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内仿若世外桃源般祥和宁静,礼城王司马轩承蒙先帝庇佑,在成家立业之前,得以与现任皇帝司马豪共同居住。然而,司马轩虽天赋异禀、聪慧过人,却对政事毫无兴致,只愿偏安一隅,做一个逍遥自在、无实权的闲散王爷。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想放过他,上天赐予他的惊世之才,注定要为这个世界所重用。司马轩与蓝茹幻的邂逅,宛如命运的安排,必然伴随着灾祸,推动着这个世界步步前行。即便如今的二人正值二八年华,恰似那懵懂无知、青涩萌动的少年少女。
“这颗棋子落于此处,白旗便如那风中残烛,命不久矣。”司马轩手中的黑子如流星般坠落,将围棋棋盘上的一枚白子吞噬;“唉,可若你如此走法,这枚白子又如那浴火凤凰,涅盘重生。”
“死了?!活了?!”究竟是生是死?!”蓝茹幻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棋盘,仿佛要透过那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看穿这世间的生死轮回。
“小蓝莫急,你瞧这颗棋子四周的落脚点,恰似那生命之息,被称为气。若一颗白子三面或四面的气皆被黑子封锁,那么这颗白子便如那失去生命之泉的花朵,凋零败落。”司马轩轻声说道,同时将手中那颗从棋盘上取出的白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蓝茹幻嘟着小嘴,若有所思后,将手中的一枚白子如轻盈的蝴蝶般落在棋盘上。司马轩的余光扫过棋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宛如一位慈爱的长辈。他抬手轻抚着蓝茹幻的秀发,温柔地揉了揉,二人相视而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又甜蜜。
在二人之外,一双狠辣如蛇蝎的双眸,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死死地盯着二人,仿佛要将两人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死丫头有如此好命?都进宫为奴为婢了,竟然还有人看上她!瞧她那副狐媚相,活脱脱就是个只会勾引主子的小贱人!当初在家,我就应该毁掉她那张如白痴一般的脸!”躲在暗处之人,咬牙切齿地说着,凑近过去,仔细聆听,甚至还能听到对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牙声。
“主子。”一个温柔似水的女性声音,如同一股清泉,打破了对方内心的执念。
“啊!!!?”小声点!没有召见,擅闯东宫,可是死罪!你想本宫死吗?你这个低贱的丫鬟?!”那人嘴里骂骂咧咧,抬手如疾风般,狠狠地扇了身旁的丫头一巴掌。
丫头的一侧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她却只能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哀怨,更不敢反抗,只能如受惊的小鹿般,委屈且卑微地求饶着:“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主子让奴婢去拿的东西,奴婢拿到了。”说罢,她便将手中的一封书信,如献宝般交到那人手中。
那人接过丫鬟手中的书信,匆匆一瞥,便独自冷哼起来,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仿佛有无数阴谋诡计在其中翻滚,只是轻蔑一笑,以嚣张跋扈的口吻对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终于有点利用价值了,呵呵,蓝茹幻,当初我顶替你的身份进入这深宫之中,可是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如今有了这封信,你可得像你那好母亲一样,任凭我家将你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榨干!”
藏身于黑暗角落之人,正是此前冒名顶替蓝茹幻之人蓝茹梦。然而,她此时却浑然不知,自己与妹妹互换身份的雕虫小技,早已被人识破。在这无知无觉的状况下,她依旧顶着这个名号,继续为非作歹,残害他人。
“小翠,随本小姐走。这出好戏,不过才刚刚拉开帷幕呢。”蓝茹梦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将小翠从地上踹起,两人都坏笑着如同一条狡黠的狐狸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太子东宫。
数日之后,皇宫内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宛如那风平浪静的海面,看似祥和宁静,实则暗潮汹涌。
此时此刻,陛下正埋头批阅着奏折,每一份官员呈上的奏折,不是无关痛痒的废话连篇,就是虚情假意的阿谀奉承,这令年轻气盛的皇帝怒火中烧,恨不能将这些信口胡诌的朝堂官员碎尸万段。
“赵祁,你说说看,辅佐朕的那些朝中大臣,哪个不是位高权重,满腹经纶?可他们递上来的折子,怎就都是些废话!!”皇帝陛下对满朝文武的阿谀奉承实在是忍无可忍,心中暗骂这些人只知明哲保身,从无实质性的卓越贡献。
“陛下,这些老官员犹如那恋栈的驽马,又如那安于现状的家鸟,您虽暂时受那些老臣所挟制,但未来国家有了新血液,必定如那展翅高飞的雄鹰,助陛下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丰功伟绩。”赵祁的话如春风拂面,让陛下心里倍感舒畅,情绪价值瞬间拉满。
“嗯……朝堂犹如那干涸之土,亟待新血润泽,以保其生机与活力。父皇临终所择之才子佳人,恰似那耀眼星辰,实乃赐予朕之良才。现今,距下次科举尚有两年之遥,朕须先验父皇所留之人,是否果真如朕所冀望,具辅佐朕更上层楼之能也。”陛下言罢,手持一本奏折,慨叹道;“且观此龚明,龚银星,或如其所期,为朕之股肱,具那经天纬地之大才也。”
“汝观此龚明,莅任哩城未及半月,恰似那三头六臂之哪吒,处置三百件哩城积压之政务,破获案件十余起,处理当地恶霸恶性事件更是轻而易举,此乃朕梦寐之贤才也……想必不出半年此人……”皇帝话犹未落,便被那匆忙闯入之御医扰了兴致。
“陛下,不好啦!陛下,大事不妙啦!”御医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火急火燎地闯入御书房内,“噗通”一声,直接给皇帝陛下来了一个滑跪。
“大胆奴才,竟敢惊扰陛下!若不是有要事禀报,定饶不了你!”赵祁如护主的忠犬,第一时间就跳了出来,生怕有刺客袭击皇帝,紧紧护在陛下左右。
“哎呦,陛下息怒息怒,臣此次前来,是要向您汇报有关蓝美人之事。”御医战战兢兢地回答。
“你说蓝美人怎么了?!”皇帝一脸惊愕,他并不知晓蓝茹梦的真实身份,还一直以为那名女子是儿时救他性命、与他共同患难的丫头。
“蓝美人因思念成疾,已经三天粒米未进,就快不行了。”御医不断磕着头,气喘吁吁地恳求着,“您快去看看她吧。”
“什么?!”皇帝一听,如遭雷击,大惊失色,“朕只是忙于政务,几日未去陪伴丫头,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严公公,你身为宫里的太监总管,是吃干饭的吗?!”陛下听闻此事后,怒发冲冠,一时间如无头苍蝇般失去了方向,先拿身旁之人撒气,“还有你,赵祁,你怎也如此粗心大意!”
吓得严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来不及解释半句,“陛下,老奴……”
“闭嘴!”皇帝的怒斥,犹如晴天霹雳,就连赵祁也不禁心惊肉跳起来。幸亏皇帝陛下心系他心中之人,只是在临走前,冷不丁地丢下一句:“来人,速去露雨阁!还有,严公公照顾不周,自行领罚吧。”
“诺。”严公公吓得如筛糠般,差点尿湿了裤子,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
虽然没有连累到赵祁,但看着皇帝放下手中至关重要的工作,只为了一个心中所爱的女人,便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赵祁心中犹如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种滋味,脸上更是哭笑不得,不知该为未来那早已注定的结局而沉默,还是该为这无奈的现实而叹息。
自古以来,美人皆如那红颜祸水,即便是那高高在上、坐拥万里江山的皇帝,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也只能艰难地做出抉择。若选择江山,美人便只能在孤寂中度过余生;若选择美人,那江山社稷恐怕也将难以稳固。
只可惜,我们那年轻的皇帝陛下,既不了解这其中的道理,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此刻,他的心中唯有当年对一个女孩的承诺。在前往露雨阁的路上,皇帝陛下独自一人喃喃自语道:“丫头,朕答应过你,定不会让你有事。”
露雨阁内,小翠丫鬟双手捧着盘子,盘子里盛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燕窝粥。小翠眉头紧蹙,跪在门前,哽咽着念叨:“主人,小翠求求您了,不要再伤心难过了,莫要饿坏了自己的身子。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陛下考虑呀。”
“主人,全府上下都在等待您康复呢,你快出来吃一口吧。”
丫头小翠这忠心耿耿的一场戏,犹如那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成功地吸引了皇帝陛下的注意。当皇帝走到小翠面前,亲自端起那碗燕窝粥时,小翠便心知肚明,她们的这场戏没有白演,如今,时机已然成熟。
小翠故作惊恐之态,仿若被天子之威震慑,头低得仿若能埋进地里,怯懦的声音如蚊蝇般响起:“奴婢参见陛下,陛下,我家主人……”
“让朕来吧。”皇帝陛下哪有耐心听一个小丫头啰嗦,大致情况他已从御医口中知晓,此刻要做的,便是对症下药。
陛下从小翠手中接过燕窝粥,如履薄冰般一步步叩响露雨阁的大门,嘴里如春风般温柔地安慰道:“丫头,怎么了?莫要伤害自己的身子,朕来看你了,朕进来了。”
言罢,陛下轻轻推开露雨阁的门,如入无人之境般走了进去,来到蓝美人的床前,轻声细语,仿若生怕惊了那朵娇弱的花:“丫头,你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
只见蓝茹梦哭得如那雨中残花,娇柔得仿佛能被风轻易吹散,眼角的泪花恰似那晶莹剔透的珍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耀着令人心醉的光芒,蓝茹梦整个人都被悲伤淹没,唯有那单薄的肚兜,如那欲语还休的轻纱,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让人不禁心潮澎湃。
“陛下,臣妾臣妾思念令妹……以至于茶饭不思啊。”蓝茹梦揉着手中书信,似那风中摇曳的弱柳,故意引得皇帝陛下的关注。
“令妹?!”皇帝陛下满脸狐疑,心中暗自思忖,他可从未听闻过这丫头还有个妹妹,难不成……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陛下与臣妾分开后,父亲便如那无情的豺狼,欲将臣妾与臣妾的母亲卖入那烟花之地,幸而本地蓝家家主犹如救世主一般,将臣妾母亲纳为继室,臣妾才得以逃脱这悲惨的命运,不至于沦落风尘。”蓝茹梦轻声诉说着,将手中的书信如珍宝般递给陛下,“蓝家本是那普通的二流家庭,是臣妾母亲如那辛勤的蜜蜂,不分昼夜地操劳,才将蓝家打造成这渔城的首富。”
“如今家母来信,家妹见我入宫得陛下恩宠,便如那贪婪的蚊虫,妄图进宫来与我共事一夫,只可惜时运不济,正逢先帝驾崩,遂沦为宫女。故而写信向家母求救,希望我能为家妹求得这后宫的一席之地。”
“这后宫妃嫔之事,本应谨遵礼制,臣妾不愿陛下为此事烦心,宁愿如那绝食的鸟儿,违抗母亲之言,还请陛下怜悯,赐臣妾死罪以免臣妾背上忤逆父母的骂名。”
面对眼前美人那如泣如诉、楚楚可怜的言辞,皇帝陛下竟没有丝毫的怀疑,甚至对蓝茹梦手中的那封书信,也未曾检查其真假。
“朕明白了,丫头不必忧心,有朕在你身后,朕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正当皇帝陛下怒发冲冠,准备严惩蓝家人的时候。
蓝茹幻突然发出一声娇媚的叹息,如水蛇般顺势一躺,便轻盈地依偎在了皇帝陛下宽阔温暖的怀中。她那如葱管般纤细修长的玉手,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轻地落在了皇帝陛下那性感而富有魅力的嘴唇之上,微微一点,仿佛蜻蜓点水,又似微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陛下~\" 蓝茹幻轻启朱唇,声音婉转悠扬,如同夜莺歌唱, \"那毕竟始终都是臣妾的娘家啊!尽管母亲此次所提之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但是臣妾以为,其罪过尚不至于如此严重呀。\" 说到此处,蓝茹幻美眸流转,眼波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皇帝陛下,眼中满是哀求之意。
\"所以,还望陛下能够看在臣妾的薄面上,饶恕他们吧。\" 蓝茹幻继续说道,语气愈发轻柔, \"至于家妹之事……臣妾实难接受与其他女子一同分享陛下您的宠爱。然而,为了能给母亲一个满意的交代,臣妾恳请陛下下旨,将家妹调至臣妾身旁,如此一来,我们姐妹二人可相互照应,\"也可顺了母亲心意。”
皇帝陛下望着眼前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蓝茹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尤其是看到她此刻这般虚弱的模样,更是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于是,皇帝陛下柔声应道:\"好,朕答应你便是。\"
说罢,皇帝陛下当即下令,命人拟旨,要将蓝茹幻的妹妹调入露雨阁。蓝茹幻听闻此言,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之色,原本苍白的面容瞬间变得红润起来。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向皇帝陛下行礼致谢,奈何身体实在太过羸弱,刚一起身,便险些摔倒在地。好在皇帝陛下眼疾手快,及时伸手扶住了她,并轻声嗔怪道:\"爱妃身子尚且如此虚弱,就不必多礼啦。\"
“朕现在只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吃饭、安安心心地休息即可,其他的事情交由严公公他们去处理就好啦。”陛下轻声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关切之情。说罢,他全然不顾自己那双被滚烫的燕窝粥所烫伤的手,依旧面带微笑,动作轻柔而又优雅。
只见陛下先是用一方锦帕轻轻擦拭了对方一下嘴角,然后缓缓地端起那精致的小碗,里面盛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燕窝粥。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专注而又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儿——蓝茹幻。
紧接着,陛下轻轻地舀起一小勺燕窝粥,小心翼翼地吹去上面的热气,生怕会烫到心爱的人。待温度适宜之后,他才慢慢地将勺子递到蓝茹幻的嘴边,柔声说道:“来,乖,张嘴。”
此时的蓝茹幻早已沉醉在这份来自帝王的极致宠爱之中,她双颊绯红如霞,美眸迷离似雾,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了幸福的海洋里无法自拔。面对陛下如此贴心的举动,她乖巧地点点头,轻启朱唇,将那一勺燕窝粥含入口中。
就这样,陛下极具耐心地一勺接着一勺地喂着蓝茹幻吃燕窝粥,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细腻入微,充满了浓浓的爱意。而蓝茹幻则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时光,心中的甜蜜简直快要溢出来了。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是假冒的蓝茹幻这件事情,此刻的她只想永远停留在这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无尽的关怀与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