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宁南雪才回酒店,而她在酒店房间里,一夜未眠。
她坐在床上,抱着双膝,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江廷琛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不明白,江廷琛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第二天,宁南雪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回到了公司。
她走进办公室,昔日的光彩荡然无存,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陈秘书自从离开傅氏集团之后,对于宁南雪十分钦佩,应宁南雪的邀请,还是留了下来。
拿了一个亿之后,他对宁南雪也更死心塌地。
看到宁南雪的样子,吓了一跳。
“宁总,您……您怎么了?”他连忙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宁南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没事。”
她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开始处理文件。
整个办公室,都笼罩着一股低气压,让人感到压抑。
江廷琛不想打扰宁南雪,却又想见他,索性就在宁氏集团的休息室里,熬过了一夜。
听到宁南雪回公司的消息,江廷琛立刻起身,冲出了休息室。
他来到宁南雪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进来。”宁南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冰冷而疏离。
江廷琛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宁南雪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文件。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冷漠,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雪儿……”江廷琛走到她面前,轻声唤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宁南雪抬起头,看向江廷琛,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江总,有事吗?”她冷冷地问道,语气疏离而客气。
江廷琛被她冰冷的眼神刺痛,心中一阵抽搐。
“雪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是,请你听我解释……”他试图解释,却被宁南雪打断。
“江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宁南雪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你隐瞒自己的身份,欺骗我的感情,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雪儿,我……”江廷琛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宁南雪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江总,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说这些,那么,你可以走了。”她冷冷地说道,“我不想再见到你。”
江廷琛看着宁南雪,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雪儿,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解释一下。”江廷琛还想说什么,宁南雪却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这是什么?”江廷琛疑惑地问道。
“这是之前华云集团投入宁氏集团的所有资源报帐表和借贷合同,我会尽快还清。”宁南雪的声音,冰冷而公事公办。
江廷琛震惊地看着手中的文件,意识到宁南雪不仅要与他划清界限,还要在经济上彻底切割。
“雪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声音颤抖,“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吗?”
宁南雪看着他,眼神坚定,语气决绝:“江总,你欺骗我,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江廷琛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爱?”宁南雪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江总,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雪儿……”江廷琛还想说什么,宁南雪却已经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陈秘书,送客。”她冷冷地说道,没有回头。
陈秘书走到江廷琛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江总,请吧。”
江廷琛看着宁南雪决绝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雪儿……”江廷琛呢喃着宁南雪的名字,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办公室。
宁南雪站在窗前,看着江廷琛离开的背影,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但是,心中的痛苦,却无法抑制。
陈秘书送走江廷琛后,回到办公室,看到宁南雪正站在窗前,默默地流泪。
“宁总,您……您还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宁南雪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没事。”
她擦干眼泪,转过身,看着陈秘书,语气平静:“陈秘书,通知各部门主管,十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
“是,宁总。”陈秘书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宁南雪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处理工作。
十分钟后,宁氏集团紧急会议召开。
宁南雪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脸色严肃,目光锐利。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她开口说道,声音清冷,“从今天起,宁氏集团将全面终止与华云集团的所有合作。”
“什么?”
“宁总,这是为什么?”
“华云集团可是我们最大的合作伙伴啊!”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各部门主管纷纷表示不解和质疑。
宁南雪看着众人,语气平静:“原因很简单,华云集团的负责人,欺骗了我。”
“欺骗?”
“宁总,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华云集团的江总,一直对我们很照顾啊。”
各部门主管仍然不相信,试图劝说宁南雪。
“我没有误会。”宁南雪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我已经决定了,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可是,宁总……”各部门主管还想说什么,却被宁南雪打断。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宁南雪的声音,不容置疑,“散会。”
她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各部门主管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廷琛并没有因此放弃,他还是一如既往来到公司门口,等着宁南雪。
看到宁南雪出来的那一刻,他立刻带着咖啡上前,放在桌上。
“雪儿,你听我解释……”江廷琛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宁南雪的手臂。
宁南雪侧身避开,眼神空洞,仿佛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陌生人:“江总,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处心积虑地接近我?还是解释你如何把我当成一个傻瓜,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