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祺假装慌乱的跪在地上。
他就是故意让皇帝看到这本书的。
“罢了,你先走吧,这本书留下。”
沈谢书的声音很小,快速的将东西塞进衣袖里。
“咳咳。”
男人转过身,继续和两人商议古井的事。
——晌午,
“据侍卫报告说,赵府的嫡子和小妾死了。”
四人坐在桌前,品着茶香。
“有问题……就像是,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纪淮之的手指,敲打着杯壁。
“那赵成呢?他没事吧?”
少年拿起盘中的云片糕,一张一张的撕下吃掉。
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认识的Npc朋友。
即使以后不会相遇,也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
“赵成?清清你还认识他?”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起。
“当然啊,是他把我带进京城的。”
黎清疑惑的歪起脑袋。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惊讶?
“……”
众人一片沉默。
要知道在这京城。
赵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不务正业,风流快活。
听人说,还时常见到他去青楼。
一去,就彻夜不归……
“他没对你做些什么吧?!”
沈谢书担忧的望向少年。
“?他能对我做什么呀?”
没听懂的黎清,傻乎乎的反问道。
两人都是男子,而且身为朋友。
他还能害了自己不成?
“没事清清,对了,这个糕点你尝尝。”
沈谢书看着少年的反应,松了口气。
赶紧转移话题。
“这赵成暂时死不了,可是以后就不敢保证了。”
林桀摇摇头。
如果真的和鬼怪有关的话。
不过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罢了……
“赵府的惨案,会和纸人有关吗?”
黎清突然想起这一点。
毕竟自己只要看见纸人,当天就必会发生惨案。
“可能性很大,我已经派侍卫们在暗中观察了。”
沈谢书支持少年的观点。
他的清清真棒。
“今晚我们就先去古井看看吧。”
纪淮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从早上开始,他就感觉沈谢书不太对劲。
这两天可要好好提防点。
……
就在空无一人的御书房内。
沈谢书从衣袖里,拿出放了许久的书册。
他就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翻看起来。
“哗啦,哗啦。”
书页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宫殿里很是明显。
“荒唐!”
男人羞耻的将东西摔在地上。
书册:你清高,看完就把我扔掉。
“这成何体统!”
沈谢书的脑袋里,全是书中的内容。
而他自动把里面的男宠,带入进……
男人想了想,又起身把书册捡了起来。
只见他翻到最后一页。
看着那皇后两字,伸手摩擦。
“若是你真的能像,书中一样就好了……”
沈谢书的眸子里,突然泛起薄雾。
他倒是有些恍惚了。
……
傍晚的皇宫很是冷清。
在黑暗中,只有四只灯笼在游走。
“嗒,嗒,嗒。”
是脚踩上地砖的声音。
沈谢书在最前方带路,忽然停下。
“到了。”
几人抬起头来。
只见门顶的牌匾,已经不堪重负的砸了下来。
“砰!”
黎清被吓得弹跳起步,一把撞进了林桀的怀里。
“没事的清清,只是老化而已。”
纪淮之自然的将少年拉了过来。
林桀:……当着我面抢人?!
“嘘,你们听。”
沈谢书竖起耳朵,听到了微弱的哭泣声。
“呜呜呜。”
“救救我……”
那女鬼哭的可怜,不停求救着。
“我去看看。”
沈谢书提着灯笼,离古井越来越近。
“呜呜呜!”
随着哭声的放大,男人已经来到了古井旁。
他不慌不忙的低头查看起来。
只见那深不见底的古井,竟然有东西在窜动。
“咔,咔,咔。”
是指甲摩擦石头的声音。
沈谢书紧忙后退。
不一会就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容貌丑陋的女子。
“你是被关在冷宫里的妃子?”
男人有些不确定了。
“是……她们,她们用断肠草涂满了我的脸,所以才毁容了。”
明明自己本是一个容貌娇媚的美人。
却没想落到这种地步。
“都是她们害了我!!!”
女鬼只能用四肢固定在古井中。
她出不去。
就像当初那群人,将自己推下去一样。
怎么爬都爬不出去……
“是谁害了你?”
沈谢书并不想理会女鬼的哭诉。
“欣贵人,赵妃和他那该死的弟弟赵国志!!!”
原来那女鬼名叫沈玉妍。
是上任皇帝微服私访时,见她容貌出众,起了色心。
尽管女人都说了自己有相公,可皇帝依旧不依不饶。
沈玉妍的力气微弱,只能被迫承受。
皇帝为了将她带入宫中。
将女人的相公,一刀砍断了头颅。
不仅如此。
还将那年迈的老父亲,扔进了猪圈。
而回宫后。
皇上只给了沈玉妍一个小小的答应。
可即使这样,也让其他妃子起了杀心。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贱货,也敢和她们一起服侍皇上?
那自己的地位又在哪里?!
于是就在宫宴举办的时候。
她们谋划了一场意外。
可沈玉妍恰巧被丞相的弟弟,赵国志看上。
此人与赵国秋长的一模一样。
却从未在皇帝身旁露过面。
傍晚,几人联手起来把女人迷晕。
直接送进了赵国志的房里。
比起意外,这更符合妃子们的想法。
因为这更加耻辱,更加漫长……
沈玉妍被赵国志强迫后,本以为结束了。
却没想到他们竟将自己,推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古井当中。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女鬼尖锐的嘶吼声,让少年吓到捂住耳朵。
太可怜了……
黎清默默的垂下头去,不再看她。
这封建的社会吃人啊。
一个小姑娘又做错了什么呢?
相公因自己而死,老父亲也不知所踪。
她不过是渴望活着罢了。
“赵国志……”
纪淮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就说,这丞相怎么哪里怪怪的。
原来并不是一个人啊……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