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你个养不熟的小畜生白眼狼,不是你的错你就不能认了,赶紧把认罪书给我签了~”
大脑寂灭的虚无还未结束。
小脑萎缩的眩晕便接踵而至。
被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惊醒那一刻。
陆剑看到的,不是大胯挂树上的无助,也不是被废墟掩埋的黑暗。
而是发现,自己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前方站着十几名,身材魁梧的黑衣墨镜保镖。
他们身后,站着状若疯狂的恋爱脑母亲陆月新,白眼狼妹妹陆婉怡。
芥末渣男,沈家赘婿兼便宜父亲季博达,和看热闹的沈慧站在最后。
看到这群人,陆剑‘蹭’的站了起来。
沙包大的拳头当即攥紧,太阳穴两边的青筋,更是鼓鼓而动。
看到他站起,不止陆月新几人顿时吓得一突突。
那些保镖们也是面色沉重。
别看陆月新母女只有不到一米七的身高,陆剑的身高却有一八五。
就跟撒了史丹利的大葱似的,‘噌’得就冒出一截葱白来,那是又高又壮。
再加上他曾为‘教父’的光辉历史,谁不怕他掏出个带响的家伙什来。
不发一言的双方对峙着,大厅内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
看着他们,陆剑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意识消散前的幻象吗?
还真是劝人大度,天打雷劈。
人,果然对伤害过自己的事物永远无法释怀。
要是再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就好了。
我一定将她们都送去西伯利亚种土豆。
可惜……
人生就像小区看大门的秃顶老谢,在想长出毛来根本不可能。”
收回目光,苦笑的陆剑,下意识伸手摸向裤兜里的烟。
碰到大腿的时候,当时就是一个激灵。
“热……热乎的,没凉……”
急忙检查自己的身体。
“脸,嫩的,胳膊肘,大胯也在……这是……”
“阿拉德印记竟然也没消散……卧槽,技能直拳冲击,虎袭,空斩也在,个人空间里怎么还有本黄书……”
急忙拿出手机。
2104年10月20日。
“这个时间……规则降临的那天……”
‘翁’!
重生二字,不断在大脑中盘旋。
宛如恶作剧时,给兄弟裤衩子里撒了洋辣子面,结果自己穿上了一样。
但他很快便释怀。
“不必纠结,我一辈子行善积德,重生很合理。”
看到他站着不动,在场的人都偷偷松了口气。
陆婉怡觉得陆剑是怕了。
偷偷撞了撞陆月新的胳膊,示意她乘胜追击。
后者会意过来,气势更上层楼。
尖利的嗓音,震得客厅隆隆作响。
“小畜生,我跟你爸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就看不得我好是吧。
谁家好人钓鱼用螺纹钢,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小洋是你弟。
只是帮我说句公道话,你把人打成那样还送进去,你还是不是人了?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签认罪书,我让保镖们弄死你……”
陆婉怡也跳了出来。
“哥,沈洋总归是咱们同父异母的弟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闹得太僵让人笑话。
再说你的腿不是没断么。
你把他踢坏了也就算了,还要送进去组装打火机,抛开事实不谈,你不觉得你过分吗?”
重生的喜悦被打断,陆剑抬起了那充满杀气的眸子……
事情要从盘古……不,胎里素,咳咳,远了远了。
其实很简单。
陆月新母女要拿自己的厂子,帮助抛弃过她的渣男重回沈家争夺遗产,当少奶奶去。
自己的性格,就是你越要,我越不给,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于是,他们的儿子沈洋,就带着一群人想打断自己的腿。
那天自己出去钓鱼的时候,正好带的螺纹钢鱼竿。
一顿‘葫芦岛红双喜’下去,将这群街溜子全开了瓢不说。
还一招‘犀牛顶金丝猴’,踢坏了沈洋的篮子籽,并将之送进去踩缝纫机。
见他扯蛋,心软的管教,就给安排了组装打火机的活计。
前世他们来逼自己签认罪书的时候,自己报警将其逼退。
记忆一闪而逝。
陆剑不顾陆月新几人便秘的表情,掏出烟点燃。
喷出口烟雾,嘴里淡淡的扔出一句话。
“还不动手,是不敢么。”
陆月新眼中闪过极致的愤怒。
“玛德,小畜生,今天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以为老娘没有你就套不着狼了。”
“给我上,打断他的四肢。”
人的名,树的影。
面对曾经最能打的宁海教父,谁也不敢大意。
保镖们宛如没听到,纹丝不动,当季博达的轻咳响起时,他们才动手。
两人伸手掏出甩棍冲了上来。
陆剑脸上出现了狞笑。
【直拳冲击】
力量聚集到拳头上,身化残影。。
彭彭。
这俩人小腹挨了下,只感觉腹内的肠子肚子都纠结到了一起,捂着小腹哀嚎了起来。
陆月新怒了。
“一群废物,手里的家伙吃干饭的,上,谁打断他一只胳膊,我给谁一百万!”
保镖们大喜过望。
眼中露出了狞笑。
一溜甩棍,齐刷刷的伸了出来。
不等他们先动手。
陆剑已经抄起玻璃茶几发动‘虎袭’冲了上去。
哗啦!~
加持了技能的茶几,宛如推土机似的,砸中几人落地后,碎玻璃溅的到处都是。
陆月新几人吓得仓皇逃窜。
保镖们为了一百万,全都豁出去了。
教父又如何,猛虎架不住群狼。
面对这些人,陆剑抄起烟灰缸直接下了死手。
轮起来猛地拍在了对方的头上。
血光崩现。
这名保镖翻着白眼软了下去。
另一人刚想攻击,烟灰缸横扫出击,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鼻梁上。
鼻梁骨顿时被打的粉碎,鲜血横流。
烟灰缸斜劈。
一人太阳穴上挨了这下,哼都没哼一声软了下去,治好了也得流口水。
烟灰缸竖劈,前方保镖的脑门立刻窜血,哼都没哼一声晕了过去,最低脑震荡没跑了。
后面的人冲了上来。
陆剑手持沾满血的烟灰缸大杀四方。
下下都往要命的位置招呼。
片刻间。
小小的客厅内躺了一地人,哀嚎声那是此起彼伏。
陆剑提着滴血的烟灰缸,走向了陆月新等人。
随着他的靠近。
一股宛如被野猪堵到角落的巨大压力,向前方辐射而去。
陆月新几人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喘。
陆婉怡只感觉后背传来一股力量,脚步踉跄了下,便被几人护到了身前。
她来不及找到是谁了。
面对陆剑,她立刻温声软语了起来。
“哥,别生气,妈刚才只是在说气话,我们……我们只是闹着玩呢。”说着转向陆月新。
“妈,你也是,哥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么逼他干嘛,小洋那是咎由自取……”
啪!~
陆剑手中的烟灰缸,准确的砸在了她的脑门上。
她脸上的撒娇表情还没结束,就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你……你,畜生啊你。”陆月新哆哆嗦嗦的指着陆剑。
看到他再度扬起烟灰缸,脸色苍白的陆月新急了。
“小畜生,你敢打我试试,我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