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生是王洪广私生子这事,镇上的人背地里都说,但如今还真没人会当着李德生的面说。
李德生被谢晚踩着,感觉就像被千斤巨石压着般喘不过气来。
想骂人,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谢晚又问:“那你就是野种咯?”
李德生眼睛里盛满了怒火,好不容易才吼出一声,“我艹你*!”
“李德生,怨念值+999;”
谢晚心中一乐,哟,又来了一刷分的。
她脚下松了松,李德生终于能动弹了。
刚才谢援朝踢在他的腿上,李德生站起来时,一只脚还有些站立不稳。
“你找死,兄弟们,干她!”
李德生喊道,却无人响应。一回头,才看见他的兄弟,个个都在往后缩。
谢援朝其实并未伤人,但他一个人,轻松的就将几人全部打倒,这战斗力,已经将小混混们,都震慑住了。
“以后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再要让我看见你满嘴喷粪,侮辱我表姐,你就叫王洪广给你收尸吧!”
李德生怂了,甩下一句狠话,一瘸一拐的跑了。
周围的群众纷纷议论,“这姓李的混蛋,可算遇到硬茬了。”
谢晚扯着嗓子大声对谢援朝说:“哥,你刚踢他那一脚,还是轻了,就该给他彻底踢瘸了的!”
群众们附和:“就是,就是,过几天那小子腿好了,肯定又会出来惹事。”
陆峰不理解,拉着谢晚问:“表姐,就这么放过他了?”
谢晚示意陆峰和谢援朝跟着她走。
到了没人的地方才说:“那么多人看着,真要弄伤了他或者弄死了人,咱们也得赔进去!”
谢援朝年龄毕竟大一些,懂谢晚的意思。
要收拾李德生,他们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现在收拾。
他们是军人,虽然没穿军装,但纪律在那呢。
万一被人告到了部队,他和谢晚都要挨处分。
陆峰沮丧的说:“那李德生回去,肯定会告状。王洪广说不一定会来抓人,那怎么办?”
谢晚一脸的轻松,“他要来抓人,就来呗!”
谢援朝前两天看见谢晚收拾谢长贵一家,对自家妹妹的战斗力,有了一些认识。
他问道:“小晚,你是不是还有后手?”
谢晚冷声说:“打他一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放心,白无常会收他的命。”
谢晚刚才踩着李德生,一直在使暗劲。
她是有内力在身的人,早就将一股真气压进了李德生的肺腑之中,损伤了他的脾脏组织。
现在看李德生没事,过几天,他就该开始咳血了。
在这个小镇上,医疗条件应该不行。
谢晚估计,最多一个月,李德生就会暴毙。
刚才群众们都看见了,谢援朝踢李德生那一脚,是在膝盖,所以即使李德生死了,也跟他们没多大的关系。
但这些,谢晚不想告诉谢援朝和陆峰,免得他们心里担心。
就凭李德生欺辱镇上的姑娘们,还逼死过人,他就该死。
陆峰并不是很相信老天会收了李德生这种话,他嘀咕道:“每天镇上的人都在咒他死,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谢晚拍了拍陆峰的肩膀安慰他,“这次收他的不是老天,是白无常,你忘记了,白无常姓谢,是咱家的老祖宗。”
陆峰将信将疑,垂头丧气的跟着谢晚走。
“表姐,咱现在去哪?”
谢晚原本是要去会会这个李德生的,结果他自己撞上来了,省了一桩事情。
但若是王洪广还得势,李德生就算死了,王洪广肯定也会迁怒谢晓燕一家。
所以,解决王洪广才是关键。
现在政治形势扑朔迷离,根本不适合用后世那些将王洪广绳之以法的公开办法。
他们在闽南,也没有任何的政治背景。
所以,这件事还是只有谢晚私底下解决。
她说:“你带我到你们镇上逛逛。
特别是王洪广的家,办公地点,还有他们革委会,抄家后,那些东西都堆放哪里,这些你知道吗?”
陆峰摇头,“王洪广的家和办公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但他们抄家后,那些东西堆哪里,我可不知道。”
谢晚问:“镇上有招待所吗?”
陆峰点头,“我爸他们食品厂就有一个。”
谢晚昂头征求谢援朝的意见,“哥,咱今晚不回谢家村了,住招待所行不?”
谢援朝猜到了谢晚要晚上行动,点头同意。
三个人先去了王洪广家外面,陆峰指着一个挺大的院子说:“这院原来是咱老谢家一位远房族叔的,他成分不好,是小地主。
现在一家人逃到港城去了。
这院子有三进,住了十几户人家。
现在王洪广占了后院的四间大厢房。
他们革委会的办公室,就在一进的门房那几间。”
谢晚仔细观察,果然看见大门上挂着革委会的牌子,不过大门是紧锁着的。
现在还是春节期间,应该是没有上班。
谢晚透过玻璃窗往这三间房里面看,就是老式的办公桌,没有发现像仓库一样的地方。
她琢磨,既然王洪广的办公室和家都在这个院子里,会不会堆放东西的仓库,也在这个院子里?
“哥,你们等等我,我到处看看。”
谢晚绕着那院子溜达,陆峰想跟着,谢援朝拦住了他。
军人的素养,已经让谢援朝猜到了谢晚这就是在踩点。
陆峰什么都不懂,还是避着他一些好。
谢晚偷偷的放出了小吱和他的几个儿子。
“你们去这院里打探一下,看有没有一间房子堆放了许多宝贝或者老物件的。
主要查后面院子的四间厢房,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地窖之类的藏着宝贝。
凌晨时分,咱们在这里汇合。”
这事情小吱熟悉,他招呼着九个儿子,“一到九,机灵点,不要被人抓了,跟我走!”
小吱和他的儿子们,排成一列,从墙边的一个洞,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