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由于这乃是军营之中至关重要之事,以至于太子不得不将全部精力投入其中,从而冷落了叶桑宁。
尽管众人内心深处暗自嘲笑着叶桑宁时运不济,但是在长秋殿却是丝毫不敢多言半句,唯恐传进太子殿下耳朵里。
即便叶桑宁此番运气不佳,可好歹也是被太子亲自召唤过去的。
而且此次错过侍寝并非因为其他琐事,如此情形之下,又哪能容许她们随意置喙呢?
太子妃也宽慰起叶桑宁来:“叶妹妹这般蕙质兰心,性格直爽,殿下一旦处理好那些紧急事务,不出几日必然会再次召见妹妹前往长秋殿。”
叶桑宁闻得此言,心中顿时溢满了感激之情,那娇羞的模样使得双颊之上泛起片片红晕。
然而这一幕却让赵雨疏和常锦真看在眼里,恨在心头,不由得心生嫉妒之意!
就在这时,只见赵雨疏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与嘲讽的冷哼。紧接着,她用尖锐刻薄的语气挖苦道:“没想到如今太子妃竟然如此能耐,都能够替殿下来做主啦?甚至连殿下下一次会让哪位美人侍寝这种事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呢!”
她这番话说出口后,叶桑宁的脸唰一下变白了!
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问道:“赵嫔,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究竟是何处得罪了你,竟让你这般冷嘲热讽于我?”
赵雨疏却捂着嘴笑说,“我是不屑于争论这些的,只是好奇太子妃怎么这么笃定殿下过几天还会召叶良娣侍寝……”
她的确不屑和这些人争风吃醋,这些人也一定斗不过她,只是她见不得郑宴宁假惺惺的样子,还有叶桑宁打着武将之女直爽的旗号,还暗中操柔弱勾引太子!
太子妃示意叶桑宁不必着急,只见她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宫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去给殿下做主。不过嘛,关于殿下心中更看重谁一些,本宫多多少少还是心里有数的。至于为何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未曾召见赵嫔妹妹前去侍寝,恐怕还得妹妹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自身的问题!”
听到太子妃这番话,叶桑宁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她感激的看了太子妃一眼。
赵雨疏则像是被人当众戳到了痛处一般,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她狠狠地瞪了叶桑宁一眼,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重新夺回太子的心,同时还要让在场的这些人尤其是郑宴宁瞧瞧,自己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就这样,几个人之间针锋相对的让旁人都不敢插嘴了。
自踏入宫殿那一刻起,郁清欢的目光便一直悄悄放在郑宴宁的身上。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地观察,她发现,想必是因为过年期间事务繁多、过于繁忙劳累所致,即便此刻郑宴宁脸上涂抹着最为浓重厚实的脂粉,却依旧难以掩盖其面容下透出的疲惫之色,那苍白的面色仿佛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一眼望去便能知晓此人气血亏损得极为严重。
郁清欢不禁心生疑惑:以郑宴宁娘家势力背景,再加上她自身身为尊贵的太子妃这一身份地位,按理来说,身边定然不乏医术高明之人替她把脉诊断才对。
可为何如今看上去,她的气色竟比起初入宫时还要糟糕许多,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此处,郁清欢愈发谨慎起来,她不动声色地继续留意着郑宴宁的一举一动。只见郑宴宁行走之时步伐略显虚浮,且会时不时地用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小腹部位,这些细微的动作虽然看似不经意,但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却足以引发诸多联想。
待到众人各自回到自已院子之后,郁清欢立刻迫不及待地翻找出一本本厚厚的医书,试图从中寻找到能够印证自己心中猜测的线索依据。
只是,尽管她埋头苦读许久,却始终无法完全确定自己的推测是否准确无误。此时倘若能够亲眼目睹到郑宴宁的医案,或者亲自把脉,便能知道她的病是否和自己猜想一样。
郁清欢思来想去,决定若是有合适的机会一定探个究竟!
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天,听说太子从军营回来了。
这晚令人太子竟然要召郁清欢前往长信殿侍寝。
此消息一出,整个东宫的妃嫔都震惊,因为自从郁清欢被禁足以来,太子似乎早已将她抛诸脑后,对其不闻不问。
而且,在她解了禁足以后这段时间,太子从未让她侍寝。
因此,如太子妃和常锦真都满心期望太子能够彻底遗忘郁清欢。
然而,谁能想到今晚太子竟突然想起了她。
郁清欢得知太子让她去长信殿侍寝,便在成嬷嬷和竹苓的服侍下,缓缓踏入浴池,她轻轻拿起自己亲手调制的香皂,那股淡雅的幽香瞬间弥漫开来。
这股香气不仅让人闻之心旷神怡,还能仿佛能令看到她的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经过沐浴之后,郁清欢从浴池中起身。只见她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宛如刚刚出水的芙蓉一般,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如墨般漆黑亮丽的秀发则在竹苓灵巧的双手之下,被挽成了一个飞仙髻。
发髻之上,还斜插着一根秀气的玉竹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
郁清欢穿上了那件水红色的锦缎撒花裙。
这件裙子的颜色鲜艳夺目,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绚烂多彩。它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郁清欢那少女般的明媚风姿,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一副艳动人之态,如此美貌,着实令人目眩神迷,无法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