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帝连连叹气:“陆乘渊送来的两个易孕女子,说是可以为皇家绵延子嗣,可那两个女子奇丑无比,浑身肥胖,朕可是无福消受!”
懿德太后也放下了筷子,劝说道:“皇上不喜欢,不宠幸就是了,将人晾在后宫,或者是打入冷宫,不都是皇上你自己说了算?”
“她们还能将皇上强按在床上不成?”
俞明帝颜面扫地,无法分辩,那肖家姊妹二人还真就这么做了!简直胆大妄为!
俞明帝无奈地说道:“若是朕今日不宠幸二人,明日,那些大臣们就会旁敲侧击地问朕有没有召她侍寝……”
“一日生不出皇子,朕就一日不得安宁!陆乘渊,不是母后能对付的了的!”
“母后可消停些吧,就别再给朕添乱了!”
懿德太后瞪圆了眼睛:“哀家给你添乱?!”
老太太气的不行,她怎么样没关系,可伤害到了她的儿子,让她的儿子不痛快了,她儿子开始埋怨自己了,她一整个大破防。
“哀家这都是为你好!”
她把苏银灯放在陆乘渊的身边,才能监视陆乘渊的一举一动。
如今他们一个眼线都没有,就是瞎子聋子,对陆乘渊做了什么是半点不知情。
可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就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呢?
俞明帝无语:“朕在京城本就没有根基,好不容易拉拢了一些朝中官职不高的官员。”
“如今陆乘渊做了这事,这些朝臣全都是见风使舵的,日后,谁还敢站在朕的这边?”
懿德太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俞明帝却是抬手制止了:“我与母后说不通。”
“来人呐,今日起,母后好生在宫里养身体,无事就不必出宫了,还有,后宫不得干政,日后,母后不得随意召见朝中大臣。”
说罢,俞明帝头也不回地走了。
懿德太后震惊无比,她双腿无力,一个站不稳摔倒在了地上,浑浊的双眼中有泪水夺眶而出:“皇上竟然要禁哀家的足……”
“哀家心里苦……”
懿德太后脖子上的佛珠忽然断裂,整个人的魂儿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陆府。
金钊将宫里发生的事情讲给宋曦希听,她就知道这老太太自讨没趣,肯定要被陆乘渊给收拾了。
陆乘渊这招妙啊!
懿德太后天不怕地不怕的,让她死了都不会让她有多么的心痛。
可若是让她亲生儿子,付出了毕生心血的儿子厌恶她,她定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这老太太手伸的太长,如今也让她感受感受费力不讨好的滋味,日后也不会再为所欲为。”
厨房里渐渐的飘出了饭菜的香味,金钊说宫里递来了消息,晌午督主不回来用饭。
宋曦希便让厨房将饭菜都端到陆战湛的房中和儿子一起用饭。
一直照顾着陆战湛的嬷嬷见宋曦希来了,行了一礼后,就退了出去。
先前,陆战湛穿衣吃饭都是丫鬟们在一旁帮着,这就使得陆战湛虽然聪明,但自理能力和动手能力都弱了一些。
陆乘渊又整日忙着公务,并没有注意到孩子的成长问题。
宋曦希拿着筷子要吃饭菜的时候,注意到陆战湛还在等着人来喂他。
宋曦希想要锻炼锻炼他自己动手的能力,她说:“乖宝儿,自己拿筷子吃饭。”
陆战湛用惯了勺子,之前夹菜的时候还有嬷嬷、丫鬟在一旁帮着,他拿筷子的手有些不熟练。
宋曦希看出陆战湛的失落,这小孩子自尊心很强,也很要强。
她开始鼓励式教学:“乖宝儿真棒,自己就能把筷子拿起来了,今天咱们多用一用筷子,夹菜的时候掉了也没关系,娘亲相信,乖宝儿的筷子一定会用的越来越好的!”
陆战湛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虽然是陆乘渊唯一的儿子,可是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父亲亲生的,所以生怕自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可是娘亲说了,他可以做好,错了没关系,多练习,总是会好起来的。
父亲总是对他很严厉,他练剑练不好,写字写不好,父亲会吼他,一吼他,他就跟不敢做了,生怕又做错了,父亲又要吼自己。
可娘亲不会,娘亲对他总是这般温柔,还会教导他鼓励他。
陆战湛用筷子用的不熟练,吃的也很慢,宋曦希担心他的自尊心会受损,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催促他,和他一起慢慢地吃着,一直陪着陆战湛。
直到陆战湛吃饱了放下了筷子,宋曦希才跟着放下了筷子。
陆战湛第一次拿筷子和勺子吃饭,吃的饱饱的心里很高兴,可当他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了很多饭粒,还有些菜汤都洒在了裤子上的时候,他一张喜气洋洋的小脸儿又瞬间垮了下来。
宋曦希拿出帕子给他擦脸:“娘亲第一次自己吃饭的时候也把衣服都弄脏了,还摔碎了碗,战湛已经很棒了!”
陆战湛吸了吸鼻子:“娘亲不怪孩儿弄脏了衣服吗?”
宋曦希摸了摸他的头:“这衣裳一天一换,就算是你没有弄脏也是要洗的,所以不必自责。”
“下次吃饭的时候,战湛注意一下,尽量不把衣裳弄脏了就好了。”
陆战湛换了衣裳,开始午休后,宋曦希回了自己的院子。
之前让金钊去查苏银灯的事情,今日也有了眉目。
金钊说:“夫人,属下查清楚了,苏银灯开了一间胭脂水粉铺子,因为效果比较好,每个月去的客人有不少,也有不少进项。”
“这是属下买回来的,每一样都买了。”
说着,金钊将几个花瓣形状的小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宋曦希一个一个地拿起来看,有面脂、唇脂、还有画眉毛的:“她这盒子用的倒是精致。”
金钊说:“只是,和京城其他的胭脂水粉铺子不同,苏银灯的这家脂粉铺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人每样只能买三盒,还要签了字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