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望阶，我能赢吗？
杨志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输赢，而是为了见识一下，被这所学校选中的存在，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凌序，你知道为何我们翰墨学院的学院制度和另外三所灵使学院完全不同吗？”杨志问道。
一直在打量自己的杨志突然开口搭话，凌序也是配合他道：“为什么？”
“在这所学校里大多数被称为天才的人，都不过是一群纠结于名利名气、花冠杂草等无聊东西，又因此而满心优越感和自卑感的家伙。你有想过作为堂堂青龙虚狩的校长为何会制定出这一只能批量制造窝囊饭桶废物、贪生怕死之徒的学院制度吗？”
屏幕上的倒计时只剩最后五秒，但是杨志并没有在意时间，而是继续说道：
“低等的庸才只能在底层挣扎，上等的天才又整日沉迷于这无聊的小社会中当自己的小国王。哪怕学校的生存条件比较艰巨，形成阶级社会，大多数人也不会想要努力提升，而是选择屈服。我怎么想都不觉得这有利于均衡提升学生的实力、激发他们的天赋。”
倒计时已经结束，凌序没有动手。
就连解说员和观众也在认真聆听两人的谈话。
凌序思忖了会，明白了杨志话中之意：“你是说……”
“是的。我想，校长从接手这所学院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制度培养出一个真正的天才、一个凌驾于一切的王者、一个终结一切的神明。而你……”杨志锐利的目光看向凌序，“你就是他一直等待的那个答案。”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凌序问道。
他多少也有过类似的猜测，但是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却有点奇怪的感觉。
“因为，垫脚石也有自己的追求，你可不要被我绊倒了！”
说罢，杨志就与自己的契约灵融合，黑烟从脚底升起缭绕在周围，背后有一对漆黑的翅膀，做出战备的姿态。
自称垫脚石吗？
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我确实是把你们所有人都当做垫脚石，不过，能不能绊倒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傲慢值+20】
瞬息间，凌序也完成融合。
两股强盛的灵能充裕了整个场地，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杨志内心一惊。
灵能释放的简单碰撞竟是不相上下。
也就是说，凌序的灵能总量竟然与自己不分伯仲。
这是星辉级朔阶能拥有的灵能量？
而且，他的境界不是前几天才更新为星辉级朔阶的吗？
杨志可是听说过，在上一场决斗的时候，凌序还是烛火级晦阶。
这才过去半个月左右，能够到星辉级朔阶就已经够离谱了。
竟然还有提升。
人形契约灵的提升速度确实恐怖如斯。
杨志压力拉满了。
不知道杨志在思考什么，凌序主动出击，速度快到像是闪现，原地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面前。
杨志反应很快，双臂交叉挡在身前，凌序凌空踢腿命中在他双手上，强劲的腿力使他在地上滑行数米。
没有给自己喘息的时间，一团黑影从凌序身后袭来，分作数根细小的丝线朝着自己射来。
杨志连续后空翻躲避，退至屏障边缘。
没有退路，他开始往侧面跑去。
一开始杨志不确定凌序知不知道自己的契约灵特性，但是从凌序这两轮的试探攻击下来，杨志能够确定对方并不知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
而相对地，自己却知道凌序的契约灵大概是什么能力。
那团黑色的东西是手中黑色太刀的特性，变化莫测，韧性极强，可攻可防，甚至还具备吞噬的能力。
双手的臂铠则是具备纯粹的火焰力量，威力似乎是因为蓄力时间而变动（暂定）。
第三个契约灵的能力似乎没人逼迫凌序使用过，无法知晓，但肯定不是进攻型契约灵。
需要留意他可能会拥有超强的防御或者精神方面的能力。
如果是防御力，那他防不了自己的攻击，可以打个出其不意。
杨志边跑边分析着。
越是势均力敌的战斗，情报的重要性就越高。
他觉醒已有两年，与人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而凌序觉醒只有不到两个月，哪怕实战经验同样丰富，但大多都是与虚界生物的战斗。
所以，这是自己的优势。
必须利用这个优势去尝试扭转局面。
这一系列的思考仅在两秒钟的时间内完成。
围绕着场地边缘跑了一圈，杨志停了下来，在黑色触手即将贯穿之际，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黑色烟雾。
“消失了？”
丢失目标，【吞噬者】的攻击命中防护罩上，引起轻微的震颤。
场外大片买杨志赢的观众要骂人了。
由于有防护罩隔离，场外的观众并不能直观感受到两人的实力情况，他们只能根据屏幕显示的境界来判断。
理论上来讲，凌序是该被直接秒杀的。
但现在却是凌序在追着对手打，卧槽，演都不带演的。
杨志直接消失，凌序警惕地留意四周。
但不论如何都察觉不到杨志的存在。
隐身？
【怒火】
凌序以自己为中心朝着四周射出怒火，高温火焰瞬间就充斥满整个场地，在防护罩的笼罩下决斗场地变成高温火炉。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杨志的动静。
凌序对三级暴怒的威力十分自信，哪怕是星辉级望阶也做不到这样子硬扛。
所以，要么不是隐身，要么他免疫高温。
下一秒，杨志告诉了凌序答案。
噗嗤——
没有任何预兆地，杨志顶着烈焰炙烤突然出现在凌序身后，全身衣服都被烧掉，裸露着身体，还能看到一片片的焦黑。
背后的黑翼甩动，朝着凌序射出数十根黑色羽毛。
【吞噬者】形成护盾保护着凌序，但是那黑羽竟然闪烁了一下透过【吞噬者】直接命中了凌序的左手。
落在离火上的黑羽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落在凌序左肩和后背的羽毛瞬间腐化掉衣服，接触到皮肤后，一股灼烧感传来。
凌序转过头，看到被黑羽接触到的皮肤急速腐化、衰败，仿若树木枯萎。
没有什么痛感，但是左手失去了知觉，无法抬起。
凌序错愕的回过头，第二批黑羽攻击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