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闹出人命,再加上光天化日的,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不傻。
若莫留白只是口头拒绝还有可能只是女儿家的羞涩,那直接拿出刀来拼命必然是真的不愿意。
再一想小姑娘没了父母兄长,那一家子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了。
周边的邻居算不上正义之士,但这家人的行为点醒了其他人家,小姑娘虽然成了孤女没了娘家帮衬,但眼前的利益太诱人,站出来‘主持公道’的人便多了起来。
站出来的人太多,这家人只能偃旗息鼓,却不想大半夜那中年人会翻墙进了小姑娘的院子,然后把小姑娘给糟蹋了。
只是小姑娘是个刚烈的,甚至已经存了死志,只是在临死前也不想让害了她的人好过!
只是小姑娘做梦都没想到,作为她认为能为她做主,主持公道的县令老爷也会‘偏帮’那人,言语间都更倾向于小姑娘撤诉,俩人成婚。
小姑娘看不透,她只以为县令也是男人,因此偏袒对方,视自己的冤屈为无误。
但莫留白却看的明白,县令的做法并没有错,至少站在当下情况以及县令的角度来看是没错的。
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贞洁很看重,且出了这种事,若小姑娘不嫁给对方,往后人言可畏,那是能活活逼死她的。
县令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想让小姑娘能活下去,哪怕嫁给对方后再和离呢,虽然这样名声依旧不太好听,但也是能减少小姑娘受到伤害的办法。
只是这话不可能放在明面上说,县令身为此地父母官,面对小姑娘一直语气温和有劝导的意思,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好官了。
莫留白不是那小姑娘,小姑娘想死,甚至就在她代替的前一刻,小姑娘已经生出了直接撞死在堂前明志的想法。
但现在,莫留白恭恭敬敬的给县令磕了一个头,摆出一副认命模样的应下了县令给指出的路。
那家人见莫留白服软了,当下全都喜色上脸,就差没直接欢呼出来了,那中年人更是没绷住,盯着莫留白的脸‘嘿嘿嘿’的笑,既高兴又猥琐。
县令眉头一皱,惊堂木一拍,让那家人收了嘴脸后直接下了判决,且当场下了婚书,算是判定俩人成为了夫妻。
婚书写好直接入档,那中年人一刻都等不了一般伸手就来拉扯莫留白,莫留白也任由他抓住自己的胳膊,只是抻着劲没让他把自己拉怀里去。
她做出抗拒又隐忍的模样,看的那中年人越发兴奋。
“你这个时候装什么,你以后就是我的婆娘了,乖乖听话我回去后就好好疼疼你!”
中年男人刚开荤,正是心里火热的时候,再加上莫留白长得确实漂亮,他心里更像是多了只夜猫似得,没等走出公堂呢呼吸就急促起来了,急不可耐的样子让堂上看的清楚的县老爷都捏紧了惊堂木,特别想狠狠拍一下,然后把这对刚成婚的判离了!
当然,这只是想想,最终县令也没那么做。
这个时代和离并不容易,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县令觉得这对‘新人’不般配,但也不会插手别人的婚姻,最多若是小姑娘被欺负了,再次告到他这里想和离时,他会给判!
但若小姑娘忍下来了,那这便是这个小姑娘的命了。
县令眼见着小姑娘不情不愿的被扯着离开,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了,才轻叹一声,有些无奈。
县令起身准备回后衙,不想他才起身,就有衙役从外面跑进来,离老远就喊。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莫家那小姑娘的爹上身了!把王家那一大家子往死里打呢!”
县令起身的动作一顿,手里还捏着那块惊堂木,有些愣的问:“什么小姑娘的爹?她不是孤女吗?还有什么上身?上什么身?”
问话的功夫那那一已经到了跟前,草草行了一礼后才在堂内所有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把话说明白了。
“就是莫家那小姑娘,她被王家那泼皮拉着,哭哭啼啼出了衙门的门就被她爹上身了,直挺挺的老吓人了。”
说着那衙役还学着伸直了双手,眼睛翻翻着,粗着声音学着:“王三柱,你个背信弃义的东西,你居然敢欺负我的女儿,你居然敢让你的儿子欺负我的女儿!~”
那衙役学的绘声绘色的,并且一边学一边做掐捏的动作,阴森森的语气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吓人。
县衙的其他衙役见了这一幕都有点头皮发麻,县令却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他并不信这些,因此皱眉问道。
“莫家那姑娘如何?有没有被欺负?”他只以为是莫家那姑娘实在想不开才弄出了这一出,觉得她不够理智,难免要吃亏。
却见那那一摇头摆脑一顿比划。
“我天,莫家老爷子气狠了可厉害了,王家那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打的哭爹喊娘的!”
县令听了这话后眉头皱的更深了,当下也没注意到手上还拿着惊堂木,提着官服下了高堂,随后大步往外走,他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越往外走那哭爹喊娘的声音越大,这里面还有百姓的惊呼声和议论声,等县令来到府衙门口,见到外面的场景时,他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好好一个小姑娘,如今双手伸直眼睛上翻,脸上面无表情,却能一蹦三尺高!
王家人大部分人都滚在地上,想跑却腿软,且莫留白手上是有功夫的,不光知道打什么地方会疼,手上脚上更是有力道的很!
“我天,果然是莫老头回来了……活该!谁让王家不干人事,见人家老子娘和亲哥都死了就糟践人家闺女,被索命打死都是活该!”
“可怜见的……这一家子都死了,就剩下一个小姑娘,当爹妈的怎么能放心,这不,真的找上来了……我就说啊,人不能有恶心肠,作恶的人容易撞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