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暗道行至尽头,往上可以直接抵达王妃寝宫的二楼。
出口离楼梯口很远,但是离阳台却很近。
萨法尔试了一下,可以直接从阳台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进王妃房间的后窗,然后再潜入她的房间,门口的守卫甚至在萨法尔顺利下来,再从正门进入时还未发觉刚才房间里进了人。
大家可以笃信凶手一定是从这个暗道进来的。
至于皇子光的那把钥匙丢到哪里了,其实搜索范围并不大。
在他最后一次看到钥匙至发现钥匙不见了这个时间内,他一共去了两个地方:皇家图书馆和图豳科马皇家驯马场。
图书馆内遍布监控,可以证明在那个时候他还没弄丢钥匙。
练习马术时会要求换衣服,而且在马背上非常颠簸,可能是那个时候弄丢的。
但他们审问和检查了马场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人见过那把钥匙,也没人承认自己捡到钥匙。
于是他们去了一趟马场。
马场里的很多人都有些跛足,他们是因为没提供线索,也没招供才被发怒的皇子光惩罚。
‘‘光皇子一直都这么…‘狠’吗?’’
钥匙是光自己弄丢的,到头来却要惩罚这么多无辜的人,刘之言实在不能理解。
洛川小声的‘啧’了一声,悄悄凑近刘之言耳边:‘‘那是你不知道,弄丢钥匙后藏王会如何对他大发雷霆,他是因为害怕才惩罚这群人的,为的是能尽快找到钥匙的下落。’’
‘‘咳咳……’’萨法尔在暗示洛川别再说了,这种家族内部的事,还是少让外人知道的好。
洛川悄悄闭嘴,回到自己的位置。
迄今为止,很多与王妃有牵连的皇室成员他们都走访过,关于这个皇子光,刘之言心中还有颇多疑问,他想亲自过去看一番。
王妃死后,宫中诸多事务还得继续办,所以各位大臣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刘之言等人回去的时候,皇子光被帝藏王单独叫过去谈论什么重要的事,几人不便干涉,便在殿外等候。
此时另外一边也有了新消息:虽然嫌犯还没抓到,但基本可以确定不止一人参与这次行动。
喷泉雕像上的图案经过解译后,发现它的意思是:“你终有一死。”
而这个图案,其实在他们被关押的那个城堡里也有类似的。
还有就是刚才走过的地下暗廊,这些城堡在帝王室还未建立就已经存在了,必定承载着上一个王朝的故事与文明。
直觉告诉刘之言,袭击喷泉广场的人,和在城堡里将他引入到一个回忆世界中的诅咒,应属于同一个家族的人。
他们的家园被新来的外族人霸占,所以现在他们要制造混乱、要奋起反抗。
可王妃之死又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里,皇子光与帝藏王聊完事情出来了。
这是刘之言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这个年轻的王储,他不过17岁的年纪,脸上却处处透露着一种成熟与沧桑。
他站在大厅的中央时,刘之言只是远远的观望他,他身姿挺拔如松,十七岁的年纪却已有了成年人的沉稳与威严。
而现在近距离观看,他深褐色的短发修剪得一丝不苟,额前几缕发丝微微垂下,遮住了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
那双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冷静而锐利,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沉与算计。
他的眉骨略高,眉梢微微上扬,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英气,鼻梁高挺,唇角微微抿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的皮肤白皙,却并非那种养尊处优的苍白,而是透着一种冷峻的光泽,仿佛经历过风雨的洗礼。
他的身形修长,肩宽腰窄,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礼服,衣料上绣着暗纹,低调中透着奢华。袖口处露出的一截手腕,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仿佛随时准备握住权柄。
他的气质高深莫测,仿佛一座冰山,表面平静无波,底下却暗流涌动。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威严。
直到他开口后,刘之言才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话时语速缓慢,字字斟酌,仿佛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
他的存在感极强,即便站在人群中,也能让人一眼注意到他,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皇子光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那种天生的领袖,精于算计,却又深藏不露。
他的成熟与智慧远超同龄人,仿佛早已看透了世间的纷争与权谋。他的英气逼人,却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仿佛靠近一步,便会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穿心底的秘密。
只此一眼,刘之言便对他望而却步。
以至于后来的问询他有些心不在焉,倒不是没问到关键信息,只是他的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
“光皇子去哪里一直都是这样孑身一人吗?”
刘之言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恍惚的问道。
这句话的答案洛川可再清楚不过了:“并非。他身边有一个亲卫,只是现在不在他身边。”
“那他去哪了?”刘之言回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洛川。
被这么盯着,洛川笑得有些不自然:“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亲卫一定是帮他处理私事去了,这倒是没必要追究到底。”
他咳咳两声故意避开刘之言审视的目光,转过身去:“你不必担心,皇子光的亲卫我查过了,在宴席结束后和众人一起离开的,后来一直守在宫内,直至广场袭击事件发生,跟着卫兵团的人一起查案去了。”
“嗯。”刘之言在手机备忘录里划入自己怀疑过的人,“我还想去个地方,你们也要一起来吗?”
萨法尔第一个应答:“当然,我们得一起查案,做现场证人,否则就算你找到证据也很难作数。”
既如此,洛川也只能答应。
令两人没想到的是,刘之言又回到了被关押的那所城堡。
“之言,你怎么回来了?”
“有调查出线索吗?”
“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我们也可以帮忙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好了!”
众人一见到刘之言就七嘴八舌招呼上去,像是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似的,实际上才分别两个多小时。
刘之言自信的迈上三层小阁楼的台阶,现在他已经确定了一个答案,还需要时间去验证:
“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我们?”台下的黄新元疑惑的看向众人。
“不,不只是你们。”刘之言指着台下的所有人,“还有你,他,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来陪我演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