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屋里众人被这一巴掌吓得怔愣住。
只呆呆的看着沈清棠一手握着沈怀安举起来的手腕,
另一只手狠狠扇了沈怀安一巴掌,
沈怀安还未反应过来,沈清棠又一巴掌狠狠打了下去。
松开沈怀的手腕时稍稍用力,将人往后推去。
沈怀安重心不稳后退几步被一旁的小厮扶住。
“你这个逆女!你竟然敢打我?!”
“我是辰王正妃,你不由分说便想来打本妃,
本妃只还回去两巴掌都算轻的了,沈侍郎可别不知好歹!”
沈清棠刚刚故意将‘侍郎’二字压的很重。
不提还好,这一提‘侍郎’二字,
沈怀安更加气愤,一张老脸气的如同充了血的猪肝,
黑里泛红,红里透黑。
“你这逆女!既然在我沈府的院子,我想打便打!”
“你看着这个家家破人亡你是不是心里很舒服!”
“当然舒服。”沈清棠冷笑一声,
“不过按照你的说法,那是不是皇上到了你这院子也是你说了算。”
沈怀安一怔,“你休要胡说!”
指着沈清棠被气的浑身忍不住颤抖,
“谁叫你来这的?你是不是还想看我的笑话?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叫人将她轰出去!”
沈老夫人用拐杖狠狠的杵着地面。
“不可!”沈清婉扶着门框跌跌撞撞扭了进来。
“婉儿,你这是怎么了?”柳姨娘抱着儿子早已哭成了泪人,又看到自己的女儿,关切道。
婉儿说她去找能救泽儿命的人,难道说的就是大小姐?
“我无事娘,”沈清婉安抚着,“快将泽儿抱过来让大姐姐瞧瞧。”
“荒唐!”沈老夫人呵斥道:“是你叫她来的?”
“祖母,大姐姐答应给泽儿治病了,让大姐姐看看。”
“谁是你大姐姐!”沈老夫人冷斥,“她会好心给我孙儿治病?”
“她就是个白眼狼!心思歹毒!害得你父亲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你竟然还敢叫她来!你是存心的是不是?”
“觉得自己马上要嫁入安王府,竟然敢自作主张?!”
“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
沈清婉扑通一声跪到沈老夫人面前“祖母,大…辰王妃她答应了会救就一定会救,孙女儿求求你,让辰王妃看一眼泽儿。”
“来人!将这个不孝子给我押到祠堂去跪着!”沈怀安怒喝道。
“父亲,父亲,你让辰王妃看看泽儿,看完女儿就去跪着!”
沈清婉跪爬到沈怀安面前。
“滚开!”沈怀安一脚踢开沈清婉,面向沈清婉,手指着沈清棠,“你是看我如今败了,也学这个贱人是不是?”
“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摆你安王侧妃的谱?我告诉你!你只要在这府中一日,便一日是我沈怀安的女儿!管不了她还管不了你了?”
“你竟然和这贱人联合起来害你自己的亲弟弟?”
沈清婉顾不上嘴角流出的血水和身上的痛,又重新爬到沈怀安脚边,“不是这样的父亲!”
“我是要救泽儿,除了辰王妃别人怕是救不了了。”
“辰王妃是毒医圣手的亲传弟子,她一定可以救好泽儿的。”
“哼!且不管她是谁的弟子,你觉得她有那样的好心会救你弟弟?”
“泽儿,泽儿...”柳姨娘突然大声叫唤,“老爷,泽儿他...他呼吸开始急促了。”
沈清婉闻言冲上去从柳姨娘怀中一把夺过沈承泽又匆忙跑到沈清棠面前跪下,
“大姐姐,救救泽儿,救救泽儿。”
“混账东西!”沈怀安怒斥道,“你弟弟若是有三长两短,我定然要你陪命!”
又指着沈清棠道:“你出去!我们沈府不欢迎你!”
沈清棠看了一眼沈清婉怀中的婴儿,冷嗤一声,“你不让本妃看,本妃偏要看。”
“竹月,谁敢上前便用鞭子抽他!”
“好嘞~”
竹月兴奋的掏出鞭子双手拿着撑了撑,鞭子被撑的啪啪作响。
沈老夫人气愤道:“我是你祖母!他是你父亲,我到底要看看你敢还是不敢!”
说罢就要上前,竹月很好心的满足了沈老夫人的要求。
‘啪’一鞭子摔过去,沈老夫人的脸瞬间一道血痕。
“啊——”沈老夫人疼的丢掉手中的拐杖,双手下意识的捂着脸。
“你这个贱婢!老身有诰命在身,你竟然敢动手,我要去宫中!我要去告御状!”
“还有你!谋害自己亲弟弟,老身要让皇上治你们的罪!”
竹月收回鞭子,猛翻了个白眼,抽出腰间的软剑扛在肩上,
“尚方宝剑在此!还不跪下!”
这话是福公公教她的,
虽然她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跪,不过对眼前这两人试试也无妨。
沈老夫人一惊,冷笑道:“你一个贱婢,怎会有皇上赐的尚方宝剑!”
“待老身进宫见了皇上定然要让她治罪于你!”
沈老夫人不知,沈怀安每日上朝则是知道竹月手中的尚方宝剑是真的。
“母亲,她拿的确实是尚方宝剑。”
说着不情愿的跪了下去。
沈老夫人瞪圆了双眼,“你说什么?她一个贱婢怎么会有尚方宝剑?”
“儿子一会儿再跟你解释,您先跪下。”
沈老夫人在沈怀安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
竹月搬过一张椅子,看这样扛着剑坐在二人面前。
“好好跪着吧。”
沈怀安心中愤怒却不能不跪。
沈清棠将孩子从沈清婉怀中抱了过去,捏着肉嘟嘟的脸蛋左右看了看,
又将孩子的前衣襟解开看了看脖子和身上。
“大姐姐泽儿怎么样?”沈清婉急切的问道。
“是中了名为‘滴水观音’的毒,”沈清棠解释道:“皮肤碰触会引起刺痛,
误食则会令咽喉不适,重则窒息,心脏麻痹而亡。”
“什么?”沈清棠说完,柳姨娘惊呼道:“怎么会中毒?”
“泽儿都是我贴身照顾的,怎么可能中毒?!”
“姨娘,先别说这个。”沈清婉扭头,“大姐姐,拜托你一定要治好泽儿。”
沈清棠从空间掏出一个瓷瓶,“这药涂抹到他身上犯有红疹的地方。”
“一会儿我给你方子,按照方子给熬药,然后每日药浴,坚持十日。”
“他还小,不适宜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