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反剪双手按在地上,毛翠花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着,“冤枉啊!我们冤枉!你们凭什么抓人?”
她的声音尖锐又急切,仿佛要穿透周围的嘈杂声,让所有人都听到他们的冤屈。
一旁的阮金宝也急忙大声附和道,“对对对,公安同志,我们是要去部队探亲的,我大姐夫可是团长,你们肯定抓错人了。”
说完歪着脑袋希冀的看向公安同志,希望他们听到自己有这层关系后放了他们。
可惜公安并不理会,其中一人神色严肃的开口问道,“你们是林省桦河县红星公社柳树大队的阮福贵、毛翠花、阮金宝,对吧?”
三人面面相觑,傻乎乎地回道,“啊,是我们。”
“那就没错,抓的就是你们。”
公安同志迅速地给他们戴上了手铐,三人被吓得一哆嗦,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拼命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犯罪了,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还想喊冤,有个面相较凶的人冷喝一声,“闭嘴,在乱喊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加一等。”
这话一出,谁也不敢再喊叫了。
把人带到车上,一人嘴里塞了一块破抹布。
那破抹布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他们几欲作呕。
但此时,三人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随着车门关闭,车子缓缓启动,驶向未知的方向。
与此同时,远在部队的楚烈也接到了程岩打给他的电话,“咱们等的人到了。”
楚烈只回答,“那就按说好的办。”
两人匆匆几句就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然后挂断了电话。
提前一步把阮家人控制住,楚烈心里也轻松了几分,办公的效率都提高不少。
下班的时候,拎着包裹就回家了。
今天阮乔包的鱼肉馅饺子,还凉拌了两个小菜。
一个果味穿心莲,一个三丝爆豆。
楚烈到家的时候,锅里的水已经沸了,阮乔正在下饺子。
他很自觉的洗手端菜,摆碗筷。
饺子分了三盘,阮乔把两盘放到楚烈面前,“这些都是你的,用你昨晚抓的鱼做的馅,尝尝是不是特别香。”
楚烈很上道的回应,“那是我老婆手艺好,做什么都好吃。”
然后凑到阮乔脸上亲了一口,“不过我老婆最香!”
阮乔作势用脚踢他,楚烈也不躲,就站那等着。
幸好阮乔也是跟他闹着玩,根本没用力,不然小腿肯定得青了。
“你傻啊,怎么不知道躲?”
楚烈扬眉浅笑,“我怕我躲了,你收不住力道在摔了,到时候还不是我心疼?
那还不如我让你踢了,反正也不疼。”
阮乔嗔他,“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她偏头看到沙发上的包裹,问,“这是什么?”
“大伯他们寄来的东西,等吃完饭你再收拾吧。”
“哦!”
阮乔扫了眼,挺大一包,也不知道里边都装了什么。
“那咱们是不是得回些礼啊?寄些干海货过去?”
不然海岛这边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啊!
“不用,他们那里虽然不靠海但挨着江,不缺水货吃。
再说这是新婚贺礼,跟大伯他们也不用那么客套。”
是这样的吗?
阮乔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她不太懂人情来往这方面的事,打算待会问问明慧。
“对了,你能不能弄到课本什么的,对外说你在教我认字?我总不能一直装文盲吧!”
毕竟她又不是真的大字不识,什么时候万一露馅儿就麻烦了。
楚烈吃饭速度快,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吃完一盘饺子了。
闻言点点头说道,“好,这个交给我。”
阮乔爱吃三丝爆豆,但是却不吃里边的洋葱,筷子就捡着吃。
楚烈把洋葱都挑到了自己碗里,然后盘子往阮乔那边推了推,“好了,这回你可以放心吃了。”
阮乔满眼笑意,什么都没说,凑过去就在楚烈脸上亲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就见楚烈的双眼“啪”的一下就亮了起来,满眼放光。
然后得寸进尺,把另一边脸也凑了过来,“媳妇,你不能厚此薄彼。”
阮乔忍不住笑了,不过也没交矫情,直接又亲了一口。
吃完饭楚烈不让阮乔动,刷锅洗碗全包了。
“你做这些不怕传到部队去,毁了你一世英名啊?”
楚烈对这说法嗤之以鼻,“我这是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再说宠媳妇怎么了,老子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儿,凭什么不宠着?
那些拿媳妇儿做牛马的人才是真正的傻逼呢。”
别说,阮乔觉得他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华国长久以来深受“男主外、女主内”这一传统观念的浸染,致使众人理所当然地认定家务活理就应该是女人来完成。
即使在女性意识已经觉醒的现代,也有很多人是这种想法。
阮乔不想去改变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反正她能遇到楚烈这样的好男人,感觉很幸福。
楚烈负责收拾卫生,阮桥就去处理包裹。
看到里面的东西,就算她有商城也不禁有些吃惊。
“大伯和大伯母这是把家里的好东西都给寄来了啊?”
楚烈早看过了,所以也没那么惊讶。
“大伯和爸感情特别好,奶奶去世以后,爷爷跟他后娶的老婆一家相亲相爱,就是他俩相依为命,所以对我跟亲儿子也差不多少。
这是知道咱们结婚了,没办法过来,在物质上补偿呢。
我跟大伯通过电话了,你安心收着。
我看那几块布料还不错,你做衣服穿。”
楚大伯他们寄过来的都是上好的丝绸,一看就是平常很难买到的好东西。
“我的衣服已经很多了。”
高洁在这的时候也买,跟楚烈去羊城他也买,现在还有好几套没穿呢。
在这里,不穿补丁的衣服已经很扎眼了,要是她每天换新衣服,还不得被举报享乐主义啊?
楚烈蹙眉,想了想说道,“那你就做成睡衣,在家里穿,谁也管不着。”
阮乔没理他,看到盒子里的手表,又咋舌,看来楚烈说楚大伯拿他当亲儿子这话一点不假。
“这个怎么处理啊?”
他们俩都有手表,总不能左手戴一个右手戴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