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白就去吃了早餐。
约莫十点半的时候,陈白吃完早饭,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大厅。
他一屁股坐到自己母亲身旁,开口问道:“妈,咱们啥时候启程去江城呀?”
“随你。”
“行,那我买明天的票啦。”
要知道,如果是头天买票的话,像一等座、二等座这类座位基本都已被抢购一空,不过陈白买的可是商务座,还是有余票的。
刚买完票,陈白的手机就又收到了唐光明发来的消息。
“老板,根据分部小组成员的调查,就在刚刚,胡越领着一伙人从家里出去了,还带了八个身强体壮的壮汉呢。”
下面还配了两张照片,照片上的胡越,就跟个干瘪的小老头似的,站在七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中间。
旁边还跟着一个白发老人。
看着唐光明发来的消息,陈白心里清楚,这伙人八成是冲着自己来的。
“唉。”陈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胡越要来送人头,那自己就陪他好好玩玩。
紧接着,陈白又给唐光明发去一段消息。
……
在某处城市的道路上。
两辆黑色的 mpv 在路上风驰电掣地行驶着,胡越跟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坐在前面的车上。
“少爷,您确定那人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这么冒冒失失地去得罪他,会不会有点不妥啊。”
说话的是胡越的父亲特意请来的老管家,为的就是跟着胡越,在关键时刻能掌控局势。
像这种在黄山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谁能招惹,谁不能招惹,他还是知道的。
不得不说,胡越的父亲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也不可能把凯林在黄山做得如此风生水起。
车内,胡越一脸的不耐烦,转头看向老管家。
“吴伯,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他就是个外地来的游客,在黄山就是个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少爷,那您知道他叫啥名字不?”
“我知道他名字干啥,他又不是我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知道他在哪就行。”
……
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晓,就贸然去找他的麻烦,这岂不是自讨苦吃吗?倘若人家是省会泸州某个大家族的子弟,那岂不是栽了?
罢了,反正自己也在场,届时见机行事即可。
几人浑然不觉,在他们身后,隔了三四个车的位置,一直尾随着一辆车,里面坐着的正是钱登林两人。
钱登林驾着车,王时则手持手机,一边看着,一边向唐光明汇报着消息。
未几,胡越一伙人便抵达了陈白所下榻的酒店。
令胡越惊诧的是,此时的陈白竟然正悠闲的坐在酒店外的花圃上,似乎还在刷着视频。而旁边伫立着的莱森,直挺挺的站着。
“嘿,好家伙,竟然自己出来了,倒省得我进去找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胡越环顾四周,见还有不少人,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这简直是上天都在助他一臂之力。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陈白狠狠地羞辱一番。
在胡越眼中,陈白不过是单纯地在外面透透气,散散心罢了。
然而,在老管家的眼中,却充满了疑虑。瞧着自家少爷那恶狠狠的目光,老管家大致也能猜到此次行动的目标了。
“少爷,那便是您所说的那人?”
“没错。”
老管家眉头紧蹙,心中暗想,这人怎会在外面,莫非是知晓自己等人要来找事,故而提前在此等候?
亦或是我们一行人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老管家摇了摇头,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兴许只是碰巧出来透透气罢了。
车辆停稳,一大伙人如潮水般陆陆续续下车。胡越走到人群最前边,用左手手指着陈白,直刺向陈白。
因为右手还缠着纱布,只能用左手了。
“小畜生,还记得我不。”
陈白微眯着眼,看着胡越,打趣道:“哟呵,看来是不长记性啊,还敢用手指我。怎么,左边这手也不想要了?”
“指你,我今天不仅要指你,我还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胡越怒目圆睁,一想到昨天的场景,胡越都感觉要喷出火来。
陈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是吗,我好害怕啊!”
胡越气得浑身发抖,正准备动手,却被一旁的老管家拦住了:“少爷,稍安勿躁。此人不简单,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正常人见到这种场面,肯定没有陈白这副淡定自若的表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胡越却不以为然,他认为陈白只是嘴上厉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本事,只要能把莱森解决就行了。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斗不过他一个?”
“少爷,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也好再相见,既然他昨日胆敢侮辱您,那您今日回敬他一番不就得了。”
老管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凝视着陈白,心头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又难以言表。
胡越斜睨了老管家一眼:“也罢,就看在管家您的面子上。”
这时,胡越的舌头和喉咙开始暗暗蓄力,他向前踏出两步,猛地“呸”了一声,吐出一口浓浓的痰。
“这样吧,看在我家管家的情分上,你只要能将这口痰舔干净,昨日之事便可一笔勾销了。”
陈白和老管家双双傻眼,老管家更是惊愕得合不拢嘴,心中暗骂:我让你留一线,你就这样留一线?这他妈叫留一线?
陈白看了一眼地上那口令人作呕的痰,气得怒极反笑,直勾勾地盯着胡越。
“还有你,你这个外国傻大个儿,你很会打吗?你会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你他妈哪条道上的就敢打老子。”胡越继续冷嘲热讽着。
莱森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能感觉到胡越所言绝非善语。
陈白皮笑肉不笑地连连点头:“好好好。”本来还想跟胡越多玩玩,现在陈白算是彻底火了。
他懒得再与胡越多费唇舌,歪着头看向莱森,朝着胡越轻蔑地甩了甩头。
得到陈白的示意,莱森活动了一下脖子,二话不说,如离弦之箭般直冲向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