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陈厌辜也许会任自己沉溺在这种错觉中,但从今往后陈厌辜都不会了。原来不是自己的东西就算别人不要了,自己偷回来也是要亲手还回去的。
陈厌辜第二天下班后就驱车去了林家。
到林家别墅门口,门卫看见陈厌辜便放他进去了,
“陈先生,您好久没来了。”
陈厌辜落下车窗礼貌的和门卫打了个招呼,而后才将车缓慢开进去。
陈厌辜开得缓慢,故意让林浅微可以好好看看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让她可以多回忆起她和家人在一起的记忆。
将车开到车库停好,陈厌辜轻车熟路的走进林家的别墅。
陈厌辜走进一楼客厅,林家的保姆快五十岁的乔阿姨刚好从厨房走过来,看见陈厌辜后很惊讶,“陈先生?您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陈厌辜可是好久没有来林家别墅了,算起来有大半年的光景。
陈厌辜将手里拎着的礼品递给乔阿姨,“我来看望伯父伯母,出事时我人在海外,一直到现在才来看望他们,实在是愧疚。”
乔阿姨双手接过陈厌辜递来的礼品,即便陈厌辜提得很隐晦,但作为从小看着小小姐长大的老人还是伤感。
“唉,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林先生和夫人他们都不在,大少爷怕林先生和夫人触景伤情,让四少爷陪着林先生和夫人一起出去旅行散心去了。”
陈厌辜听到这个消息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拇指与食指摩擦,“这样,怪我没提前弄清楚。”
既然林伯父林伯母不在,陈厌辜便想着告辞,被乔阿姨先声夺人挡回去了,“陈先生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吧,大少爷一会儿该回来了,三少爷最近也留宿在家里。”
看见陈厌辜乔阿姨便想到了林浅微。乔青唏嘘,想陈先生与小小姐青梅竹马那般美好,乔阿姨还以为陈先生和小小姐能修成正果,谁知却……
看夫人悲伤欲绝时乔青也曾感叹的想过:要是小小姐是和陈先生在一起,哪会落到那般,徒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悲。
“……好,谢谢乔姨。”
陈厌辜端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本书随意翻阅,茶几上放着乔青给他准备的豪华果盘,林锦易进门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温文尔雅读书人模样的陈厌辜。
“陈厌辜,你怎么来了?”
林锦易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身上一件黑色衬衣黑色裤子,在门口换下他那双黑色短靴时顺口和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陈厌辜寒暄。
陈厌辜听见林锦易的声音从书里抬起头,看见林锦易后合上书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来看看林伯父林伯母他们,没想到不巧他们不在。乔姨说你和林宇轼在家,顺便留我下来吃晚饭。”
林锦易,今年三十二岁,京泽大学社会学教授。
林锦易也猜到了陈厌辜的来意,他面色看上去倒也平淡。
“嗯,对,爸妈他们出去旅游去了。”
换上拖鞋,林锦易慢悠悠走到沙发边坐下,顺便也招呼陈厌辜不要拘束。
“坐,不要拘束,阿宇应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乔姨的饭差不多也就做好了,你继续看会书,不用在意我。”
“说到阿宇,昨天阿宇回来说在宴会上看见了你来着,说你半年没见瘦了,今天看着,好像是瘦了些。”
陈厌辜任林锦易打量,“海外那边有些水土不服。”
具体表现为陈厌辜本来是去谈生意,谈到最后的结果是对方进监狱了,他被对方弄进了医院。再加之得知林浅微死讯陈厌辜不顾刚手术缝纫好没两天的伤强行回国,回国后也不得安心休息,就瘦了。
不仅陈厌辜瘦了,林锦易以前最不喜欢穿的就是黑色,林锦易曾说过,黑色沉闷与他的气质不符。
林锦易说让陈厌辜自己看会儿书,却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厌辜聊起来。
林锦易在透过陈厌辜看别人。
晚上八点林宇轼一身疲惫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林锦易和陈厌辜后对着陈厌辜笑了一下,“厌辜来了,等我上去换个衣服,哥,叫乔姨可以开饭了。”
作为拥有一栋大厦的娱乐公司老板林宇轼外出上班一直是一身正装,回到家里林宇轼首先便是要换下这一身的束缚。
林宇轼上楼换衣,林锦易从沙发上站起身,邀请陈厌辜一起去餐厅。
陈厌辜跟随林锦易前往餐厅,餐厅里的长桌上已经摆好晚餐,大多数都是林浅微会喜欢的菜式。
陈厌辜跟随林锦易入席,林宇轼随后也一身亚麻色睡衣下楼来到餐厅吃晚饭。
和林家两兄弟用过晚饭,陈厌辜就告辞了。
乔青是在第二天收拾沙发的时候在沙发缝隙里发现一个白色的吊坠,那时林锦易和林宇轼都已经出门。
捡到吊坠的地方,乔青记得昨日陈厌辜是坐在这个位置,想着自己收拾完后给陈厌辜送过去,乔青便先将吊坠给收起来了。
打扫卫生,收拾物品,处理草地,布置冰箱,等乔青忙完已经是傍晚的时候,那时候林锦易已经回家了,乔青便向林锦易说了这件事,
“大少爷,昨天陈先生遗留在这里了他的吊坠,我今天本打算忙完给陈先生送过去,但今天的事堆在一起了,以至于一直没抽出时间。”
林锦易拿出电话,“我给陈厌辜打个电话,让他自己过来拿吧。”
“喂,锦易哥,什么事?”
林锦易开门见山,“陈厌辜,你的吊坠落在我家了。”
“哦,”陈厌辜的声音很平静,对这个吊坠好像一点不在意。“没事,你让乔姨收起来替我先保管一段时间,国外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我人现在已经在国外,一时间抽不出时间回去。”
“嗯,行。”
林锦易挂断电话替陈厌辜转告乔青,“陈厌辜说你替他保管一段时间,他出国了,一时回不来。”
乔青点头,“行。”
也不是什么大事,乔青和林锦易乃至后来回家的林宇轼都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