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泽对这些谣言充耳不闻。
古娜虽然单纯,但也并非傻子,她察觉到兄长们对叶君泽的敌意,心中担忧,便对叶君泽说道:“君泽,我兄长们似乎对你有些不满,你得多加小心。”
叶君泽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朝堂之上,古烈抱臂而立,目光紧紧锁住叶君泽,语带讥讽。
“驸马爷好清闲啊,整日游手好闲,也不知为我西凉做过些什么?”
叶君泽神色不变,淡淡回道:“大皇兄此言差矣,我虽未上阵杀敌,却也日日钻研兵法,为西凉边境略尽绵薄之力。”
古烈冷哼一声。
“尽绵薄之力?说的好听!我看你根本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我西凉男儿,皆是马上英雄,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担当驸马之位?依我看,不如让你去边境戍守,也好磨练磨练你的筋骨,也好让我等看看,你究竟有没有真本事!”
他话音一落,朝堂上顿时一片窃窃私语,不少大臣都暗暗点头,觉得古烈这番话说的有理。
叶君泽却丝毫不为所动。
“大皇兄既然如此说了,那君泽自当遵命。只是边境苦寒,君泽一人前去,恐难担重任。不如大皇兄与我同往,也好有个照应,不知大皇兄意下如何?”
古烈脸色一僵,他本意是想借此刁难叶君泽,将他赶出王宫,却没想到对方会反将一军。
他若是拒绝,便显得自己胆怯,若是答应,又怕边境之行凶险万分。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悻悻作罢。
几次交锋下来,古烈不仅没能抓住叶君泽的把柄,反而让他在西凉国朝臣面前展现了过人的才智和胆识,赢得了不少人的尊重。
这让古烈恼羞成怒,决定铤而走险。
一天夜里,叶君泽正在书房看书。
忽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这份宁静。
叶君泽眉梢一挑。
“呵,终于来了。”
他早料到古烈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使些阴招。
他轻轻吹灭了蜡烛,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他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藏身于书架之后。
几乎就在同时,几名黑衣刺客破窗而入,落地无声,训练有素。
他们手持利刃,在书房内四处搜寻。
“奇怪,人呢?”
一个刺客低声问道。
“会不会已经逃了?”
另一个刺客回应道。
“不可能,我们的人一直守在外面,没看到有人出去。”
“再找找,这小子肯定藏起来了!”
就在刺客们疑惑之际,叶君泽突然从暗处杀出,他出手快如闪电,干净利落,瞬间便放倒了两个刺客。
“什么人?!”
剩下的刺客大惊失色,纷纷拔刀,将叶君泽团团围住。
“就凭你们这些宵小之辈,也敢来行刺?”
叶君泽语带讥讽,赤手空拳,却丝毫不惧。
“少废话,纳命来!”
刺客们怒吼着,挥刀向叶君泽砍来。
叶君泽身手敏捷,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
他以攻为守,招招致命,每一击都精准无比,很快便将剩下的刺客一一制服。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叶君泽将一个刺客的衣领提起。
那刺客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叶君泽冷笑一声。
“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点了刺客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开始严刑逼供。
最终,刺客扛不住酷刑,供出了幕后主使正是大皇子古烈。
叶君泽将所有刺客绑起来,并将他们与古烈勾结的证据呈给了古达国王。
古达国王听后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将古烈和其他皇子一同觐见。
几位皇子来到大殿,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黑衣刺客,各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古烈一眼认出这些刺客正是自己派去刺杀叶君泽的,心中顿时慌乱起来,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
古烈连忙跪下,叩首不止,他知道此事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古达国王怒不可遏,指着古烈怒斥道:“逆子!你竟敢派人刺杀手足,罪不容诛!”
他正要下令将古烈处死,叶君泽却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句话要说。”
叶君泽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在大殿中回响。
古达国王略微平息了一下怒火,示意叶君泽继续说下去。
“几位皇子也是为了古娜公主好,只是爱妹心切,关心则乱,并非故意为之,还请父皇明察,宽恕他们这一次。”
叶君泽不卑不亢地说道,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皇子。
古达国王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叶君泽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会为古烈求情。
其他几位皇子更是感动不已,他们原本以为叶君泽会落井下石,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宽宏大量,以德报怨。
古烈更是羞愧难当,他一直视叶君泽为眼中钉,处处与他作对,没想到叶君泽却以如此宽容的态度对待他,这份胸襟和气度让他深深折服。
“父皇,君泽所言极是,儿臣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还请父皇开恩!”
古烈再次叩头,悔恨不已。
古达国王看着叶君泽,心中感慨万千,他没想到这个一直被他忽视的儿子竟然如此聪慧过人,识大体,顾大局。
他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君泽为你求情,朕便饶你这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便去宗庙面壁思过三个月,好好反省己身!”
“谢父皇!”
古烈和几位皇子异口同声地说道。
古达国王屏退左右,殿内只剩下他和叶君泽二人。
他看着叶君泽,欣慰地点了点头,却又突然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龙袍前襟。
叶君泽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古达国王。
“父皇!”
他惊呼一声,焦急地喊道:“来人啊,快传太医!”
古达国王一把抓住叶君泽的手腕,阻止他呼叫太医。
他长叹一声,脸上浮现一抹疲惫之色,说道:“君泽,朕身中奇毒了,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