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水芸跟着警察坐在电脑旁,一帧一帧看着当晚的监控。
直到翻到许美凤撞她的画面。
可监控里许美凤非常有技巧的挡住了监控的视线,所以并没有拍到许美凤放镯子的画面。
宁水芸不甘心,一遍一遍的细看。
可每个角度都无法证明镯子是许美凤放进去的。
她脸色发白,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卫娇娇看到她这个样子,心情很复杂,她没想到经过上次那样的事情,亲妈居然还去找了芸姨的麻烦。
至于监控内容,虽然没有看到亲妈陷害芸姨的画面,可以卫娇娇对亲妈的了解,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超市堵芸姨。
还有那个朱太太,明显也是亲妈请的。
“芸姨……你没事吧?”卫娇娇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芸姨,更不知道这种情况她是不是有资格安慰芸姨。
宁水芸从失望的情绪里清醒过来,听到旁边闹钟播报时间上午十一点,脸色苍白的看卫娇娇,“娇娇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按时吃饭,别在这里待了。”
卫娇娇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芸姨还在关心她的身体,眼眶发红,卫闵国按住女儿,看向陈特助,“你送娇娇先回去。”
卫娇娇不想离开,陈特助小声提醒,“小姐,警方传唤了许女士。”
一句话让卫娇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知道她在不但会让芸姨为难,到时候许美凤发起疯来,指不定还要用她威胁父亲。
难受的点头,跟着陈特助离开。
这时卫闵国安排司机订的餐到了,分发后,卫闵国将一份放在宁水芸面前。
宁水芸仰头看向卫闵国。
男人轻敲了下桌子,“吃饭。”
宁水芸摇摇头,“我不饿。”
卫闵国一张脸沉下,“怎么?打算把自己饿死以证清白?”
“我没有……”
“那就吃东西,蒋明还在法外医,从他的证词可以确定的确有人要害你,如果证据确凿,两案合并,会证明你清白的。”卫闵国看着宁水芸憔悴不安的样子,到底不忍心的安抚。
宁水芸难以置信的问,“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卫闵国嗤笑一声,“就你选男人的眼光,能选中老太太的翡翠玉镯?”
“我……”
宁水芸被怼的哑口无言。
明明该感动的,眼下只觉得男人阴阳怪气。
这是还因为周建军的事情嫌弃她?
窘迫的咽下要解释的话,低头吃东西。
卫闵国让司机订的附近的馄饨,这会还是温热的,太适合几乎熬了一宿,又惊魂未定的宁水芸。
几口热汤下去,她全身的疲惫和无力感都削弱了几分。
只是当许美凤和朱太太进了警局,宁水芸刚才喘过来的那口气,又被提了起来。
许美凤早上就得到消息,眼下一身高定,跟着警察进来,不像是来被问话,而是豪门贵妇来秀场。
倒是一旁的朱太太看着憔悴许多,没了前几日的光鲜亮丽。
许美凤一看到卫闵国坐在宁水芸旁边就拉了脸,“一个小偷还有脸坐在卫总身边……”对上卫闵国冷冽的目光,话头一转,“卫总,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真的信她不信我?”
手镯不是她拿的,许美凤是一点不心慌。
“信不信要看证据。”卫闵国冷声回了句。
许美凤冷笑,“不都人赃并获了吗?还要什么证据?”
宁水芸气得双眼发红,“那天我出门的时候包里并没有手镯,回来之后就再没有碰过包,是你在超市故意撞我塞进我包里的对不对?”
许美凤有一瞬的心虚,但马上就坦然的问,“你有证据吗?”
宁水芸想到刚才的监控视频并没有拍到证据,脸色发白,没有吱声。
许美凤见此了然,越发的得意,“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污蔑诽谤!”
“你……”宁水芸见过无耻的,可从来没有见过许美凤这样的。
“我怎么?臭不要脸的保姆处处勾引男主人就算了,现在偷东西,我看你这种低贱的东西就该吃枪子!”许美凤越骂越恨。
她都没想到自己消息都给出去了,蒋明那个废物还能一无所获,最后被警方抓住。
幸好她聪明,每次都用的无实名的电话卡,定金也是找人送过去的现金。
宁水芸被气得浑身发抖,许美凤则得意的看向带她来的警察,“你们有什么赶紧问,别耽搁我去购物。”
一想到宁水芸这个老贱人要被判刑,许美凤就高兴的准备庆祝。
警察在警局见惯了各色人物,没跟许美凤计较,问了超市的情况,许美凤有恃无恐,“我是去了,也撞她了,但这代表什么?”
的确什么都代表不了。
朱太太也被问话,但所有问题她一律都是不清楚不知道。
事情进入了僵局。
许美凤翘着刚做好的指甲,“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警察没有理由留她,只能默认。
许美凤和朱太太一起起身,宁水芸急了,她看向朱太太,“朱太太,我在朱家做了三年保姆,我不相信您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有朱先生的事,想必您也已经验证过,真正的小三是谁,您已经冤枉过我一次了,难道真的要跟许美凤再陷害我一次?”
“我……”朱太太被问的哑然。
的确她通过宁水芸的提醒,已经知道丈夫背着她在玩什么猫腻。
也知道小三另有其人……
“你什么你?朱太太你不会被一个保姆唬住吧?”见朱太太神情不对,许美凤立马打断她的话。
朱太太回神,在卫总的前妻、许氏的小姐和一个小保姆之间,她当然选择许美凤,深吸了口气看向宁水芸,“你好自为之。”
宁水芸最后的机会被断掉,无力的站着,就见送回卫娇娇的陈特助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卫总,那天有人拍到许女士和宁保姆冲突的视频,还发在了视频平台,已经联系到了对方,发来了当天录制全部过程。”
刚才还得意的许美凤身体一僵,“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