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开着车,带着白殿光去火车站接老莫头的女儿和孙女。一路上,我故意用各种话含沙射影地试探他,想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老头,您说老莫头的女儿这么多年没回来,这次突然回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啊?”我一边开车,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白殿光坐在副驾驶上,眼神有些飘忽,干笑了一声说道:“这我哪知道啊,人家可能是来祭奠自己的亲生父亲呗,认祖归宗。”
我笑了笑,继续追问:“那您说,老莫头生前有没有跟您提过他女儿的事儿?比如她在台湾做什么工作,过得怎么样?”
白殿光明显有些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搓着裤腿,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老莫头倒是提过几句,说他女儿在那边过得不错,具体干啥的,我也没细问。”
我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更加怀疑,但也没再逼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哦,这样啊。那待会儿见了面,您可得好好跟人家聊聊,毕竟您和老莫头关系那么好。”
白殿光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一直盯着窗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火车站,我把车停好,和白殿光一起走到出站口。我举起事先准备好的牌子,上面写着“莫春芳”三个大字。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对母女拖着行李箱走了过来。母亲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素雅的旗袍,外搭一件米色披肩,气质高贵典雅,却又带着一分谦卑。女儿年纪约莫十七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牛仔短裤,长发披肩,清新脱俗,乖巧文静。
她们走近后,母亲用带着台湾腔的普通话微笑着打招呼:“您好,请问是来接我们的吗?”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是的,您是莫春芳女士吧?我是您父亲莫文轩,生前认的干外孙,我叫庄大壮。”
莫春芳微微颔首,语气温柔:“是的,我是莫春芳,这是我女儿莫莉花。辛苦你了,特意来接我们。”
我摆摆手,客气地说道:“不辛苦,不辛苦。这位是白殿光,和老莫头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也一直惦记着你们,也是他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你们。”
白殿光这时才走上前,脸上堆着笑,说道:“春芳啊,这么多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白叔啊。”
莫春芳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道:“白叔,您好,我走时刚刚两岁,怎么能记得呢?”
我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互动,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莫春芳看白殿光的眼神,虽然表面上客气,但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更让我震惊的是,我的悟气气场告诉我,这对母女身上有着不寻常的气息,她们绝对不是普通人。体内的气场极其雄厚,不是练武之人,就是修道之人。
茉莉花站在母亲身后,乖巧地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却时不时地扫过我和白殿光,似乎在打量着什么。她表面装得一副乖巧样,但她骨子里透露着一股子野气和杀气,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收回思绪,笑着说道:“车就在外面,咱们先上车吧,家里已经准备好饭菜了,就等你们了。”
莫春芳点点头,客气地说道:“真是太麻烦您了,还特意为我们准备饭菜。”
我摆摆手,说道:“不麻烦,都是应该的。我干姥爷生前对我多有照顾,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上车后,我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母女俩。莫春芳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偶尔和白殿光聊几句,但话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茉莉花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始终望向窗外,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白殿光坐在副驾驶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时不时地回头和莫春芳搭话,但语气里却透着一丝紧张。
车子驶出市区,朝着家的方向开去。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大家都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