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这几嗓子后,王响就趁着黑暗逃了。
他已经能看见FbI和缉毒警在向这边合围过来,再不逃,他也要一起被抓了。
仓库里的黑帮们,也乱了起来。
坂口洋介被血帮的老大直接掐住了脖子,“你小子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坂口洋介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那么敬爱的山口小姐,竟然连他一起出卖……
他的心好痛。
坂口洋介带来的手下想从血帮老大的手中将他救下。
血帮老大给了坂口洋介一个说话的机会。
坂口洋介急中生智说:“这是FbI的挑拨离间之计。
你可以押着我一起逃,等明天我们的毒品到了,你拿到货,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血帮老大对自己的手下说:“看紧了这小子。”
坂口洋介死里逃生,但是他们这么多人,将面临抉择,是一起冲出去,还是束手就擒?
“咱们人多,干他娘的!”瘸子帮的二当家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低头的。
王响刚才喊的那些话,起了作用。
大家都觉得FbI和缉毒警,这次是专程来清剿他们的。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案底,都不想被抓。
“现在停电,正是冲出去的好时候,冲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些人一窝蜂向着仓库外冲了出去。
他们正好遭遇了包围上来的缉毒警和乔治.伍德带领的FbI的探员。
双方发生了火拼。
枪声不绝于耳,各有死伤。
这时谢晚和秦牧野已经离开了FbI的大楼。
秦牧野问谢晚:“咱们要过去看看情况吗?”
谢晚想了想说:“不用了,咱们找那个大卫拿钱更重要。”
谢晚可一直惦记着那笔钱呢,既然她一直扮演的是“山口樱子”,钱又是从山口樱子的手中被FbI缴去的,谢晚自动就代入了身份,觉得是她的钱被FbI的抢了。
他们与大卫. 斯特博朗约好的交易地点,就在附近。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大卫.斯特博朗正焦急的站在路边等待。
秦牧野一个人蒙着面过去。
“把箱子给我,解药给你。”
大卫. 斯特博朗听过秦牧野的声音,是那名给他吃药的山口组的成员。
两人一手交药,一手交钱箱。
“你给我的药,不会是假的吧?”
“放心,我们组织的人,很讲信誉。”
末了,秦牧野还用日语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看着秦牧野消失的方向,大卫斯特.博朗的手习惯性的搭在了腰间。
这时,他才想起他的配枪,早就被山口组的人拿去了。
纽约街头,许多地方都插上了一面小小的旗帜,上面用英文写着——“反对种族灭绝,销毁烈性灭鼠药!”
这些小旗子上的字,是小吱拜托谢晚写的,喝了“聪明水”的耗子们,已经学会了模仿。
他们用尾巴沾了墨水,模仿第一面旗子上的字迹,复制了无数面同样的旗子,插满了纽约街道。
谢晚与小吱一家人汇合。
小吱挥泪告别了他的西方朋友杰瑞。
杰瑞满含深情的对小吱说:“陛下,您放心的去吧,您打下的江山,我一定帮你守住。”
秦牧野背着潘大年,谢晚在一旁扶着,与王响汇合。
王响已经准备好了一辆车,他们要立即开车离开纽约。
他们必须先离开这座城市,看能不能想办法寻找其他途径,离开m国。
仓库那边,经过火拼以后,坂口洋介和几名黑帮老大,都被捕了。
坂口洋介在监狱里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
在山口小姐的计划中,他一开始就是个弃子。
山口小姐根本就不需要他带人去围攻FbI大楼。
她只要他和这些黑帮的人,将FbI的人引走,她好独自去救那些组员,抢回那些钱。
乔治.伍德原本以为抓了那么多的黑帮的人,同时还抓住了山口组的人,自己大获全胜。
结果回到FbI大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老巢竟然被端了。
关押在地下监狱的犯人,全跑了。
地下仓库里的钱和物资,也被搬空。
最让他愤怒的是,地下监狱的大门,竟然是被榴弹炮轰开的。
“谁,谁有这么大的能量,竟然敢在纽约藏了一门榴弹炮!”
m国虽然武器管制不严格,但那也只是针对枪械。
榴弹炮是什么?那可是用在战场上的攻城武器。
若是这门榴弹炮出现在华盛顿,岂不是连白宫,都有可能被轰了?
经过审问,一切都指向了山口组。
此时,大卫. 斯特博朗成为了最好的证人。
他当然不会说那些钱是他拿的。
但他将一切的矛头,都对准了山口组。
坂口洋介也交代,这一切,都是他的老板山口樱子策划的。
山口樱子是山口组的继承人,是一名凶残的杀手,还狡猾的算计了所有人。
原本一心要抓华国特工的FbI彻底的疯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了本子国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组织。
他们不仅在m国清缴山口组的人,还向国会提出议案,向本子国那边施压,要对本子国本部的山口组动手。
曾经排进世界十大黑道组织的山口组,竟然因此差点分崩离析。
而此时,谢晚一行人,已经到达了西海岸。
他们终于联络上了当地潜伏的同志,在他的帮助下,准备启程回国。
这时,王响跟秦牧野和谢晚依依惜别。
这几天,潘大年清醒的时候,都会跟王响交代事情。
王响说:“出发的时候,楚队就跟我说了,让我完成任务后,留在m国,接替潘大年的工作。
秦队、嫂子,你们一路顺风。”
谢晚事先并不知道王响会留在m国。
两次出国执行任务,都有王响在,目前王响已经是除了秦牧野以外,她在特勤队最熟悉的同事了。
分别总是让人心里有些落寞。
更何况王响要在敌国潜伏下来,必定危险重重。
谢晚想了想,将大卫. 斯特博朗交给他们的钱箱打开。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三百万美金,王响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谢晚说:“这些钱你也知道本来是山口组的,你们秦队说回去后,就要上缴组织。
我觉得组织一定不会介意留出其中的十万美金,作为这边同志们的活动经费。”
谢晚数了十万美金出来,交给了王响。
“你小子,可别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睛。”
王响连连摆手,“我可不敢,我难道不怕秦队下次又来锄奸吗?”
这只是个玩笑,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彼此都是依靠心中的信念,在负重前行。
王响心情有些激动的盯着那些美元,有了这些钱,他在这边的行动,肯定会方便很多。
而且,还有其他的同志,在这边的生活也十分的艰难,需要接济。
但他还是推辞,“嫂子,这于流程不符合。这钱我暂时不能要,得等组织批下来,想办法转给我。”
谢晚不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潘大年都说了,他们每年那点活动经费,连吃饭坐车的钱都不够。
要干事,就的钱。你先拿着,这钱要是交回去了,可不容易再出来。”
王响知道谢晚说的是实话,一想到后面要开展工作的困难,他咬了咬,还是将钱收了起来。
秦牧野提醒道:“这笔钱,我会跟楚队商量一个合适的理由,你记得别乱说。”
其实这笔钱,谢晚完全可以自己昧下来,她也曾经动过这样的心思。
但是秦牧野劝阻了她,“小晚,咱家其实不缺钱。
但咱国家缺钱,缺外汇。
咱还是把这箱子钱,都上缴了吧。”
谢晚心里舍不得,却也通情达理。
她也看到了境外这些同志们的艰苦工作环境,也想帮帮他们。
纠结之后,她还是同意了将这笔钱上缴国家。
“哎,我已经是拥有价值六亿美金的富兰克林资源股的富婆了,没必要为了区区三百万美金,坏了道心。”
谢晚自我安慰,但其实,她的六亿美金,还要再等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