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您找李大夫啊?”隔壁卖烧饼的大婶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沾满芝麻的烧饼。
“他一早儿就走了,说是去外地采药,归期不定呢。”
“采药?”陈宁冷笑一声,这分明是畏罪潜逃!他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这李时天,没想到竟如此阴险毒辣!
陈宁阴沉着脸回到济世堂,将李时天潜逃的消息告诉了刘太医和老丈。
老丈一听,气得胡子直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指着门外,颤巍巍地骂道。
“丧尽天良!丧尽天良啊!这……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太医也是义愤填膺,吹胡子瞪眼道:“这…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陈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翻涌的怒火。
这口气,他咽不下!
“老丈,此事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陈宁语气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转身走到济世堂后院,朝一个暗处喊道:“公孙小姐。”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有何事?”
“李时天畏罪潜逃,你去把他给我抓回来!”陈宁语气森冷。
“遵命。”公孙绮罗领命,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公孙绮罗纵身一跃,飞快地穿过屋顶,身影在阳光下如闪电般掠过。
她轻盈地落地,悄无声息地站在城墙角落。
不远处拖着笨重包袱,狼狈不堪的商贩,她只一眼,便笃定此人便是逃亡的李时天。
“想要逃出我的手心,没那么容易。”
她早已摸清李时天的行踪。
街道繁忙,人流涌动,公孙绮罗像一阵风,轻松融入其中,眼睛紧盯着李时天。
李时天步伐匆忙,步履艰难地在拥挤的市场中穿行。
当他终于踏入一个偏僻的客栈时,他显得如释重负,然而他的喘息声依旧没有停下。
走到柜台前,李时天粗着嗓子说道:“掌柜的,来间上房!”
李时天刚付了钱,拿着钥匙正要往后院走,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你是?”李时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公孙绮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大夫,别来无恙啊。”
李时天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公孙绮罗一把抓住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跑?你往哪儿跑?”公孙绮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李时天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苦苦哀求道:“女侠,饶命啊!我…我是一时糊涂,求您…求您放了我吧!”
“一时糊涂?”公孙绮罗冷笑一声,“给老丈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会有一时糊涂?你害得人差点丧命,现在却来求饶?晚了!”
她手腕一翻,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手中,抵在了李时天的喉咙上。
李时天吓得魂不附体,裤裆里传来一股骚臭味。
他闭上眼睛,直接晕了过去。
……..
不到一日,公孙绮罗便回来了。
她依旧一身黑色劲装,只是衣角沾染了些许尘土。“我已将李时天抓回。”
陈宁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他在哪?”
“就在后院。”公孙绮罗回答道。
陈宁立刻起身,快步走向后院。
只见李时天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公孙绮罗“好好招待”了一番。
看到陈宁,李时天吓得浑身哆嗦,连忙求饶道:“陈大夫,饶命啊!饶命啊!我已经知道错了!”
陈宁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李时天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瑟瑟发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说吧,还有没有同伙?”陈宁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李时天的心上。
李时天哆嗦着嘴唇,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陈宁的眼睛。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没…没有同伙…”
“哦?没有?就你这胆子,你能做出下毒的事来?”
陈宁话音刚落,公孙绮罗上前一步,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了李时天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让李时天瞬间清醒过来,他吓得魂飞魄散。
“我说!我说!”李时天带着哭腔喊道,“是…是孙太医!是孙太医让我这么做的!”
一旁的刘太医闻言,脸色大变,“孙…孙太医?这…这怎么可能?!”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嘴唇哆嗦着。
陈宁没有理会刘太医的震惊,而是转头看向公孙绮罗,沉声道:“去,把孙太医给我带过来!”
“遵命。”
刘太医他偷偷打量着陈宁,心中暗自揣测,这陈宁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公孙绮罗都听他的话!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孙太医踉跄着被公孙绮罗带到后院。
一见到被五花大绑的李时天,他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惊慌,反而勃然大怒,上前就是一脚狠狠踹在李时天身上。
“好你个李时天!竟敢污蔑陷害老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时天被踹得闷哼一声,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
他惊恐地抬头看着孙太医,哭丧着脸喊道:“冤枉啊!我的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陈大夫啊!”
孙太医冷笑一声,指着李时天对陈宁说道:“这小子分明就是信口胡言!老夫行医多年,救人无数,岂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这分明是想要陷害老夫!”
陈宁面色平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孙太医表演。
他倒要看看,这老狐狸能装到什么时候。
“孙太医,你说李时天污蔑你,可有证据?”
孙太医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地说道:“陈大夫,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何须证据?这小子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想要借此机会败坏老夫的名声!”
陈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么说,你是死不承认了?”
“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何要承认?”孙太医梗着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