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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太阳还挂高高地在西半天上。我简单收拾一下,想等山子来了一起走。

陆林打来电话:“师父,还没到啊?”

“等山子呢,我寻思着这会儿差不多到了吧。”

“这样吧师父,一会儿你就开车走。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在村口等着你。”

“也行,我这就走。”

坐进驾驶室,打着火,发动机顿时传来蜜蜂飞行时的“嗡嗡”声。

“发动机状况挺好嘛,不愧是丰田技术。”我自言自语道。

村口处,远远地看见山子等候在那里了。上了车,山子说:“师父,我妈让我问问你,今年过年你回深海还是在村里?”

“在村里过年,师父这就是正式回村定居了,到时候你师娘也回村里过年。老喽——那也不去了。怎么,你妈有什么事吗?”

“也没说什么,就是刚才我走的时候,让我捎句话问问。师父,你才多大呀,就老了?”

“呵呵,过这个年52了。我这个岁数,当七级士官的话,退休都快满两年了。你说,还不算老吗?”

“这么说的话,也算是吧,可你不是军人。”

“我就是打个比方嘛。山子,一会儿吃饭时多听,多记。不必对风水学感到神秘,就当成是生活的一部分。你不知道,老辈子说搞风水的犯五弊三缺什么的,都是唬人的,是为了多收钱的,没那么玄乎。即使不看风水,犯五弊三缺的还少吗?”

“对,师父,就当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坦坦荡荡的,没啥神秘的,也没啥可怕的。如同现实生活中的空气、水、阳光一样。”

“这就对了。”

说着说着,就到镇驻地了,6公里的距离,一脚油门的事。

陆林听见声音,赶紧来到门口迎接。

“师父,咱上二楼,跟我来。美丽,美丽——师父来了,一会儿上盘水果。”

陆林饭店生意确实不错,还没到吃饭的点,就陆陆续续来客人了。

“师父,我们上二楼,就在我办公室吧,僻静的房间,干扰少,咱们边吃边聊。”陆林一边领我们上楼一边说。

刚坐下后,武美丽就推门进来,放下一盘水果,笑着说:“师父,你们慢慢聊,有事招呼我哈。”我点了点头,顺便看了一眼武美丽,她确实如钱杰所说,白静脸庞,明眸皓齿,谈笑之间透着江南女子的清丽气韵。

陆林没好意思提风水方面的话题,略显得神气不定。山子倒是挺悠闲,一会儿吃水果,一会儿倒茶。

“风水并不神秘,我师父常说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随着城镇化的深入推进,古人定下的传统看之宅方法已不能诠释现代房屋构造形式。寻找总结新的方法,用合乎易理的新的学说解读新的事务现象,是广大研易者应该追求的方向。一宅门在这方面就做出了突破性的贡献,填补了风水学发现的一个空白点。从这个角度说,一宅门引领了目前中国风水的发展潮流,许多其它门派的都开始关注、学习一宅门了呢。”

“师父,有这么超前,这么引领潮流吗?”陆林饶有兴趣地问。

“怎么不是?一宅门的杀手锏是一剑封喉的本事。我师父就是这样,看了一处宅子后,和房主简单聊几句,再下断语,每每都是一说一个准儿。从一剑封喉的角度说,一宅门的准确率是百分之百。”

“师爷这么厉害呀!”

“你今天上午在我家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一下子看出老宋头在家里排行老二,他大儿子死了!之所以做出这两个判断,就是我综合各种要素之后,做出的判断。那么,怎样做到这一点呢?你俩都学过几何,两点确定一条直线,三点确定一个平面。要达到一剑封喉的程度,没有两三个理由,最少两个理由,是不敢开口的。这,就叫一剑封喉。”

“师父,你太厉害了。那,师爷更了不起,他什么时候来我们这里?我非常想见识一下他的风采。”陆林好奇地问。

“快了。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他过一个月左来一趟滨海市,他们战友聚会,说顺道来我这里看看。”

“师爷当过兵啊?”山子问。

“对,年轻时在滨海市当过8年海军,对滨海这边的情况很熟悉。”

“师父,师爷来了,就在我饭店吃。另外,我给他收拾一个房间,在这住一两个月都没问题。”

“吃顿饭倒是没问题,住的话,估计就一两个晚上吧,师父很忙,全国各地跑。”

“干什么,还用全国各地跑?”

“吃这碗饭的,没办法。师父的二百多个徒弟,各地都有。新加坡和泰国还有徒弟呢。”

“怪不得,原来这么厉害啊。”

“陆林,来的路上我还对山子说,能把风水用在生活中,就不那么神秘了。说白了,能把风水选择融入生活中去,你就是个大师了。切记,人心是最好的风水。古人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要我说呀,是一命二运三功德,四讲风水五读书。命和运不能自己掌握,功德和读书完全可以做到。其实,功德简单说就是说好话做好事不害人,只问耕耘不问收获,成败得失自有天定。能做到这几点,再做起风水来就很灵验了,就没人说你是骗子,说你搞封建迷信了。”

我们正闲聊时,楼下传来说话声,听得出一伙人正往楼上走。

“陆老板,陆老板呢?他老婆不在,他也不在啊?”

“是宋福。这小子送死来了。”陆林厌恶地说。

“陆林!陆林——你出来,今晚张镇长要吃粑粑就鲢鱼。”

听到这里,陆林不得不起身,走出门外。

“陆老板,这是张镇长,来尝尝你的招牌菜。”

“张镇长你好,就在鸿运厅吧,这个房间宽敞,我特意给你留的。”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难道你成了神仙!”张胜利笑着问。

“你是马家镇的父母官,我寻思着早晚会来我这里品尝一下招牌菜的,每天客人再多,我也会把鸿运厅空出来,就等你来。这不,今天就大驾光临啦。你一来,我这个小店呀,就蓬荜生辉啦!”

“陆老板真会说话,好,借你吉言。”在皮泽阳的示意下,张胜利走进鸿运厅,落座。

“陆老板,一会儿小天地老爷也来,就告诉他在鸿运厅。”宋福客气起来,不是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上前搭讪着。

陆林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哎,老板娘怎么不见了,我喊了好几声都没看见。”

宋福不说则已,这一说,陆林眼里顿时冒出怒火,冷冷地蹬着他。

张胜利和皮泽阳投来疑惑的目光,宋福浑身不自在,不再追问,拿过茶壶,给张胜利倒茶。

“宋总,今晚就我们四个人啊?”张胜利问。

“对对,啊,不对,还有万书记呢,我都叫他了,这会儿估计快到了吧,我打电话问问。”宋福反应挺快,连忙出去打电话。

“顺便叫上李书记,还有万委员,万佳林。”张胜利朝门口说了一句。

“好的,镇长。”

“镇长,你先坐,我下去安排一下,一会儿人齐了就上菜,怎么样?”陆林对张胜利说。

“行,你安排吧。等等,我刚才好像看见万总的车停在楼下,他也来吃饭了?”

陆林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飞快地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吧,我没注意。可能是到别的地方办事,临时停在这里吧?”

“哦,万总真低调啊。一会儿,他要是来了告诉我一声,就说我在鸿运厅等他。”张胜利说。

“好的,镇长,没事我下去安排了哈。”

张胜利摆摆手,陆林出了鸿运厅。

各位看官,回过头来说宋福,他为什么要请张胜利的客。

宋福请客的事,源自他突然得了一笔横财,萌生了想干十二里铺村支部书记的念头。

今天上午,皮泽阳骑着摩托车到镇上办事。他习惯性地把摩托车停在宋福超市门前。

皮泽阳把摩托车停稳后,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刚要进门,注意到门口树着块大牌子,上面贴张红纸,红纸上写着字。

皮泽阳上前一步,看着牌子,念上面的字:根据厂部研究决定 ,对棉制品进行低价处理,主要产品有各类床上用品,试销期三天,售完为止。产品是大型企业,价格是惊爆价,主要我们是进行产品试销。

他气愤地骂了一句:“哼,什么狗屁话,产品是大型企业?价格是惊爆价?主要我们是进行产品试销?狗屁不通!”

“骂什么呢,泽阳兄弟?”

皮泽阳抬头一看,宋福笑嘻嘻地从超市里走出来。

“是福哥呀,我看你写的广告呢。这前几句还可以,你看最后的几句话,都写的什么呀。”

宋福嘴里嘟嘟囔囔地念了一遍后,说:“也是啊,等以后再改吧。哎,泽阳兄弟,别站着啦,里面请。”

进了超市,宋福接着说:“我看你呀,在村里窝着屈你的才了,到镇上跟哥一起开店吧,一年少说也挣个五万六万的,不比摆弄苹果强?哎,你怎么有工夫到镇上玩呀?”

“我哪有工夫玩,我家的苹果招红蜘蛛了,买农药来了。”

“现在时兴绿色食品,谁还给果树喷农药?”

“福哥,看来这几年你在镇上开超市发大财了吧,怎么说话不腰痛?果树招了红蜘蛛,再不打农药就绝产了,我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我不是不支持你灭红蜘蛛,要灭也讲究个方法。”宋福挠挠头,做冥思苦想状:“怎么也得搞个生态防治法,生产点绿色苹果出来吧。”

“生态防治法?是生物防治法吧!”

“对,还是泽阳兄弟读的书多,在学校里你就比我强。对对,是生物防治法。听说西庄有个老头用一种虫子防红蜘蛛,效果挺好的,买一次虫子,以后就不用买了,果树上一招红蜘蛛,这种虫子就吃了,效果比喷农药强多了。”

皮泽阳顿时来了精神,追问道:“是什么虫子?我也听说过有这种新兴的生物防治法。”

宋福见皮泽阳刨根问底,急欲摆脱窘迫的困境,说:“我也说不准,前几天,一帮朋友在店里玩,我听他们说的,不知是真是假。你真想知道,等我你打听清楚了再告诉你。”

“那行。福哥,你可得帮我打听清楚了。我的摩托车放你这儿,我先去买农药。”

宋福见有人进店买东西,连忙问了他一句:“你今天打不打药?”

“不打,今天阴天,等天好了再打。”

“那好,今天中午在我这里吃饭。你嫂子出去有点儿事。你先别买农药,帮我搬几袋瓜子出来,行不行?我这里有顾客。”

“行!要不你就不叫企业家了,谁不知道你企业家脑瓜子活络?看见壮丁就抓。”

宋福笑着说:“还叫我的外号,又开我的玩笑了吧。”说完,用手一指里间,“在那里,搬大袋的,20斤的,先搬10袋出来。”

皮泽阳一袋一袋地往外搬瓜子,摆在门口。

一会儿,宋福见几个顾客买先后离开,正好,皮泽阳也搬完了最后一袋瓜子。宋福指着一袋瓜子说:“兄弟,你把这袋瓜子拆开吧,现卖。”

皮泽阳边干边开玩笑说:“你小子支使人干活不当回事儿,嘴皮子上的功夫就是厉害。行,要不看你中午请我客的份上,我才不给你拆呢。也怪,这袋子瓜子就是沉,肯定不止20斤。”

突然,皮泽阳“妈呀”得惊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福急忙扭头看皮泽阳:“怎么了?拆个瓜子袋子还一惊一咋的,里面装的金元宝啊?”

皮泽阳瞪着眼,用手指指瓜子袋子:“可不是金元宝怎么的,你看看。”

宋福上前一看,也惊叫一声。

瓜子袋子里,露出好几捆扎好的人民币。宋福瞪大眼看着皮泽阳,皮泽阳同样惊愕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宋福脸上慢慢露出惊的神色:“我发财了,兄弟!我发财了!”说着,他机警地向外瞅瞅,见没人,赶紧关上店门,顺手把“临时有事,稍等立回”的牌子挂在门上。

里屋明亮的灯光下,宋福表情极其严肃,低声对皮泽阳说:“兄弟,这1万块钱你先拿着,剩下的99万先放我这儿,对谁也不许透露半点风声,避避风头再说。”

皮泽阳惊喜地低声说:“行,哥,听你的。”

宋福正给皮泽阳倒了一杯茶,两人脸上都兴奋无比。

“泽阳,红蜘蛛能治好吧。”

“指定能治好,我买的这种药,效果好,毒性低,残留也低,属于生物农药。今年苹果长得不错,照现在的长势,一级果和二级果率能达到40%,按去年每斤两块钱算,我的两亩半苹果怎么着也能弄回四五万。”

“你这么说,哥从心里高兴。不过,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挺不错的?”

“还行,凑和着吧。”

“你不觉得心里憋屈得慌,到了村里什么事儿都得听别人的,有想法也不能说,更别说去变成现实了。”

“可不是,就说前几天村里涮涂料吧,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光涮靠大道两侧的房子?我家隔大道就一个死胡同,老宋头家刷了,我家不刷。我才不管呢,村里不涮我自个儿刷,提起涂料桶就刷。哎!这年头,我也看出来了,只要你自己硬起来,别人谁也不能欺负你。”

宋福的兴奋劲儿过去了,悠悠地说: “怕就怕别人用弯弯棍儿捅你,捅了你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宋福这句话说到皮泽阳心头的痛处。

皮泽阳脸上充满悲愤的表情:“你不说我倒忘了。大前年村里清欠,我爹欠村里的860块钱,你也知道,我爹那年出了车祸,右腿残了,根本就没有能力还。大前年和前年领了两年的扶助金,都是2000块钱。去年,我爹没有领到贫困扶助金。我找到万胜云,他说贫困户不能连续领三年补助金。今年春天,一次会计到我家喝酒,酒后失言说去年村里替我爹领了贫困补助金,第二天我找他核实时,他打死也不承认那天说的话,直到现在我心里也是个闷乎的。”

“要是你在村委里干,不是就不用吃这口鳖气了!”

“嗨,我家祖坟上没冒那股青烟呢。”

“要是我让它冒呢?”

皮泽阳抬头,惊愕地看着宋福:“啥意思,哥?你说啥?你让冒,就冒?”

“我说我要让你进村委。”

皮泽阳不自然地干笑:“哈,哥,你请我喝茶,该不会是让我听你瞎咧咧吧。让我进村委,除非……”

“除非啥呀?”

“除非你当村书记。”

宋福一拍皮阳的肩膀:“还真让你说对了,兄弟,我就是要回村竞选下一届书记。”

皮泽阳有些疑惑:“真的?话又说回来了。你离开村里好几年了,回得去吗?再说了,回去了村民也不一定选你呀,我看……”

宋福狠狠地说:“这个书记我是当定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咱这不有钱了吗!我就不信我当不了这个书记!还有,你忘了?他万胜云当年蛮横地占用他现在开纸箱厂的那块地皮,当初我本想在那块地上盖厂房办纸箱厂,硬是叫他用了!你看,这几年苹果多畅销,果园面积一年比一年多。要不是他万胜云凭着手中的权力抢了我的纸箱厂,我现在早挣几百万了!”

“这么说,你真的想回村竞选下一届书记?”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以前不争这个书记,那是哥没本事,现在哥有钱了,为什么不争一争?”

“莫非……”

宋福脸上恢复了笑容:“小瞧哥了不是?告诉你吧,就是没得这笔意外之财,哥也想争一争,别忘了,这几年我哪年不挣个几十万?”

“那是,那是,我看镇上开个体超市的,数你的规模大,回头客多。”

“兄弟,今天你也别回家了,买完农药,过来帮我看着门市,我去趟张镇长办公室,晚上一起喝酒。”

皮泽阳脸上堆满了笑,连声说:“行!行!”

下午,皮泽阳给宋福临时照看着超市,宋福来到镇政府,径直朝张胜利办公室走去。

宋福敲了几下门,里面传出一声“请进”。宋福打开门,张胜利一幅志得意满的神态,看着宋福,爱搭理不搭理地斜着眼看他:“宋老板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是不是又来要办公用品的钱啊?”

宋福谄笑:“张镇长,您升官了,可不能忘了我呀。您以后需要什么,一个电话,我宋福马上给您送来,不用您老人家亲自跑腿了。”

“你怎么知道我能升?”

“市长开抗洪表彰会,不是说,对于抗洪中涌现出的典型,要提拔重用。那天,你和佳林的一举一动,副市长都看在眼里呢。”

“呵,你的消息挺灵的,我怎么不知道?”张胜利又拿腔拿调地拖着官腔说:“这些年,你没少关照我,我张胜利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不过嘛,现在情况不同以往了,财政紧张啊,你要办公用品的钱,先和办公室小赵打声招呼,按规矩来。”

宋福近前一步:“我知道张镇长的门槛高了,这方面以后会注意的,您放心就是了。不过,有些事情……”

张胜利表情严肃:“有话直接了当地说,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宋福讪讪地笑:“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那个,张镇长,佳林要调走吗?”

“听说到东庄镇当镇长,算是重用了。”

“听说刘书记要高升了,那你以后就是马家镇的书记了?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您升官了,千万不能撇下兄弟我不管呀。”

张胜利朝宋福扔过一支烟,嗤笑道:“怎么?你也想进党委,跟我干?”

“张书记真会说笑话,我哪有那个胆呀,也没那个资格呀。”

宋福站起身来,上前,打开张胜利的抽屉,塞进一张购物卡:“张书记,一点小意思,给孩子买几本书,给嫂子买几瓶化妆品也行,请笑纳。”

张胜利不动声色地瞅瞅抽屉里的卡,平静地说:“少跟我来这一套啊,不要逼我犯错误。”

“一点小意思,都是我自作主张,怎么会逼您犯错误呢?”宋福退了几步,重新坐在沙发上,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嗯,是这样张书记,我想,我想回村竞选下一任书记,带领,带领群众共同……致富,更好地建设美丽乡村。”

“很好嘛,很有进取心,现在村里就需要像你这样的!”

宋福见张胜利松了口,紧张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张书记过奖了,这都是您指导的好。您看,这事儿……”

“你是党员吗?”

“是,我18岁接我爸的班,在东山镇供销社干的第一年就入了党。”

“这么说,你的组织关系还在供销社里?”

“是,这些年一直没动。”

“现在想办法把组织关系转到村里去。”

“办法不是现成的吗,有了您这座大靠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张胜利冷笑一声:“你小子就是聪明,走,我请你吃饭。”

“哪能让您破费呢,镇上陆林饭店新上了一个招牌菜,粑粑就大鲢鱼,今晚咱尝尝,也提前祝您高升!”

今晚的事儿真是热闹、蹊跷。陆林的饭店里,一个凭空得了一笔巨款,谋划着回村竞选下一任村支部书记,一个丢了一笔巨款,失魂落魄,如霜打的茄子。

陆林刚安排好张胜利那桌后,于有江和洪利进了门,洪利看起来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萎靡不振。

于有江开玩笑说:“陆老板,安排个小间,就我俩。”

“你呀,还陆老板陆老板的,好听吗?你俩上这间吧。”说着,陆林领着他俩进了一楼厨房旁边的一个小包间。

“两个粑粑,一条鱼就够了,别的菜不要。”于有江说。

“好了,一会儿上,你俩先喝茶,我还有事。哎,有江,一会走的时候,我把上个月的鱼钱,还有啤酒钱一并给你结了。”

“不着急。”

一会儿,于有江和洪利开始吃饭,杯里盛满啤酒,但场面很清冷,唉声叹气。

一会儿,陆林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碟凉皮拌黄瓜:“这是赠的。哎,小诸葛,你怎么焉头耷脑的?”

于有江叹口气说:“别提了,丢钱了,100万哪!老洪,别气馁,想想这几天都往那发货了,再逐家查查,兴许能找到线索。”

“谁知道批给谁了,发票我倒是有,一天十几张,想不想来了。唉,这下我可损失大了。”说着,趴在桌上呜呜哭起来。

陆林伤感地安慰道:“老洪,不要哭,有江不是说了吗,仔细想想,兴许能有个头绪。”

洪利呜咽道:“大海捞针哪,陆兄弟。”

于有江说:“老洪,你再仔细想想,这批款是什么时候放在瓜子袋子里的?”

洪利抬起头来,仔细回忆着:“4天前,不对,6天前,不不,是7天前,我把去年的欠款收上来后,没存银行,为了保险起见,放在一个瓜子袋子里,等有时间再存银行。第二天,我到省城开订货会,就把这事儿搁下了。昨天,当我想起来要存钱时,我老婆告诉我剩下的瓜子都批发出去了。”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像是对自己说话,“命啊,往年这个时候是瓜子批发淡季,谁能想到今年这个时候瓜子却批疯了呢?老天要破我的财呀——我认啦!”

于有江说:“这样吧老洪,你把这10天来的发货单收拾好。以后批发瓜子时,多对客户留点心,看看那些常客有没有异常变化。田家、许格庄,一直到东面的下埠、柳陵这6个镇,我常去送啤酒,我耳朵长着点儿,帮你打听打听线索。”

洪利抬起头,无力地点了点头。

于有江郑重地劝道:“老洪,你的魂儿丢了?怎么老耷拉着脸?钱丢了就是丢了,着急上火不好使,装你也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老鳖早晚要冒出水面喘气。你越坦然自若,老鳖冒出水面越快。”

洪利哭笑着说:“哎,也是。”

“那就这样吧,你俩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回到办公室,陆林对我说:“师父,刚才张镇长说看见你的车了,问你来没来饭店。我说没来,他还说你回来了,让我告诉他一声。”

“别告诉他,我远离政治了,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就行了。陆林,我劝你也远离政治,好好经营你的饭店。今年,你看看,多少家饭店倒闭,你的饭店反而越来越火了。诺,这是车钥匙,一会儿你把车开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别让他再看见了。”

“这都是托师父的福。”

“主要是你经营得法,回头客多。”

“主要是师父帮忙,把风水调理好了。”

“也是,不全是。”

一直到晚上八点半,客人才陆续回家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说:“陆林,我们也该回去了。山子明天收拾一下,后天我送他上学。”

“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送山子。”

“师父,你稍等,我把车给开过来。”

陆林刚要出门,武美丽进来了,眼里含泪说:“宋福走了,又回来了,嘴里不三不四的。”

“我宰了他!”

陆林走进旁边凉菜厨房,找出一把菜刀,疯了似得冲了下楼去。

“陆林,别冲动,要出人命的!”我怕他出事,赶紧跟了出去。

一楼,宋福正坐在一张桌子旁,翘着二郎腿,吸着烟。

陆林上前一步,“砰!”的一声,把菜刀插在饭桌上,宋福吓得一下子窜出好几步。这时,服务员都远远地朝这边张望。

陆林指着宋福的鼻子怒骂:“瞎了眼!姓宋的!上次的事,我交了钱,找了人,准备着卸下你一条腿!美丽回来了没跟你计较。我告诉你,以后你敢再打美丽的注意,我饶不了你!我还告诉你,钱我不要了,就放在我大哥那里,我随时都能卸掉你一条腿,信不信!”

“信!信!”宋福开始往院子里退去。

陆林拔下菜刀,怒冲冲地指着宋福说:“滚!从今往后,不许你踏进富源饭店一步,来一次我打你一次!”

宋福不等陆林出门,吓得一下子窜出院子,陆林气狠狠地把菜刀往外一扔,菜刀砍在墙上,“咣当”一声,迸出几道火星,掉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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