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拉姆齐】:“幕府的统治早已是摇摇欲坠。一个国家的稳固,需要三大支柱:文官、财政与国防。然而,稻妻的这三大支柱已名存实亡。雷电将军虽是名义上的统治者,代表了稻妻人民的信仰;以三奉行为首的贵族与幕府文官则是行政体系的另一大支柱。然而,三奉行与雷电将军之间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各自拥有高度自治的能力,甚至有独立的军队。在争取更多权力与影响力的斗争中,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这个臃肿、低效且平庸的体制,遇事只会互相推诿,最终导致腐败滋生。”
【神里绫人】:“所以你们促成眼狩令的推行,目的就是为了加剧稻妻内部的矛盾。”
【斯卡拉姆齐】:“没错。稻妻表面稳固,但内部充满了可以利用的机会。稍微用力,便能从内部将其瓦解。海只岛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自从奥罗巴斯袭击八酝岛开始,局势就变得不稳定。即便雷电将军消灭了大蛇奥罗巴斯,并用武力迫使珊瑚宫改变信仰,但实际上,他们仍视大蛇为主神,视雷电将军为杀死他们神明的仇敌。或许奥罗巴斯和那些人本就知道这是一场无果的远征,所以选择了以牺牲自己来换取信仰。最可笑的是,他们获得了长久的信仰,却未稻妻留下了纷争的种子。眼狩令和锁国令彻底点燃了这一把火,那些持有神之眼的人认为天领奉行侵犯了他们的人权,而珊瑚宫只需向这些被压迫者伸出援手,他们就会归附。”
【派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总不可能他会读心术。”
【纳西妲】:“他很擅长从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而且在‘历史批评’和‘时政研究’方面非常在行。他的分析能力甚至可以比肩因伦派最顶尖的学者。”
【鹿野院平藏】:“能够从现有情况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的确非同一般。”
【斯卡拉姆齐】:“珊瑚宫和幕府相比,渗透难度根本没有区别。对于海只岛而言,由于几乎无法种植粮食,长期依赖外部进口,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我们的援助,尤其是在战争状态下,他们更无力拒绝。”
【珊瑚宫心海】:“的确如此,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们提供的帮助实在是太多。但是,你们拿反抗军的将士测试邪眼,这笔账我们一定会找你们算清。”
【斯卡拉姆齐】:“无论是反抗军还是幕府军,都经不起持久战的消耗。他们都想要速战速决。对于幕府而言,长时间的战争会拖垮民生,再加上贪腐问题的存在,使得「女士」有了讨要神之心的筹码。”
【迪卢克】:“真是符合愚人众的一贯作风,制造混乱,然后在自己出面解决问题,再通过谈判来获取神之心。”
【神里绫华】:“为了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以及邪眼工厂的顺利运行,愚人众派来了实力更强更了解稻妻现状的「散兵」来坐镇。”
【罗莎琳】:“死妈的「散兵」,竟然把我的计划全盘托出了,这家伙到底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我可没告诉他。”
【九条裟罗】:“「女士」,如果你敢踏上稻妻的土地,就别想全身而退。”
【罗莎琳】:“哼!”
九条裟罗怒气冲冲地跑出去了,直奔天守阁,转瞬之间便消失在视野之外。旅行者与派蒙紧随其后,沿途只见倒在地上的守卫,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进入天守阁后,他们发现雷电将军的御座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女士」。而九条裟罗则倒在一边,显然已被击昏。
「女士」冷笑着说道:“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个又一个……若不是我知道此地是天守阁,估计要把这里当成什么街巷市集之类的了。这下总该懂事一点了吧?”
派蒙惊呼道:“啊,九条裟罗被「女士」给……”
雷电将军的声音沉稳而威严:“稻妻子民的过错,当由我来惩戒。你没有资格,「女士」。”
「女士」语气轻蔑:“那真是抱歉了,将军大人。”
旅行者厉声道:“「女士」!”
「女士」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忘不掉我,不用总把我的名字挂在嘴上。我也知道你记恨我……阴魂不散的旅行者,在这里见到你,我一点儿都不奇怪。”
旅行者愤怒地指责道:“企图一手掌控稻妻……”
「女士」打断道:“急着在将军面前揭露我的「罪行」吗?呵呵呵……我不过是来自至冬的外交使节而已,你在讲什么,我可都不知道呢。”
派蒙愤怒地低语:“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旅行者坚定地说:“为了失去神之眼的民众……”
「女士」不以为然:“别讲那些我根本不关心的人和事了。本来连名字都不会被人记住的小角色们,能参与到这场为了抵达「永恒」的革命之中,成为垫脚石……对他们短暂的人生来说,岂不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吗?”
「女士」转向雷电将军:“将军大人,我所说的应该没错吧?”
雷电将军沉默不语。
旅行者继续说道:“还有温迪的神之心……置璃月民众于险境……”
「女士」冷笑:“翻起旧账了么,你还真是记仇啊。至冬女皇的理想,是这世间最为高洁而纯粹之物。相比而言,你所说的那些……不过是些不足挂齿的‘必要的牺牲’罢了。”
旅行者坚定地表示:“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女士」嘲讽道:“呵,了断?哈哈哈……我也对你这张脸,稍微有些厌倦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是这般有勇无谋的人。在你说大话之前,可曾意识到……你还是稻妻的头号通缉犯呐,先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吧。闯进天守阁,在御前大放厥词,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希望你能认识到你我之间的差距,不论是地位……还是实力。”
旅行者罕见地开口,声音坚定:“我要——向你发起「御前决斗」!”
「女士」微微一愣:“……”
雷电将军点了点头:“嗯。”
「女士」惊讶之余,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居然,还有这一手……你也学会利用这个国度的‘规则’了吗?勉强把你我拉到对等的位置上,我承认,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败者……可是会死哦?你想清楚了吗?”
派蒙担忧地看向旅行者:“旅行者……”
「女士」则继续嘲笑道:“呵呵呵……那就让我屈尊和你共舞一曲,直到你与我一方……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