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这次一定能除掉宁南雪,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傅沉竟然会出手救宁南雪。
徐之茹看着被保镖们团团围住的傅沉,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宁南雪,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低声咒骂,声音嘶哑。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赶到现场。
医护人员迅速将受伤的傅沉抬上担架,送往医院。
宁南雪站在一旁,看着傅沉被抬上救护车,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宁总,我们……”助理走过来,小声问道。
宁南雪转身,决然离开,“走。”
她没有丝毫停留,没有回头看一眼,仿佛傅沉的生死,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徐之茹看到警察赶到,心中更加惊恐。
徐之茹趁着现场混乱,偷偷溜出车子,仓皇逃离现场。
医院,抢救室外。
空气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傅母来回踱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声声,刺耳。
“怎么还没出来?我儿子不会有事吧?”傅母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陈秘书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都是宁南雪那个贱人!要不是她,阿沉怎么会出事?”傅母突然停下脚步,指着陈秘书,厉声呵斥,“你不是一直跟着阿沉吗?怎么没保护好他?”
陈秘书头更低了,“傅夫人,事发突然……”
“我不想听解释!”傅母尖叫,“我要去找宁南雪算账!我要让她偿命!”
她转身就要冲出去,却被陈秘书一把拦住。
“傅夫人,您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傅总的安危!”陈秘书劝道。
“冷静?我儿子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冷静?”傅母挣扎着,想要挣脱陈秘书的阻拦,“你放开我!我要去撕了那个贱人!”
徐之茹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看着抢救室紧闭的大门,几乎站立不稳。
“阿沉……阿沉怎么样了?”徐之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冲到傅母面前,抓住她的胳膊,“阿沉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傅母看到徐之茹,眼中的怒火更盛。
“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平时作天作地,不会照顾阿沉,阿沉怎么会迷恋宁南雪出事?”傅母一把甩开徐之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扫把星!你离阿沉远点!”
徐之茹被傅母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顾不上疼痛,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也不知到底是对谁愧疚:“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阿沉会躺在里面?”傅母怒吼,“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徐之茹哭得更厉害了,“阿姨,我求求你,让我看看阿沉,我求求你……”
“滚!”傅母怒吼。
徐之茹不敢再出声,她捂着脸,蹲在墙角,默默地流泪。
她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
如果傅沉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华云集团的项目,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被迫中断。
宁南雪没有去医院,她直接回了公司。
助理将傅沉重伤的消息告诉她,她听后,没有任何反应。
“知道了。”宁南雪淡淡地说了一句,便继续处理工作。
助理看着宁南雪冷漠的表情,心中一阵发寒。
他跟在宁南雪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冷漠。
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傅母立刻冲上去,抓住医生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医生看了傅母一眼,说道:“病人伤势严重,头部受到重创,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
“但什么?”傅母的声音颤抖。
“但病人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医生说,“至于具体是什么后遗症,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傅母听到医生的话,身体一软,差点晕倒。
陈秘书连忙扶住她,“傅夫人,您没事吧?”
傅沉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阿沉!我的儿子!”傅母扑到病床前,痛哭失声。
徐之茹也跟着冲进病房,看到昏迷不醒的傅沉,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阿沉,你醒醒,你看看我……”徐之茹哭着,想要去握傅沉的手,却被傅母一把推开。
徐之茹被推倒在地,她不敢再靠近傅沉,只是坐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这是……哪里?”突然,傅沉的声音虚弱,带着一丝迷茫。
“阿沉!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傅母听到傅沉的声音,立刻扑到病床前,激动地说道。
傅沉转头,看到傅母,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妈……你怎么在这里?”傅沉问。
“阿沉,你出车祸了,你忘了?”傅母说。
“车祸?”傅沉皱眉,努力回忆着,“我……我好像是去救……”
他突然想到了宁南雪。
“南雪!南雪呢?她怎么样了?”傅沉激动地问道。
“阿沉,你还关心那个贱人干什么?要不是她,你怎么会出车祸?”傅母怒道。
“妈,你在说什么?我出车祸,跟南雪有什么关系?”傅沉不解。
“就是她害了你!她……”傅母正要说出车祸的真相,却被陈秘书打断。
“傅夫人,您先别说了,让傅总好好休息。”陈秘书说。
傅母瞪了陈秘书一眼,但还是闭上了嘴。
傅沉看着傅母和陈秘书,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们瞒着他。
“妈,你给南雪打电话,让她来医院看我。”傅沉说。
“阿沉,你……”傅母气得说不出话来。
“妈,我为了救她,差点连命都没了,她应该来看看我。”傅沉说,“快给她打电话。”
傅母无奈,只能拿出手机,拨通了宁南雪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哪位?”宁南雪的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宁南雪,我是阿沉的妈妈。”傅母说,“阿沉醒了,他想见你,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
宁南雪沉默了片刻,说道:“好,我一会儿过去。”
挂断电话,傅母看着傅沉,叹了口气,“阿沉,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