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身形一闪,掠出柴房,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暴胜带着一众府中侍卫紧随其后。
训练有素地散开,将黑影逃跑的路线封锁得水泄不通。
黑影身手敏捷,在屋顶间辗转腾挪,试图摆脱追捕。
但他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暴胜等人围困在一处院落之中。
黑影挥舞匕首,招式狠辣,一时之间竟无人能近身。
暴胜冷哼一声,抓住黑影招式中的一个破绽,一掌将其击飞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谢安缓步走到被擒住的黑影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伸手一把扯下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白天来谢府赎人的客卿,云逸。
“呵,原来是你。”
谢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既然来了,就给你家少爷做个伴吧。”
云阙被重新关押回柴房,这次谢安特意加派了人手看守。
防止再有人来劫狱。
谢安则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审问云逸。
云逸被暴胜那一掌震伤内腑,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但他眼神却异常坚决,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云天龙让你来的?”
谢安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
云逸干脆地承认了。
“目的呢?只是救云阙?”
谢安追问道。
“救他,顺便……取你性命。”
云逸语气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
谢安轻笑一声,似乎并不意外。
“云天龙倒是看得起我,派你这么个高手来刺杀我。只可惜,你棋差一招。”
“成王败寇,不必多言。”
云逸闭上眼睛,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谢安也不再追问,命人将云逸关押起来,等待云天龙前来赎人。
这只是云天龙试探的第一步。
接下来,恐怕还有更猛烈的攻势等着他。
谢安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翻涌。
就在这时,小九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神色凝重地禀报道。
“大人,府外发现大量不明身份的人员聚集,似乎来者不善。”
谢安眼中多了几分寒光。
看来,云天龙这是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
他冷笑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丝杀意。
“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谢安立刻下令,召集府中所有侍卫,准备迎战。
他倒要看看,云天龙究竟有多少本事,敢在他谢安的府邸撒野!
府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谢安推开房门,只见火光冲天,刀光剑影。
火光映红了谢安的脸,喊杀声震耳欲聋。
他深吸一口气,对身边的小九低声道。
“霓裳就交给你了,带她去安全的地方。”
小九点点头,没有多言。
拉起一旁瑟瑟发抖的霓裳,身形几个闪烁便消失在夜色中。
谢安这才提剑冲入混战。
剑光一闪,一名云家高手被他劈飞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最近因修习《先天功》,体内真气大涨。
也向小九讨教了剑法招式。
不知是不是《先天功》的优势。
小九演练一遍,谢安便将其记入脑中。
加之本身内力深厚,也勉强算得上二流高手。
暴胜手持长斧,宛如一尊杀神,护在谢安身侧。
左劈右砍,将靠近的云家高手一一击退。
“先生,小心!”
暴胜一声暴喝,长斧猛地横扫。
将一名偷袭谢安的云家高手拦腰斩断。
喊杀声中,云天龙站在最后方,眼神阴鸷地盯着在人群中穿梭的谢安。
“谢安,既然你找死,就怨不得我了!”
他冷哼一声,做了个手势。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指谢安后心。
暴胜眼疾手快,大吼一声“大人!”。
长斧猛地一转,将冷箭挡下。斧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谢安心中一凛,这云天龙果然狠辣,竟然在混战中放冷箭。
他眼神一冷,杀意顿起。正欲反击。
却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队官兵突然出现,将云家众人团团包围。
为首一人,正是阮无双。他高声喝道。
“西凉城内,何人敢在此喧哗滋事!?”
云天龙脸色大变,没想到阮无双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强作镇定,拱手道。
“阮将军,这是我云家私事,还请将军不要插手。”
阮无双冷笑一声。
“私事?我看不像吧。如此大规模的械斗,扰乱西凉城治安,本将军岂能坐视不理?”
云天龙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只得下令撤退。
几名侍卫护着他,仓皇逃离了谢府。
谢安看着云天龙逃窜的背影,眼神冰冷。
他转身对阮无双说道。
“阮将军,从今天开始,调一千士卒,给我包围云家。”
阮无双一愣,迟疑道。
“这……不太好吧?毕竟云家是西凉城三大世家之一……”
谢安笑了笑。
“阮将军多虑了。西凉城内出了贼匪,我们有责任保护三大世家的安全。慕容府与令狐府也不例外,自然也要派兵保护。”
阮无双心中暗叹。
谢安这是要借机削弱世家的势力。
随即兴奋的说道。
“遵命”
阮无双早就看这三大世家不顺眼了。
只是没有办法掣肘。
如今有着谢安在,自然不一样。
谢安回到府内,书房一片狼藉,显然是刚才打斗波及至此。
突然,他感到一阵头晕,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一下。
他连忙扶住桌子,这才稳住身形。
低头一看,胸口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不断涌出。
“该死!”
谢安暗骂一声,他竟然在混战中受了伤,却全然不知。
他撕下一块布料,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盘腿坐下,开始运功疗伤。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人,您没事吧?”
是暴胜的声音。
“进来。”
暴胜推门而入,看到谢安胸前的伤口,脸色大变
“大人,您受伤了!我去叫大夫!”
谢安摆摆手。
“一点小伤,不必惊慌。你去查一下,今晚袭击谢府的,除了云家的人,还有没有其他人。”
暴胜虽然担心,但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只得领命而去。
谢安闭上眼睛,继续运功疗伤。
真气如涓涓细流,游走于经脉之间,胸口的灼热感渐渐消退,血也止住了。
这伤不算太深,只是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