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膏药也是药,将就着用呗。
“大夫,这药能唤醒我弟弟吗?”
老大夫犹犹豫豫,最后一咬牙,点了点头。豁出去了,反正银子已经到手里,是不可能吐出去的。大不了被揍一顿,以前又不是没被揍过。
“嗯......啊对,信我!我这膏药可是祖传秘方,一贴下去,保证药到病除!不仅是你弟弟,就连你这怀孕的弟媳,也肯定给你弄醒了,你就等着瞧吧!”
说着,老大夫就拿出他的膏药罐子,在这贴膏药上又厚厚涂了一层。抹匀后,就准备往雷广荣额头去贴。
“慢着慢着,这东西你要往脸上贴,我可得瞧清楚了。”
“给,你瞧吧。”
“你那膏药罐子呢,我也要瞧瞧。”
“行行行,给给给。少看一会儿,别耽误我救治病人。”
雷广元装模作样拿着膏药和罐子仔细看着,袖子里的晶石发出淡淡的微光。宁芳舒也凑了过来,假装好奇,实则在打掩护。
很快膏药就被木系异能净化了一遍,雷广元只觉得发着淡淡臭味的膏体,臭味突然浓了许多。这点异能虽然不多,但足够便宜弟弟清醒过来了。他不敢再净化了,把东西还给老大夫,害怕效果太明显,引起他人的怀疑。
“啥玩意,黑黢黢的,还滂臭。”
老大夫轻哼一声,接过自己的东西。
“不懂可别乱说,这东西里面有一味药,越臭效果越好。”
“哦~原来如此!”
老大夫剜了一点膏药,仔仔细细涂满了雷广荣的额头和脸颊,随后把涂满药膏的帖子贴了上去。不知是不是膏药变质了,这臭味竟然比刚做出来的臭了好多倍,他这个制作者闻起来都有些反胃。
算了,反正又贴不死人,继续抹吧。对方钱给够了,他自然也要把膏药抹够。
随着膏药一点点抹在雷广荣脸上,一股浓烈的臭气逐渐充斥在屋子里。围观的众人被熏的直掉眼泪。
“臭,太臭了!这老大夫是哪里弄得偏方啊,要熏死人了!”
“是啊是啊,刚开始味道还不大,现在怎么越来越臭。”
“不行了,不行了。我顶不住了,先出去透透气。”
“等等我,等等我。一起出去!”
人群呼啦啦都离开了,最后正剩下三五个坚定的吃瓜人在坚守。
抹完了雷广荣,老大夫又去给另一头的女人脸上抹膏药。越抹越臭,越抹越臭,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呕了一嗓子,好在早上没吃饭,地上只吐了一点宿食渣子。
而雷广元夫妻俩,此时已经后退了十几步,站在了味道相对较轻的房门口,仔细观察着床上人的动静。
不多时,就见率先被抹膏药的雷广荣眼皮动了动,微微睁开一条缝。鼻子微微耸动,随即,“呕”的一声,趴到床头,大吐特吐。
啥东西这么臭,呕~,好恶心,而且这臭味就像在自己鼻边一样,挥之不去,呕~
连着吐了好几分钟,雷广荣似乎是适应了这臭味,终于渐渐恢复。
可就在他刚恢复的时候,身边的女人也醒了,和他刚醒时一样,不断嗅闻着身边的空气,然后挪到床边,大吐特吐。
本来好不容易恢复的雷广荣,看着她的模样,又闻到呕吐物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涌,又开始狂吐起来。这次根本吐不出来东西了,只有一些胆汁顺着嘴角流出来。
见他们吐的差不多了,雷广元戏精附体,忍着臭味和呕吐物的味道,来到床边。
原本计划里是给他一个拥抱,再哭诉一番他的担忧之情,现在见雷广荣脸上涂满恶臭的不明物质,嘴角还留着哈喇子的恶心模样,他生生停住了张开的双臂,然后僵硬地在雷广荣肩膀上拍了两下。
“二弟!你可要吓死为兄了,终于是醒了,太好了!”
吐的昏天黑地的雷广荣听到声音,这才机械地抬起头,定定地瞧着面前的大哥。
很快他又环顾四周,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卧房几乎被搬空了,原先床头那两个大箱子全不见了!还有墙上的挂件,地上的桌椅,全没了!这怎么回事?!
还有,为什么大哥大嫂会来自己这里?面前这个大夫模样的老头又是怎么回事?而且,门口怎么那么多看戏的人?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大动静都没醒?
“瞧,我就说我这膏药管用,才刚抹上一会儿,俩人就都醒了。那什么,人醒了,药钱你们也提前给过了,我就走了哈。”
老大夫迅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脚底抹油,开溜!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俩人肯定是被自己的膏药臭醒的,在他们发现之前,赶紧走。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好好地膏药怎么会臭成这样。大冬天的,刚做好两天的膏药就变质了,真是离大谱啊!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拦住了老大夫,要他留下姓名住址,似是被他高超的医术收服了,想要以后找他看病。
雷广元听了一耳朵,记住了这老大夫名叫张六奇。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家东西呢?还有你和嫂子怎么来了?”
“二弟啊,你老实告诉为兄,你是不是做亏心事了?”
床上的人一听,眼眸微闪,心里无数个念头划过,回想着可能得罪过的人。但他被膏药糊满的脸上却只有茫然无措,甚至对上雷广元关切的眼神,还带上了一丝委屈。
“什么?!我从没做过亏心事啊,大哥,这好端端的,我怎么一睡不起,家里的东西怎么也没了,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雷广元看他一秒八百个假动作,心里不断咋舌,老二表演功底可真好啊,可是永远赶不上老三求饶时的委屈样,假的终究是假的,不如雷广宁的真情流露。
“你当真没有?那可奇了怪了,这事太邪乎,你家的东西一夜间突然全被挪到了巷子里,就连你人也昏迷不醒,可真是吓死我了。我看还是报官为好。”
“行......不不不,不行!”雷广荣本就想报官,但突然想到身边的韦红棉,忙止住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