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言按照约定向特攻部的支援人员解释了这里发生的情况,为了更逼真,两人一儒在此之前还大打出手,现在浑身是伤。
(至于为什么是两人一儒,小四代非常有发言权,而且一定是骂骂咧咧的在发言)
坐上归途的飞机,刘之言终于能安心的睡上一觉,他的身体早就是在超负荷运转,现在眼皮子都睁不动了。
五代后的霍须遥发现自己能分裂出一部分自己的身体,他用这部分肉身造了个虚假的自己,当然这具身体是没有任何活性的,为的就是让特攻部的人认为他已经死了。
刘之言的话或许他们不信,但死尸在这里,萧金和邬徐庚的证词也在,特攻部不得不信。
这是一个新的决定,这意味着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霍须遥都不能出现在大众视野内,而他和刘之言也要忍受长时间的分离。
这是对彼此信任产生的决定,也是最好的结果。
说是处于幕后等待时机,但没了人类身份的庇护,霍须遥只不过是带着小四代在流浪罢了。
他有一个新的打算,他决定组建一支属于自己这个独特的中立阵营的队伍。
至于队员的人选,先去问问蛰伏的小豸吧。
人类中很难有人能理解并信任他们,如果有,那就交给刘之言去做交涉。
翌日下午是灰蒙蒙的颜色,天空下着小雨,特攻部头顶乌云密布。
后山的广场挤了很多人,是来为死去的亡魂送行的。
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西装式警服,最前面的两个人抱着两个骨灰盒,盒顶盖了一张红色的幕布。
所有人齐声唱着挽歌,高声赞颂他们的丰功伟绩。
刘之言没能参加这次葬礼,他站在病房的窗户前,忧郁的看向远处的人群。
人死了真的好凄凉,孤零零的躺在后山那块地方,算是最后的栖息之地。
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双腿发酸发软,这才乖乖的坐回去。
不知不觉,他的脸上多了两行清泪。
他和这两人的交情其实很一般,蔡俊晁为人很仗义,在凉城那种地方同样乐于助人,所以最后落了个比较次的名次。
若只比较天赋的话,蔡俊晁肯定是要被踢出前十阵营的。
三界的各位大佬们还在保留实力,到了凉城就开始大展身手,而且其中大多人士都来自国外,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听说他还是某个宗族的枪术传承人,关于他的枪法,刘之言有看过一篇招募时的练习视频,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动作干净利落、那把木枪在他手里刚劲有力,挥打时甚至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有这样一段关于他的传说——
在大概五六岁的时候,蔡俊晁的父母去外地打工,将他暂时送寄在当地一个宗亲家里养着。
这个宗亲家里是没落的枪术传承,这一脉由于地理位置闭塞,在媒体信息不发达的年代,传承尤为艰难。
听说当年是有一位抗敌的大将军在这里秘密训练新兵,才留下来的这项技艺。
经受熏陶,蔡俊晁从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对枪术的兴趣,宗亲的儿子去了外地,直到结婚了都没回来。
他们说这种东西太俗套了,没必要坚持,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
宗亲本没打算让小俊晁学枪,因为他怕最终小俊晁也是这么想的,从而半途而废。
到了砍竹子的季节,宗亲几乎每天都要爬上很高的山峰,辛苦的砍竹,然后再将比他体重还重的竹子扛着拖下来。
小俊晁就一直跟在他后面,他不怕辛苦,起初是觉得跟这位姓窦的叔叔做什么都很有意思,后来他渐渐就习惯了,并且习以为常。
正是多次爬山砍竹运竹的历练,才造就了蔡俊晁后来强劲的体格。
小俊晁很羡慕窦叔叔每天清晨和日暮时分在堂前练枪的英姿。
于是在他六岁那年的生日,窦叔叔问他有什么生日愿望,小俊晁说的就是随师父练枪,将枪术这门技艺发扬光大。
出于兴趣,宗亲还是随手提点了他一下,没想到这孩子天天这么看还“偷”学到不少东西,马步扎的也稳稳当当。
宗亲非常欣慰,随后便将毕生所学全部倾囊相授,在蔡俊晁十七岁那年,宗亲病逝。
他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孩子,我没什么能再教你的了。往后的路,你自由的飞吧。”
是的,从蔡俊晁五岁到他十七岁以来,他的父母都没回来过。
宗亲给他留了一笔钱放在床头,大概有五六万,说是父母每年寄来的钱,他一分没用,都存在这里了。
为宗亲下葬后,蔡俊晁去外地寻亲。
三年后仍没有结果,此时有人来找他,说他的父母回村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尸体回村。
听说是在工地出了事,送去医院的路上就死了,工地方赔了八千块不了了之,就连两人的工资还拖欠了很多都没发。
他大概是在这时候觉醒的天赋,为父母守孝一年后,宗亲的“灰雁枪”也后继无人,蔡俊晁于是离开了村落,想着去大城市打拼,混好了再回来带动村子发展,改变这个糟糕的现状。
大概两年后,就出了类儒这档子事,听说特攻部正在招有超能的人,他于是想碰碰运气。
他很想表现自己,在里面确立一席之地,所以在三解时就很努力的在训练。
但好不容易排进前十的他,在开放式的竞争之地——凉城,栽了个大跟头。
他才发现,原来在这里,天赋比后天的努力更重要。
但他并没有灰心,只要尽力了,那就不后悔。哪怕比不上那群排在前面的人,只要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后来刘之言在他房间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贴纸,上面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大字: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至于余遂生,他的事问黄新元是最好不过的了。
先前霍须遥和余遂生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后,再见到刘之言时,有向他提及不要多接触这个人,所以刘之言对他的印象也仅仅止步于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