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欢心中忐忑不安,实在猜不透太子突然传唤自己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紧急呢?
当她来到长信殿的书房时,和康公公恭敬地向郁清欢鞠躬,并告知:“殿下方才说过,如果郁嫔娘娘来了,可以直接进入。”
郁清欢轻声回应后,缓缓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
刚踏入房间,一股温暖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扑鼻而来。
郁清欢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不禁抬起头,正好看到太子正在书案前专注地提笔写字。
听到门声,太子抬起头,目光落在身披浅绿色披风的郁清欢身上。
她身着浅绿色衣裙,披风同色,整个人显得清新淡雅,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进屋内,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丝凉意,让人感到格外舒适。
“殿下,不知嫔妾前来有何事?”郁清欢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羞涩。
说出“嫔妾”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是的,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嫔妃。
裴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意味,缓缓说道:“自然是有事要与你商议。”,说罢示意郁清欢上前来。
郁清欢便缓缓走上前,带着疑问,特别是看到书案上一摞的书和信件。这些书籍和信件似乎都与国家大事有关,这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
裴夙近日一直在思考如何与西戎人通商的问题,却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郁清欢。他想起她上次写的治水策略,心中暗自感叹,她绝非一般的闺阁女子,其才华甚至不亚于他东宫中的少詹事。
他轻轻打开一封信件,递给郁清欢,示意她看看。郁清欢见状,立刻做出惶恐状,连连摇头道:“殿下,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嫔妾不敢看……”
裴夙微微垂下眼眸,紧紧地盯着她,轻声说道:“无妨,我朝向来选贤举能,不拘泥于性别,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有才能皆可任用。况且你之前的治水策略被我采用后,取得了显着成效,还得到了父皇的嘉奖!”
郁清欢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低头谦虚地说:“嫔妾愧不敢当,只是从前看书时有所涉猎,再加上舅父曾谈论过相关话题,才敢大言不惭地提出建议……若是再敢议论朝政,恐怕会惹人非议……”
裴夙看她小心的样子也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耐心的劝说,“这里你有你我二人,可以大胆谈论,若是不知便当做来这里为孤红袖添香,若有用,会赏你的!”
郁清欢听完,暗自松一口气,感觉没有那么紧张了,便问道,“那不知是何事?”
太子将信拆开,郁清欢接过仔细阅读,原来信里提到的是关于和西戎人通商的事宜。
太子缓缓开口道:“这西戎人实在狡诈,原本我已将他们击退,并要求他们年年进贡且不得再来侵犯,但他们的国主却派使者请求父皇,希望能让两国边城通商......”
于是皇上便把这件事情交给太子处理。
经过詹事府的众人商议,已经拟定了一些措施,但太子总觉得还有不足之处,因此便想到了郁清欢。
“詹事府的这些人大多是参考古书或与东夷人的通商经验来拟定方案的,但西戎情况复杂,我不太放心。想起你曾经说过你的舅父走南闯北,所以想问一下你是否了解商人对这种情况的看法?”
郁清欢点了点头,思考片刻后说道:“舅父确实说过,商人看重利益,只要有利可图,他们就会愿意去尝试。但对于西戎这样的地方,可能需要更多的保障和安全措施才能吸引他们前往经商。”
她想起前世的经历,不禁感慨万分。当初两国之间的通商确实带来了短暂的和平,但这美好的景象并未持续太久。
仅仅两年后,贪婪的西戎人便再度发动了烧杀抢掠的暴行,让大渝国陷入了混乱和恐慌之中。面对这样的局面,朝廷不得不采取严厉措施,下令禁止本国百姓与西戎人来往,以保护百姓的安全。
她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嫔妾的舅父确实去过西北做生意,也结识了一些那里的商人,嫔妾曾从他们口中听闻过一些事情。”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据嫔妾所知,西戎人的习俗和我们有所不同。他们生活在草原上,善于骑马射箭,性格豪爽奔放,但同时也有着强烈的领土意识和对钱财的渴望,特别是每年到了冬季。不过一旦他们认为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就会毫不犹豫地的烧杀抢掠。”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仿佛回忆起了曾经目睹过的血腥场景。她叹了口气,接着说:
“虽然现在两国愿意通商,但嫔妾担心这种和平只是暂时的。如果不能解决双方的根本矛盾,恐怕还会打仗。嫔妾希望殿下能够重视这个问题,加强对边关的防御,以免带来灾难……”
“你说的没错,西戎人善变,孤还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裴夙双手负后,慢慢踱步到窗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郁清欢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于是连忙走到她身边,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郁清欢摇了摇头,告诉他只是有点热。
裴夙听后,立即把她的披风解下来,放在了旁边的圈椅上。
然而,由于郁清欢的披风上带有流苏,这一动作使得她失去平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裴夙眼疾手快,迅速伸出双臂抱住了她。感受到对方温暖而坚实的胸膛,郁清欢的心跳不禁加速,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她有些害羞地试图挣脱开,但裴夙却紧紧地搂住了她,让她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