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有个主意。”
文家人已经熟悉文雯的套路。
但凡她说有主意的时候,一家人都需要做好准备,以免防不胜防,惊喜或者惊吓太大,太多,控制不住表情,兜不住那会很尴尬。
文启霖深吸一口气,悄然做好准备,问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文成剑哥几个,自然也是一脸严阵以待的模样,洗耳恭听。
“爹爹,咱们再开几间石窟吧!”
咳,咳!
开石窟?
还几间?
他们这是听到什么豪言壮语了?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话是,随口一说?异想天开?还是真有此意?
文启霖和文成剑哥几个一起看向文雯,表情怪异,都有点欲言又止。
文雯看看大家眼里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知道,开凿石窟,在父亲和哥哥们看来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尤其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完成,更加不可能。
但是,此刻的文雯,她有这个信心.
好歹她在空间也修炼了如此久的火球术,她自认为开凿石窟,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不过,凡事需要眼见为实,亲眼所见才能评判一二。
文雯二话不说,走到最后一间石窟对面,按照石窟的间隔,找准位置,灵力运到手上,对着石壁,一个又一个大大的火球直接击在石壁上。
砰!砰!砰!
轰隆!轰隆!
砰!
砰砰砰!
咚咚咚!
一时间,巨大的声响,伴随着石头崩裂滚落的声音充斥在山脚附近。
文启霖和文成剑哥几个,以及几个孩子,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发生。
直到尘土消散,滚落的石头停住脚步,几间有模有样的石窟呈现在大家面前。
这些人内心何止是震惊,简直是惊悚,有没有?
大家回神之后,一致星星眼看向文雯。
妈呀,闺女\/妹妹\/姐姐,真是让他们开了眼界,这一手火球术用得炉火纯青,一出手就知道法术又精进了不少,赶明他们也要开始修炼这法术,简直野外宿营必备。
确定不再有碎石滚动,文雯走进新开凿出来的石窟,其余人紧跟其后。
石窟内部大小和之前的差不多,只是里面的碎石有点多,有点乱而已。
文雯转了一圈,得意洋洋说道:“爹爹,哥哥们,你们看,怎样?还行吗?”
这臭屁,等待夸奖的语气不要太明显。
作为她的家人,都很上道。
彩虹屁一个接一个不要钱似的,一齐甩过来。
“闺女,你这法术着实厉害,改天给爹爹指导一下吧!”
“妹妹,你这手火球术又进步了,大哥佩服。”
“妹妹,这个石窟比之前的好,宽敞亮堂。”
“妹妹,这些碎石可真细,力度刚刚好。”
“姐姐,你好厉害哦,我们要向你学习。”
“姐姐,棒棒哒!”
家人的夸奖越来越有点黄婆卖瓜的嫌疑。
文雯适时叫停,“爹爹,哥哥们,咱把碎石清理到外面吧。
“行,跟旁边那些石窟一样,摆在附近就行。”
几人一顿忙前忙后,很快新开凿的石窟碎石清理完成,就近都堆在石窟门前。
“呼,终于可以歇一歇。”
“哇,终于能玩一会啦。”
几大几小,随便找了个石窟待着,耐心等待大队伍的到来。
还别说,在这大风严寒的地方,石窟里面确实安全且暖和。
眼看天就要黑下来,才传来大伙的脚步声。
大伙一到齐,衙役赶紧安排。
有几家人合住一间石窟地,也有人口多单独一间石窟的,最后算下来,石窟数量刚刚够。
当然了,文家一家人单独一间。
这一次文家在最靠近山端头的石窟里,也是距离高山最近,目测位置最不好的一间。
这间石窟还是文雯新开凿的最后一间。
石窟夹在三座大山的交界处,附近乱石居多,进出需要攀爬一小段山路。
当时文雯开凿时,有考虑过这个进出问题。
其实这个石窟是她专门给自己家人开凿的。
你若是问她,为何这么肯定这一间石窟就会分给文家。
她只能回答六个字“看天意,凭直觉”。
天完全黑透,所有犯人都进到了石窟里面。
文家人把板车往门口一堆,用巨石两边挡住,那就是相当严实的一道门。
其他石窟门口同样的方法,借由石块和树干树枝的遮挡,一扇挡风的木门完成。
此时外面,寒风依然凛冽,夜里的温度比白日下降了不少。
石窟里面燃起火堆,片刻之后,变得暖烘烘的。
衙役们安顿好之后,开始整治晚饭。
经过十来天的消耗,粮食早就所剩无几。
早两日前糙饼就开始减量。
所以,到了领糙饼的时间,久违的一幕又出现了。
只不过这一次状况与之前有所不同。
衙役这边的石窟前摆着一小筐糙饼,旁边还有好几大筐白面馒头。
衙役敲着锣大声喊话:“大家听好了,今日糙饼份例还是减半。不过,今日有白面馒头供应,还是一两银子一个,数量就这些,卖完就没,要买的就来我这里排队交钱。”
衙役停顿一下,又说道:“和之前一样,买白面馒头的,优先领糙饼,咱这糙饼还冒着热气呢,不信的,你们可以往前走几步过来看一看,闻一闻,还有香气呢。”
这几日的饥肠辘辘,让很多兜里有货的人家,纷纷排队掏钱。
很快,一小筐糙饼发完,同样的,几大筐白面馒头也销售一空。
衙役们数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扯着嗓子喊道:“行了,散了吧,风太大,夜里记得关紧门,明早寅时准时出发。”
各回各屋,各找各娘。
今日文启康和姚昌昊两人也随大溜,掏钱买了三个白面馒头。
两人带着糙饼和馒头回到自家的石窟,家里的饭菜刚好出锅。
文家人,围坐在一起,个个吃得肚儿圆。
饭后的节目还是照旧。
一家人忙活到深夜才各自歇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凌晨时分,屋内的众人还沉睡在美梦中。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高亢且急促,尖锐且刺耳的嘶鸣声。
“嘶嘶......嘶嘶,哧......”
“哞哞......呋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