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睡觉记忆的缘故,两个多小时后,我竟然自己苏醒了。
同样的,我苏醒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身体状况恢复到了正常。
我还特意拍了一下脸颊,确认精神状态得已恢复后,才豁然侧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这个时间点还不错,在陵园工作者们还没有下班之前,我就醒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现阶段,时间对我而言,格外的宝贵,我可不能有丝毫的浪费。
于是,我翻身爬起来,赶紧去简单洗漱了一番。
然后,就按照昨天的那个动作,马上去拿起那一瓶还没有用完的黑狗血,找到那条短木棍,准备工具到位后,就开门外出。
五个地方,今天我先去户外操作,最后一个留给寝室的盥洗室。
本来吧,这一切的动作,比较的顺利。
但当我从后山阴凉处回来时,意外看见,有一个同事,竟然矗立在了那个王大哥新鬼的墓碑跟前。
只见到他弯腰躬身,像是在可以寻找什么。
见到这一幕后,我心生疑惑:他在那新坟跟前干什么?
我急忙走过去,或许是我的动作声音有点大,惊动了他。
他立马转头看了过来,发现是我后,就站起身子,快速地离开了现场。
他走的是另外一个方向,我和他根本没有相遇的机会。
我矗立在王大哥新鬼的墓碑前,低头看了看这墓碑,又抬头看向了那人离去的背影,总感觉此事不是无意发生的。
还有,这个同事吧,比较面生。
我稍微一想,可能是最近陵园较忙,万园长特意去上面申请了一下,让附近陵园的工作者都支援了一些。
那个同事,应该是趁此机会混进来的。
我扰了扰头,既然不熟悉,也没有特别的证据,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我只能认栽,先回到寝室后放下东西再说。
我回到寝室里,一切复原,坐在床沿跟前,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想到:
那家伙,该不会是在墓碑上面拍照吧?
对,我在墓碑的隐藏角落,涂抹了少许的黑狗血。
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更不用说知道其中的用意。
但如果是一个行内人呢,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那青原观的众多道士们,他们是何许人也呀,可都是一个个人精。
这一次,好不容易来到陵园对两个新鬼做了手脚,本来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推进,眼看就大功告成了。
哪知道我和刘萍萍还能奋起反击,让他们的阴谋一落而空。
试问,搁放在谁的身上,会心甘情愿认栽?
而那个人与我不相识,在见到我之后又匆忙逃离,明显是受人指使的。
糟糕,如果青原观的道士把我在新鬼魂的墓碑上涂抹黑狗血的事情告诉了王、墨二家,再添油加醋描述一番,到时候这两家客户找上门来,抓个现成的,我该如何解释?
恐怕会毁掉陵园的百年清誉呀。
不行,既然想通了这个关节,那我怎么可能让他们计谋得逞?
现在天色还亮,等天黑之后,我再行动,争取把那两座新坟上的黑狗血清扫干净。
想妥之后,我就躺在床榻上,想到了一个更加长远的细节:
我可以在大来集团内部安置所谓的线人,让他们密切监控集团内部动静,凡是什么对我不利的消息,他们都会争取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么,相同的道理,这大来集团或者青原观内部,那都是有钱的主,他们会不会也采用同样的手段,收买我陵园中的某位工作者呢?
比如说,刚才那位陌生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线人之一。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提起了精神,这世事复杂,要想让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必须过硬的手段。
正如刘萍萍所说的那样,我们也应该适当地采取反制手段了。
我正思考时,手机响起来了。
原来是万叔,他下班了,给我打电话问我吃晚饭没?
我回应马上就去食堂。
到了食堂里,我打好饭菜,来到了万叔的身边,万叔与几个同事都齐然将目光看向我。
他们在见到我的神情基本上恢复正常后,都欣然地松了一口气。
吃饭过程中,我假装随意地问了一眼万叔,那就是本次陵园事情繁忙,别的陵园工作者们,都会抽空前来支援,他们到底是来自哪些地方的。
万叔没有丝毫的警觉,他只是实话告诉我,来的支援者有一些,不过都是北山市一些小陵园的工作人员。
我点头算是明白了,既然都是北山市的,那么被青原观的道士们收买的可能性就会比较大了。
我吃过晚饭,和万叔等人进了食堂内部的休息室,看了一会儿电视。
没办法,自从昨天晚上开始,刘萍萍的鬼魂形态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昨天无法出来练习功课,今天亦是如此。
既然有时间,那就好好地陪万叔他们休闲坐一坐吧。
等到天色完全黑定之后,我就起身告辞,要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事情了。
那就是拿上清洗液和刷子,去把那两个新鬼墓碑上的黑狗血给清除干净。
只有做好这些事情之后,可能在今天晚上,我才能睡一个踏实的安稳觉了。
好在,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切都比较顺利。
毕竟,夜巡人员还没有开始,而万叔等人又在食堂里面看电视。
这偌大的陵园之中,本来就没有几个行人,我的动作麻利,很快就完成,应该没有外人觉察。
回到寝室后,我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准备再吃一颗催眠药,就此躺下睡觉了。
然而,总有人在你想休息的时候不适时宜地来打扰你!
这不,一个电话打过来,将我拉回到了现实。
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魏军同学!
不知道这大晚上的,魏军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说实话,这一段时间里,我自己也挺忙的,几乎没有和他怎么联系,也不知道他最近的情况如何了。
哪知道,我才接听,就听见魏军同学急切的求救声,“丁大哥,不好了,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