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女士瞪大眼睛,好半天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
“你的意思是……我家儿子,堂堂周氏集团的总裁,在港城呼风唤雨的黄金单身汉,居然对你死缠烂打,你还不答应?”
姜婳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傲娇又无辜地点头说道:
“嗯,想当初我在内蒙的时候,他每天都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我后面,简直就像个无业游民,连买饭的钱都得我出!”
朱女士:“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还让他回家说要娶你?”
“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我都拒绝了。但是,夫人您也清楚啊,男人嘛,你越拒绝,他就越粘着你。
特别是那种马上就要三十岁的,更是恨嫁,生怕别人觉得他性取向有问题。”
朱女士被气笑了,这不是在说她儿子嘛,没想到在这儿也要因为自家儿子年纪大还没结婚被人戳脊梁骨,
“看来你是想说,你还挺无辜的!”
姜婳耸了耸肩,抽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
“我觉得我们应该不会有下一次见面了,这次就 AA吧。”
说完,姜婳潇洒转身就走,只留下因为惯性晃动的玻璃门和气得血压飙升的朱女士。
绯色酒吧
周斯年迈着大长腿,大步朝着顶层包厢走去。
突然,一个身穿白色薄衬衫,下身超短裙,妆容跟昨天看的鬼片里的女鬼似的女人,端着满满一杯酒就朝他扑了过来。
只见他身子一斜,那个女人就这么结结实实地在地上摔了个大字型。
顶层包厢的走廊铺了隔音地毯,这个小意外没有惊动任何人。
周斯年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溅上了一些酒,他拍了拍弄脏的衬衫,脸色有些不好看地朝着包厢走去。
何逸朗一抬头,就瞧见了贺朝那副罗刹似的模样,忍不住吐槽:
“哎哟喂,不会吧,还跟我置气呢?我看你这不是已经高调表白,又碰上什么烦心事?”周斯年之前在广场投的广告还是何逸朗安排的。
他按了按桌上的对话铃,让经理把刚才那个“小丑”给开了,然后言简意赅地跟何逸朗说:
“你说我要怎么让我妈同意我娶她。”
何逸朗揣着明白装糊涂,掏了掏耳朵问道:
“你这是要娶谁?”
周斯年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他这才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回答道:
“这事儿可不好办啊,你妈是谁,那可不是一般人!除非你带个男的回去,让你妈把标准降到性别是女的就行,不然没门儿。”
周斯年的耳朵动了动,好像对他的提议挺感兴趣,还拿起杯子跟何逸朗响亮地碰了一杯。
这时候的何逸朗还不知道,自己又幸运地被“翻了牌子”,选成了禁忌片的男主角。
到时候,周斯年那边倒是糊弄过去了;自家老妈估计要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周斯年晃动着手中冰块半化的伏特加,修长的手指堪比卖酒广告里的手模,紧紧握着酒杯,整个人却是一副从容慵懒的样子。
在酒吧绚烂灯光的映照下,他那张冷峻硬朗的脸更添了几分魅惑。
轻轻抿一口,冰凉的酒液滑过他的薄唇,这时桌上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
他把手中的伏特加一口喝完,冰凉的酒精让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羁和狂野,就像寒夜里孤傲的狼王,散发出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看完信息他轻扯嘴角,跟何逸朗打了个招呼,然后抖了抖沙发上的西装,起身准备离开。
经理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外,周斯年出来时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经理抬头看到难免受宠若惊。
“周总,您今天在店里的消费已经帮您全免。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个员工我们已经开除了,并且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行了,下不为例。”周斯年的好心情被搅散了些许,但总归是好的,他可没功夫在这儿跟这些小角色磨蹭。
*
周斯年的线人发来消息,说夫人已经和姜小姐见过面。
姜小姐倒是没什么异常,夫人却被气得在美容院充了一百万。
这都不用问他,要是媳妇和妈妈掉水里要救谁,说不定他妈就是他给推下水的。
周斯年邪魅一笑,加快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开车疾驰赶往酒店。
他径直来到姜婳的房门口,刚想敲门,一个穿着一身棉麻套装,手上抱着一只起来蠢笨的大肥猫的男人从姜婳房间走了出来。
看样子好似要带大肥猫下去遛弯减肥,男人迎上周斯年看着奸夫一样的眼神。
“周总,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认识我?倒是你,好好交代一下你为什么会从这个房间里出来?”
姜婳家的门正巧打开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只见她穿着一身清凉的吊带睡衣,头发半湿地打开门,她瞥了一眼门口那个又不请自来的人,对男人说道:
“你抱着馒头杵在门口干嘛?”
男人颠了颠怀里的馒头,干脆不出门了,像抱小孩似的抱着它进了姜婳家,还很贴心地帮她把门关好。
周斯年被这几幕气得脑袋直抽抽,缓了一会儿后,开始使劲儿拍门。
“姜婳,你快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可就冲进去了!”
然而,屋里的姜婳压根儿就没搭理他,反倒是男人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周总,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在别人家门口瞎折腾,有损身份吧?”
周斯年在心里狠狠骂了屋里的狗男人几句脏的,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他接着敲门,语气也越来越不耐烦,
“姜婳,我有话跟你讲!”
这时,门终于慢悠悠地打开了,姜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要休息了。”说完,她便准备关门。
周斯年眼疾手快,伸手挡住门,
“你屋里还杵着个大男人呢,你睡什么觉?还有,你穿这么少,想勾引谁呀?我昨天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穿?”
噼里啪啦一顿说之后,他顺着门缝就钻进了屋里,一屁股坐在那本来就不大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