
直接被架上的云坦之下不来了,只能顶着冷汗干笑一声:“王爷既也说是传闻,自然是当不得真的。”
不过就这么将自己的聚宝盆拱手送人,云坦之到底是不甘心呐:“矿脉老臣可以让出,不过老臣有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