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和柴老头睡了一个时辰就起来了,天大亮。柴老头不吃早饭了。挑起箩筐,拿上镰就去地了。李老太先喂鸡,这才去做饭。
李老太刷锅煮米,没做太多,熬粥,又去房子后面拔了两个大个萝卜两颗白菜,回家。
李老太把萝卜洗干净切成丝撒盐又洗了香菜葱撒上,放了香油,拌好。烙饼,葱油饼,李老太拿上一个罐子,能盛二斤油。去自己屋,提出一桶花生油,倒进罐子里,又把油桶放回去,盖好炕单,关上门。
过去这一罐油,一家人吃一年,现在能吃一个月就不错了。吃的油水大了,吃的好了!不过李老太,还是不舍得,筷子一头裹上布沾油擦锅。说是油饼。跟干饼差不多,不软和。多放油,才会软。后来李老太才知道,面擀开撒盐放油沾韵卷起来切成一个一个团成圆,再擀开烙。油饼才好吃!
李老太烙好饼。饭做好了,给老四媳妇盛上送去。母女俩还睡着,李老太拍醒李茹,说,“ 茹吃饭,吃了你再睡!你不吃不行。”李茹:谢谢娘。“ 谢啥,一家人。”哈哈。
李老太出来,把门关上。三个儿子起来了,洗漱。李老太把饭端出去,让儿子们吃饭。
李老太看孙子还在睡,自己吃饭去了。
三兄弟吃的饱饱,老大说,“ 我去地转转,看看还有哪没收,收回来。老二老四在家干活。
老大在地里找到他爹,就是还有落下的。高粱黍子豇豆都有。高粱笑弯腰,谷子垂下了头,豇豆爬满地。谁看谁喜欢,就像大小子,看大姑娘。爹再切黍子,老大去割高粱。一会高粱割完了,老大抱到一起捆好,又拿来麻袋,摘豇豆。柴老头看到大儿子就高兴,大二知道心疼他!这老头说的,好像老二老四对他不好似的,实际是,他老是和老二老四比赛,干不过那俩臭小子,自己心里不忿!柴老头终于把这块地黍子切完了。老大把高粱放黍子筐上,挑起来。说,“ 爹,你在地摘豇豆,我先送一趟。”柴老头说,“行。”
柴老头开开心心摘豇豆。老大又来了,给柴老头,带着个地瓜。让他爹歇会,吃了。老大和他爹坐一起,看看前后左右没人,小声说:爹,我们哥三个商量,想,在家里盖个地下房子,就是这砖买还是自己烧。在哪烧?爹给拿个注意!“ 柴老头想着,家里东西多,不能都放在明面上。是该在暗处……想着昨晚,去村里走了走,家家户户收成都不错,家都显得小。他和村长呆了老长时间!村长性孙,叫孙贵,贵人的贵。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孙权,二十出头,在家跟爹种地,也认得很多字,爹教 但他不爱学,就喜欢出力。儿子五岁叫铁蛋,大名叫孙宝华。老二孙庆十七岁,还没成家,在县里学堂,准备考秀才。他俩年纪差不多,都是四十二,俩人说得来。也种着快二十亩地,四个劳力,去地带上孩子,儿媳妇只能算半个劳力。有利的是村长有头牛车,平时拉人上县里。每人三文钱,十人就三十文,在卖些粮食,老大闲时出去打工也挣些钱,贴补家用。供老二上学堂。家里用钱地方也多,紧的很,柴老头和村长商量着,忙完秋天,还有四·五个月时间没事做。干点什么?挣点钱,好过冬,家人都得做棉衣,要不冬天会冻死!房子也得修缮一番,下大雪怕房子不坚固,危险。
柴老头就和村长说了,麻的事!搓成麻绳,或织成麻布用处更多,村长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村长没多问,明白柴老头和他较好,一起挣钱,心里记下这份恩情!!村长是秀才明事理,柴老头才找他,在一,又是一村之长,打交道地方多。后边一起去卖,还要趁村长牛车,也有个伴。多方考虑!
柴老头想好这些,对老大说,“ 这几天,先收麻秆,晚上收叫上村长,白天烧砖!顶必须好,屋中间可打两根柱子支撑,砌墙砖得好,这些买青砖,质量好,铺地砖咱烧红泥砖,自己烧,去咱房子后面,挨着自家墙。老大想想,行,老爹考虑周全!
爷俩起身加紧干活,豇豆摘完。挑起箩筐又去下一块。地块虽小,但长得好,也不少收,老大连着又往回送了两趟,筐里黍子,筐上麻袋,柴老头在地干。柴老头轻松愉快,越干越高兴,浑身有力。人有远虑,干活有力!
上午又收了两块地,差不多完了。高粱秆子得收回来,有用。围鸡窝,做挡风墙。烧火等,手巧的,用高粱秆子做小孩子玩具。做晾棚,就是搭简易棚子,下面可以晾晒东西又不怕下雨。对老农来说,地里都是宝!!什么都有用!
柴老头说我挑,你挑高粱秆,闲了就往回收。挑到院子东北角。不行,咱收拾东院墙外放。往东长了草,再往东就是悬崖,不深,可谁来这里住,平时,来这里转的人都没有!一年也很少有人来,老柴家住在这里,比较安静。
老大挑上大大两捆高粱秆,从家后墙小路挑到东头往南靠东院墙放下高粱秆,老大心想,正沉,我都挑的累。自己不说,挑了多少!
老大拿起担子,拿上绳子,镰刀,往南绕着自家院墙回,看看东墙,得用泥糊糊,下雨冲刷的厉害。走到东南墙角,往西走这是院子南墙,冲刷得更坏,想着烧砖时多烧些,连南院墙垒垒。院墙都得修!还想出去打零工唉!!!
老大走到大门口,看着自家门,就门好!老大低头走进去,羞得。
家里院子畅亮很多,黍子打完了装袋子送仓房了。老二对大哥说,“ 又打了八麻袋。” 全家人高兴得不行不行!!!俩小子在院里跑疯了。空地大了跑开了!!
李老太高兴的合不拢嘴,又做了肉卤子,手擀面。今天菜样多!青椒炒肉放小锅里,说小锅,也不小,也够全家人吃,里面放了姜蒜沫香菜,太好闻了,老大刚坐在石桌前就闻到了!!兴好大门离得远!北是自己家菜地,东无人家了,南很远才是大路,家门口往南满地小草,少有人走,直往西一条路,还不是大路,说来说去,家偏,村里一个小角落。西户离得远。有千米远,门在西南角,和他家并排,就是距离远。村里地多,户少,,不像大村,一户户很近。村里沙地,荒地很多,没人种,干旱挑不起水,家家户户够吃就不种了。种了也是旱死!还不够种子呢!这村子还是好的,至少没饿死人的!就是吃的赖些,穿的少冬天挨冻。
还炒了一点蘑菇炒肉,给孩子们和老四媳妇吃!大锅卤子也好,白菜茄子豆角,豆角被李老太掰走了籽,留种!切了葱沫香菜,加上酱油,色香味都好,老太尝过,好吃!
李老太先煮了一大碗,两小碗,舀上白菜卤,又舀蘑菇卤,说老二媳妇,端给欢欢,恒恒,李老太去给老四媳妇送。
西屋,李老太推开门,笑呵呵把饭给媳妇,说:茹快吃,热的好吃,肉凉了就不好吃啦。我尝过,真好吃!李茹吃了一口“好吃 ”!李茹吃得欢,小奶包看娘吃的高兴,举着小手晃,嘴里“啊啊啊”。。李老太抱起孙女,走到门口,让孙女向外看,说,“ 果果,看外面。你看爷爷,伯伯爹爹哥哥都吃饭呢,大家都沾了你的光,吃得好吃得饱!奶奶正高兴!你也快快长大,跟哥哥坐在一起吃饭。” 李老太抱着孙女,拍着晃着,看着孙女像个小花苞软软糯糯,一小团,精致可爱,心里软的都化了!!李老太亲了亲孙女,眼里含着热泪!都是孩子带来拿的福!
李老太把孙女抱着晃睡啦!哈哈!!把孩子放回床上,盖好被子。还是大被子好。李茹吃完了。李老太说,“ 你也睡。” 给李茹掖掖被。拿上碗出去了。没关门,中午不冷晒晒太阳。李老太去把大门关上,想着,一进门,院里看得太清楚。盖个影壁墙。挡一些院里风光,大户人家都这样聚财!村长家就是这样。李老太关好门,插好。
王敏和张宝花,在厨房煮面条忙碌,就剩她们三个女人还没吃。男人和孩子都吃的饱饱的。
他们都去休息。再不多休息,吃再好身体也顶不住。老二抱上恒恒回了自己房间。老大也抱上儿子回了自己房屋,把窗子草扇放下,和孩子去睡了。
老四,走到自己屋门口,看闺女和媳妇都在睡,就没进,扭头去老爹娘屋中,柴老头看看老四,你可正有眼色,好不容易俩孙子没在,想和媳妇说说话,好了,来老个更大电灯泡。“睡吧。”柴老头说老四。
李老太和媳妇吃的精精有味!过年都没这好!
李老太想着,今天收的粮食,先晒着。下午,让老二老四在家挑河沟,再加长些,挖深。把昨晚麻放进去泡上。李老太识字不像乡下人,大气,有见识。孩子们也识得一些,懂得简单道理。家里人看着聪慧。
吃完饭,李老太让媳妇去休息,自己刷碗打扫卫生。
午后,李老太睡了半个时辰,[就是现在一小时]喝了面汤,去喂鸡,收蛋。嘿,扭头回来,找家伙,拿不了,拿上大碗,九个蛋。李老太笑呵呵回厨房,厨房门后有一个大罐子放着鸡蛋。这两天鸡也吃得好,下蛋多了。下午拿几个鸡蛋去换些盐。李老太装了好多袋谷篦子,就是给鸡吃的。白菜外叶,有时抓把黍子面,给鸡吃,鸡也争光!
小奶包梦中,来到东北,孩子给她买的家!带着三十亩黑土地,还种这大豆呢!唉小奶包叹气,没人替,没人替!唱起来了!唱着唱着醒了。哈哈哈哈哈,连李茹都被笑醒了!李茹看闺女,也笑起来。李茹把孩子抱起来,好抱多了,硬壳了!把把尿,正好,尿布没湿。喂孩子吃奶。李老太端了一碗面汤进来。李茹上边喝,小奶包下边吃,看着娘亲。
小奶包吃着吃着就睡了,其实还没醒,在梦中笑醒的。她忙啊!忙着收大豆,小胳膊一晃一晃豆子装进袋子了。最后装了三百袋一万五千斤大豆。家里院子有大马车有犁地机,收割机都是全自动,拿遥控指挥。
小奶包收玉米,指挥遥控,机器突突,突突,一个小时收完了!哈哈哈哈小奶包笑得前仰后合。装了一百五十个大麻袋,二万多斤玉米!大米【稻米】十亩,收割机在地里奔跑,又收了一百袋。!!!!小奶包去皮机,打出五十袋白花花大米。玉米也给奶奶磨成面粉五十袋。哈哈哈哈,小奶包笑啊,哈哈哈!!这次真笑醒了!娘亲娘亲!!小手一晃,怕怕怕怕怕……地上!!!玉米面大米大豆各五袋!李茹喊娘,小声喊娘,朝娘摆手!
李老太一到门口,就看到了一屋地,走上前,解开看,呵呵,都是没见过的,好吃的,玉米面闻着就香,李老太看看小奶包,知道了这是刚磨好!可香了!!豆子看看,说,“ 这是黄色豆子,咱家种的是红色。” 稻米,白色比黍子大,看着就好。李老太抓上一把就去喂鸡,往盆里一放,鸡“哒哒哒”吃完了!太快了!李老太跑去把老大老二喊起来,“去老四屋里。” 老四,柴老头都醒了。哥几个一看哈!见都没见过,闻闻,香。都是好吃的!“今年冬天饿不死,还有好吃的。” 哥几个哈哈哈哈笑傻了。“咱家这娃不可说不可说!!”
李老太让儿子背到她屋,放炕洞!李老太去找来一个布袋,装了半袋大米,放厨房。玉米面,也叫黄面,颜色黄。也装了半袋吃。黄豆也装了半袋放厨房吃。老大背起玉米面,呵沉。有分量,面多啊!l老二背大米,一下没背起来,老四去提没动,哥俩使劲,老四说,“ 我来背,哥抽给我。” 老四背上重,还能背动!老二让媳妇抽给他,老二也背上送,正重!全家能吃好久!还好吃!老四钻进炕洞,拖进去,全部都拖进去,竖着放好。炕洞快满了,不能再放了。再放堵口!柴老头放哨,责任重大!
李老太再回到老四房中,小奶包又睡了,累了。老大去把爹喊回来关上门插上。都来到老四屋中,李老太说,“ 粮食一年都吃不完,穿的也不发愁了,盖的都不用愁,就是缺钱,我想这,都别出去打零工。我们女人织麻,男人搓麻绳子。做成麻袋卖。这是一项收入。撕麻皮也得男人干。高粱筏笤帚炊帚,也得男人,还要去卖。烧砖也得男人,建房,修房都得男人!,老大老二你们就是出去,也不知怎样。不如在家。再开些荒地。咱家宝贝给了那么多种子,明年种种。刚才,我摸着黄豆布袋那布,还有,黄面布,再摸摸李茹盖的被子布料,看看???”
全家人都摸摸,老四说,“ 好像一样,软绵绵,舒服。” 李老太又说,“ 咱孩子穿的袄暖暖的,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这几晚你们盖的被子暖和吧!!” 老大说道。···啊!!!屋里这个安静。老大后知后觉,才明白,闹了的大红脸!!老大媳妇也羞红脸,拍了他一巴掌。柴老头瞪他一眼,说好的暖心儿子呢!!李老太赶紧说,“ 这布要是咱也能织,这家里还愁什么?家里这么多活,还能出去!做被子的花,咱也种种,试试。也能卖!如果能种出花,也能卖!都不要出去啦。就在家干。” 哥仨低头都想,老娘说的,对啊。能挣钱就行,嘿嘿,还能守着媳妇。“行!”哥三齐喊出!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这么决定!在家干!
李老太分工,“ 老大老二去地转转,看咱家还有没收回的粮食没?第二,看看没人种的地,哪有黄土离家近,咱好烧砖,老头子你和村长说说。回时,往回挑高粱秆,都得收回来。黍子央,也得收回来。老头子荒地没种地瓜吧?” 柴老头说,“ 没有,都在咱家房后呢。吃多少挖多少。等挖好地窖,看能不能存放?” 李老太又到,“老头子搓高粱,老四挖水沟挖大些泡严,上边压上东西。泡不好一拽就断,去看前几天弄得往水里压压,王敏宝花给孩子做衣服,都走吧!”
李老太去厨房给李茹做饭,给孙子也做点。柴老头和儿子一起挖,挖出一个大水坑像一个小湖泊,有一人高,这还差不多,靠南墙近,南墙往外扩阔,等跟村长说说吧。
两人把昨晚拔得麻秆都放进去,就去挑水,家里有井,水浅,好拔。这口井像是活水,水面没底过,一直这么深!父子俩挑了一个多时辰,才盖严,老四找来很多大石头压上都浸泡上又去挑了半个时辰水,倒进去。前几天泡的,也压上大石头。又去挑水,泡的严严实实。
搓高粱吧,老四快,柴老头直生气。俩孙子吃饱在老四屋玩。李老太拿着簸箕麻袋过来。李老太不搭理他,孩子干活快,还不好了。糟当爹的白眼!李老太心疼儿子,忽然想起,昨晚手套,有一种布不厚还硬。李老太去拿来两对,扔给这父子俩。说,戴上干。老四带上一搓,行手不疼还快。柴老头戴上,眼睛一亮,不错!这是好东西,老头也快了。李老太装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