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吟和江邈一直这样熬着。
“砰”地一声,房间的门被人用力踹开,一群人乌泱泱的挤进来。
其中一个大声喊:“别动!”
木子吟一眼看见程昱,他默默的收回脚,又想起那声别动,没敢多做别的,事实上他此时此刻也没力气做别的。
程昱看见木子吟的第一秒就过去把人扶起来,抱进怀里,他明显感觉到木子吟身体的不对劲,这种状况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没事了,没事了,木木,我带你回家。”
“嗯。”
低头看见脚边那个人时,程昱皱了下眉,垂眼看木子吟,声音温和了很多。
“人你弄死了?”
“没死。”木子吟摇头,“昏过去了,还有气。”
程昱松了一口气,没弄死就没事了。
原本想告江邈个非法监禁,现在也不知是谁监禁谁,把木子吟带过来的江邈被打昏过去,光看脸都认不出来是谁。
“送去医院。”程昱吩咐跟过来的人。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应声,把人带走。
既然木子吟自己把人收拾过了,江邈也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程昱就不多追究,江邈最好也识相点,选择息事宁人。
他那一身伤不管成什么样,都是他该的,程昱至多给他垫付医药费。
“回家?”
木子吟摇头,“戒指丢了,在屋子里。”
“怎么还担心这个,你很不对劲知不知道?戒指我让人找,找不到重新给你买。”
木子吟抬起头来,眼眸湿润,泛红的眼尾实在惹人怜。
“江邈给我下药了。”他说。
“要去医院还是我帮你?”
程昱眸色幽深,手指挑起木子吟的下巴,看似是在给他力气支撑,实则脑子里满是些不能说的玩意儿。
上一次被江邈这么算计,折磨的人不仅是木子吟,程昱也很煎熬。
“想好了再跟我说。”
木子吟站不住,不得不靠在程昱身上,手无处可放,只能抓着程昱的衣领,以此借力。
“要你帮我。”
“好。”程昱抬手捋了下木子吟散乱的额发,“我帮你。”
木子吟莫名的不安,心口跳得剧烈。
“先回家。”他要求。
“坚持得住吗?”
木子吟咬着嘴唇,点头,“可以。”
可以坚持住。
脸被烧得很红,耳朵尖滚烫,仿若熟透的果实,鲜艳欲滴。
程昱把人抱起来,脚步很快,到停车处,动作迅速的把木子吟塞进车里。
“忍忍。”
木子吟催他赶紧开车。
“宝贝儿,你是在考验我吗?”
程昱看他那模样,压根没法儿镇定。
时不时一声呜咽,哪句不是喊在他心坎上?
冒着细汗的脸庞,漂亮得惊心动魄,似痛苦,似欢愉,无声的诉说着引诱。
木子吟自己都稳不住,那药无时无刻不在吞蚀着他的神经。
“我先帮你缓缓好不好?”程昱提议说。
木子吟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之后的事就一发不可收拾。
车里的温度持续升高,程昱搂着木子吟的腰,俯身亲吻他的嘴唇,轻抚在眼角的手指无尽的温柔,抹去眼角浸出的泪珠。
程昱温声安抚,“放轻松。”
木子吟点头,环住程昱脖子的手指收紧。
“程昱……”
木子吟一声声叫程昱的名字,像是在确定他的存在。
“我在。”
木子吟叫一声,程昱就应一声,证明自己就在他身边,不曾远离,始终耐心的抚慰着被药力折磨的人。
“到家了吗?”
木子吟恍惚间,不知道时间地点。
车外一片昏暗,车里也一片昏暗,只有不断的动静声声入耳,暧昧缠绵。
“没有。”程昱回他。
木子吟呜咽,听声音,叫得有些崩溃,又有些羞耻。
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交缠的呼吸声。
车外偶尔人来人往,脚步交谈的声音可以清晰的传进车里。
木子吟受不住跟程昱在这种状况下,欢爱。
程昱曾尝试过,他知道木子吟会有多敏感。
在药力催发下,一切都比以往来得要疯狂。
木子吟,仿若是疾风骤雨下,被打的花朵。
他避无可避,只能直面。
“回家吧。”
药效缓解了不少,夜色更深,深得看不见边际。
木子吟累得不想动,手指也不想抬。
“这就回了。”程昱说。
到家时,木子吟已经睡过去了,程昱动作很轻的把人抱出来,手托着木子吟的腰,让木子吟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到家了。”
木子吟似有若无的应了一声,“嗯。”
他睡不着。
刚消下去的药劲再一次席卷而来。
“耳朵很烫。”程昱伸手碰了碰,“脸也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