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来。”
或许是因为已经被卖家训练过,奴隶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跟在迟扶意识体身后,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事实让迟扶意识体有些抓狂,即便是回到了一开始出现的地方,他也没能出去,打算用通天蛊直接离开,却发现通天蛊没办法让一个完整的人通过。
而在皮囊蛊的炼制中,在人活着的时候将皮刨下来是必要的一个步骤。
也就是说只能在黑市找间客栈进行炼制了。靠,那这么说来我还需要再额外买一只可以隔绝气味的蛊虫。
一想到自己的“钱包”又能收紧几分,迟扶意识体就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难受得脑袋。
……
安心客栈三楼最右边的房间里,迟扶意识体催动刚刚买来的两只一转蛊虫,一道风障将他与奴隶困在中间。
同时另一只蛊虫吐出一口青烟,奴隶见状心知自己就是反抗也是白费,只是心中疑惑
自己现在明明都已经是对方的奴隶了,想干什么自己又不会反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见奴隶吸入青烟后缓缓倒下,迟扶意识体连忙收起那只青烟酣眠蛊,待到这青烟被那风障卷入其中后,他才敢呼出一口气,脸颊因为憋气涨的通红。
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在刨皮的时候这家伙乱动了。迟扶意识体取出一把小刀,直接将那奴隶身上穿着的唯一衣物划开。
小刀刺入皮肤之中,他深呼一口气握着小刀慢慢将人皮刨下。
得益于两人都被风障笼罩在内,那浓郁的血腥味没能散出去,除了正在操刀的迟扶意识体外,没人知道这间房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待到将整张人皮都刨下来后,迟扶意识体仔细看了看,见没什么破损后长呼一口气自夸道:
‘不愧是我,刨猪皮的手艺还在,要是换作其他人,估计都没办法完整的将下体刨下来。’
自夸结束,他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的炼制流程。
人皮完整的刨下来后,接下来的步骤就简单多了,引导下空窍内的真元通过经脉、毛孔流到体外。
迟扶意识体事先在自己面前准备了一个木盆,这些被引导出来的真元全都流入木盆之中。
差不多了。迟扶见木盆内的真元差不多够了,便停止引导将刚才用于刨皮的小刀擦拭干净,随后划破指尖在那张人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最后再将写有自己名字的人皮浸泡在一整盆真元之中。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需要再花些时间、费些力气收拾一下尾巴。
躺在地上的奴隶此时已经失去了整张人皮,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血淋淋的尸体。
迟扶意识体手持小刀刺入对方心口处,自言自语道:
‘虽然不确定你现在是死是活,但保险起见,还是要把刀亲自插进你的心脏跟大脑里我才能放心。’
拔出捅进心脏里的小刀,又瞄准太阳穴刺了下去。
与此同时,提前一步躲进房间里的小烟鸟偷偷的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正在跟一位来进货的商贩讨价还价的黑影一愣,随即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
心中暗道: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刨下整张人皮来炼制蛊虫,只怕是那些魔道贼子都没办法面色如常的完成这种事吧?
看来我是碰到了一位变态啊。还不是一般的变态。想到此处,黑影又看了看正在跟自己讨价还价的商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
‘我突然有点事需要去忙,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着,你要是诚心想买的话,我可以做主便宜一点,每批卖你五十元晶。’
‘你要是还觉得贵就去别家看看吧。’
商贩闻言陷入到短暂的思考中,心中盘算道:每批十个奴隶,要是每批五十元晶的话我也不是很亏。
‘行,成交。’
‘行,待会儿伙计会送到你商铺里。’
‘行。’商贩掏出五百枚元晶递给黑影随即转身离去。
送别商贩,黑影冲着正在忙活的下人说道:‘看好店,我出去办点事。’
‘是,老板。’
……
迟扶意识体这边,浸泡在真元里的人皮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出现轻微的抽动。
最后整张人皮飞了出来将迟扶意识体包裹住。
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身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被黑影覆盖,而是恢复到了正常的肉色。
这就是皮囊蛊吗?仅是二转蛊虫就能做到包裹意识,让意识支配皮肤进行移动。看来那张配方上写的那句“出自蛊仙之手”有可能是真的。
为了方便自己在穿戴皮囊蛊后,可以第一时间进行查看,他特地选了个自带镜子的房间。
缓步走到镜子前仔细的打量起自己现如今的样子,越看越是满意,忍不住在心中评价道:
可算是再次见到我原本的模样了,跟僵硬的尸体这么一比,还是原装的让人看着顺眼,用起来也更放心、顺畅。
分出一股意识进入到皮囊蛊的身体里,看到刚刚才诞生出来的皮囊蛊意识。
‘你是谁?’刚刚诞生的意识还正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见到有一股外貌跟自己截然不同的意识突然出现,心生警惕。
迟扶意识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好玩的,只见他笑眯眯的说道:‘我是你哥啊,来叫声哥哥给我听听。’
那股新生的意识盯着迟扶意识狐疑的询问道:‘我该怎么相信你不是在骗我?’
‘因为我们身上都有股气息,你仔细感受一下这股气息,你就会发现出自同一个地方,这还不能证明吗?’
皮囊蛊意识半信半疑的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确实如对方所说,彻底放下心中的戒备,开心的扑到迟扶意识的怀中,亲昵的喊道:
‘哥哥哥哥。’
迟扶意识露出一个微笑应了一声:‘诶。’
可渐渐的他发现有些不对劲,皮囊蛊意识一直喊哥哥,也不说怎么了就是一个劲的喊。
就像孩子遇见一个新鲜的词,不是因为有什么事才喊,只是单纯的想喊而已,怎么喊都喊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