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生贤浑身震了下,别过头,假装没听到。
季筱竹也没管她,拔腿就走。如果季常胜的事情没有解决好,肯定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季常胜把钱花在外面的女人身上,那要是有一天他花完了呢?保不定要搞什么幺蛾子,季筱竹不想等到事情出现的时候才去解决。
再加上,她对季常胜的新仇旧恨也得一并算清。
程生贤说一有时候季常胜不愿花钱去宾馆,接近晚上12点的时候鬼混回来,拉着女人厮混。
季筱竹坐在黑暗中一言不发,手里拿着一根生锈的棒球棒。墙面上的钟声滴答滴答的响动着,不是特别隔音的门外听到了季常胜大呼小叫的吹牛声和身边尖锐的咯咯声。
声音渐近,已至门口,季筱竹的手心微微黏腻,将棒球棒握得更紧了。
门打开一条缝,昏暗的走廊光透进来,季常胜说话逗得身边的女人笑个不停。
在看到季常胜的那一瞬,季筱竹手起手落,把季常胜打得一个踉跄,一边的女人靠在墙边尖叫了一声,季筱竹趁着机会,铆足了力气往季常胜脆弱的部位疯狂砸下。女人贴在墙边,本想跨出去但是被季常胜挡得严严实实,挪动间居然打开了灯。
刺眼的光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屋子,遮住自己眼睛呈蜷缩状的季常胜缓缓拿开手,当看到攻击自己的对象时立即瞪大了眼睛,带着怒意的双眸几乎喷出血来。他本以为是仇家找上门,一时间还不敢反抗,一瞧见是季筱竹,强忍住怒火撑起来,季筱竹狠狠棒子敲下来,打得他头晕眼花。
季筱竹冷冷盯着衣衫不整的女人,“想一起被打?”
女人惊慌失措,用力推开季常胜,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季常胜捂住鲜血直流的脑门,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反抗。季筱竹微微一笑,拿起厚重的菜板狠狠朝他头上砸去。
“原来打畜生这么爽。”季筱竹眼底隐隐有火光跃动,季常胜这次总算是倒在地上暂时没爬起来了。
季筱竹拿出胶带将他四肢缠住,坐在一旁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拿打火机,水果刀的刀刃被烫得发红,火光照在她的脸颊上,透露着诡异的疯狂。
季筱竹一盆水泼来,季常胜一个寒颤过来猛地睁开眼,便看到通红的刀子向他逼近。季常胜恐惧的睁大了眼,他唇齿打颤,“你要干啥子?”
“家里的钱在哪儿?”
一提到钱,季常胜顿时变了脸色,“妈了个蛋子,贱胚还敢问到老子要钱?!不赶紧把老子松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个骚货?!”
季筱竹面不改色地一刀插进他的大腿,季常胜尖声惨叫,嘴里骂着不堪入目的脏话。
季筱竹平静道:“我再问最后一遍,在哪。”说着,季筱竹把刀加深,缓缓往下划。她有意避过大动脉,不让季常胜失血过多死亡。她一直抬着眼不敢去看那皮开肉绽的脂肪层和血淋淋的肉,她怕她会恶心到吃不下饭。
季常胜剧烈的摆动着,却被按得死死的。剧烈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一时间居然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在……在沙发下的袋子里……”
季筱竹为了以防万一,把他嘴封上,捆得更结实后才转身去沙发找钱。沙发垫下零散铺着百元大钞,季筱竹一张张捡起来,装好。
她走过去抬脚又踹季常胜,踹完后才用力撕下他嘴上的胶带,“还有呢?”
季常胜的嘴火辣辣的疼,他龇牙咧嘴的,“没有了。”
季筱竹轻哼一声,这老东西的话能信?她又拳打脚踢一番后,季常胜才又说出了两个位置。季筱竹把钱都装进书包里放着。
季常胜问道:“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不够。”季筱竹摇摇头,“你欠我,完全不够。”
季常胜眼见着又要暴起,季筱竹就在他没有预料之间,笔直的一刀插入了他的双腿之间。鲜血四溅,季常胜刚开始的一声不响,在反应过来后,刚要发出杀猪般的声音,就被季筱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酸臭的袜子塞入了他的嘴中。
“别吵到人了。”
季筱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股毛骨悚然的笑意。她眼底的火团愈大,疯狂的光芒令人无法直视。
季筱竹轻轻启唇,“当年你可砍了我一刀呢。”
季常胜褶皱的眼角淌下浑浊的泪水,目光里的恨意早已喷涌而出,恨不得将季筱竹千刀万剐。
季筱竹微微笑着,脱下了沾满血迹的外套拿在手中。
“生死由天,我祝你早死下地狱。如果死不了,祝你自愈。”
季筱竹嘴里哼着轻松的曲调,从他头上跨了过去,小心的关上了门。
沈玉瑄咽了咽口水,提着衣摆也小心从季常胜身上跨过去,紧跟在季筱竹的身边。他也差点被小徒儿给吓着了,说砍就砍,都不带手软的。
不过季筱竹的愉快心情并没维持多久,她在街道边浑身痉挛起来,一阵反胃后,半跪着吐了一地。
季筱竹以最快的速度调整着,在缓了口气后才缓缓走回家。
第二天她知道了消息,季常胜没死,被救了,不过因为送去医院太晚,他的命根子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季筱竹微微一笑,并不意外,继续埋头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