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黑刀似乎听懂了,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横在了秦牧野的身前,不动了。
秦牧野看着那刀上的黑芒,似乎被吸引了,不禁伸出了手。
黑刀一转,刀柄直接塞到了他的手中。
秦牧野像是被这刀控制了一般,突然就举刀向着一旁的青石砍去,那块半人高的青石,像豆腐一样,被切出了一条深深的刀痕。
“好刀!”秦牧野赞道。
看秦牧野没什么问题,谢晚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黑刀就是给秦牧野用的,只不过她家祖宗比较促狭,先检验了一下秦牧野是否够资格拿这把刀。
谢晚凑近了观看,发现这把黑刀上寒气逼人,刀体通身漆黑,只有刀柄上篆刻着两个金色的字:“九幽”。
“牧野,这把刀以后就给你用了。
虽然现在是热武器时代,但是有时热武器也不一定是万能的。”
男人哪有不爱刀的,更何况是“九幽”这么霸气的神刀。
秦牧野兴奋的拿着刀不停的试着各种劈砍姿势,念叨着:“可惜了,就是不方便携带,出国执行任务时,怕是很难过安检。”
话音刚落,黑刀就一掉头,割破了秦牧野的手指。
秦牧野没懂什么意思,谢晚却明白了,说道:“它这是在认主,搞不好认主后,它可以隐藏在你身体里。”
果然,当秦牧野的血浸入黑刀后,刀身开始变得虚幻,最后变成了一股黑烟,没入了秦牧野的掌中。
秦牧野试着召唤:“出来。”
黑刀立即就具现在了他手中。
夫妻俩大喜。
以后秦牧野有了这把隐藏的大杀器,是可以保命的。
“牧野,这刀不要在人前显示,一定要做到,出刀饮血,才能保住这个秘密。”
秦牧野颔首,明白了谢晚的意思。
谢晚跑回书房,还真让她找出好几本古代刀法的书,塞给了秦牧野,让他自己练。
今晚抽到这把九幽,谢晚是相当满意了,可她又头疼,自己的怨念值已经花光了。
看来,她不得已,又得出去气人了。
早上五点多,夫妻两人就出了空间,鬼鬼祟祟的开着秦牧野借来的军卡,到处去转了一圈回来。
车上不仅拉了十头牛,还拉了许多空间里吃不完的蔬菜。
六点半他们才将车开回了部队食堂。
王团长和二师的司务长早带着人等在了那里。
王团长说:“我觉得光我们团吃肉,似乎有点不地道。
我给老吴打了个电话,他一听有牛,立即要我分他一半,给师里的小灶加个肉菜。”
秦牧野和谢晚对视一眼,秦牧野摇头,谢晚叹气。
谢晚是觉得既然有需求,他们还有牛啊,可以多卖一点。
但秦牧野的意思是,已经天亮了,不安全,稳妥为上,不能再卖了。
谢晚的这些牛,都是印度搞来的“神牛”,在那边,牛吃得比人还好。
每天光溜达,也不用干活,光长肉了。
谢晚拿出来的这十头牛,每头牛都有1200斤以上。
因为不能当耕牛卖,又是给战友们加餐,谢晚只要了五百块一头牛,没提肉票的事。
司务长说上万斤的肉票一下子拿不出来,问只给一千斤行不?
其实现在市场上卖的牛肉,便宜的地方,也才八毛一斤,但那是要肉票的计划价格。
到了黑市,不要票的话,一斤牛肉可以卖到一块八。
谢晚这十头牛,算是卖得十分便宜了,搞的司务长直问,以后还能搞到不。
谢晚想了想,自己元宵节肯定从闽南回来了,便悄声跟秦牧野说:“你就说元宵就还能再搞二十头。”
谢晚拿着卖牛的五千块钱和一千斤肉票,脸都快笑烂了。
今天要回谢家过年,她催着秦牧野再借辆车,夫妻俩进城,又买了好多年货。
谢晚先提着年货去给她师傅徐杏白拜年。
看徐家父子过年太冷清,又干脆将他们父子接到了谢家一起过年。
回了家属院,她提着那些年货,又去了翟师长、徐政委和王团长家拜年。
一路走下来,人人都夸谢晚懂事,是个好孩子。
家属院里,小孩子们三五成群的点着炮仗,扔着摔炮,家家户户都飘着肉香。
谢大宏还请徐政委写了春联。
谢援朝虽然不待见他爹,还是在他爹的指挥下,正在往大门上贴春联。
这时代,过年是真有年味啊。
当晚,谢晚、谢援朝、谢星兄妹三人,踏上了远去闽南的火车。
他们买的卧铺票,谢星一上车就睡了。
谢援朝跑去车厢连接处抽烟,谢晚过去打水,陪他站一会儿。
谢援朝问:“小晚,你干嘛带上老三这个小屁孩?”
谢晚想了想说:“老三虽然是时芸生的,但性子还没长歪,咱多带带他,免得将来长成个祸害。”
她才不会说,是因为她的怨念值花光了,结果她发现,只要一叫谢星这小子做寒假作业,这小子就可以给她源源不断的刷怨念值。
光大年三十一天,谢星就给她刷了一万点怨念值。
连谢大宏和秦牧野都看不过去,小声的劝谢晚:
“你肯管弟弟的学习,是对的。
但是也不至于大年三十,逼着他做作业吧?”
谢晚一想,确实不能涸泽而渔。
便提议道:“那我带他回闽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带他去增长一下见识,顺便也祭拜一下谢氏先祖。”
谢星一听可以不用做寒假作业,还能跟着去旅游,高兴坏了。
谁知谢晚给他收拾了一书包的书和作业,让他背着,若不是有谢援朝押着,谢星上火车前就跑了。
谢援朝哪知道自家妹妹的心眼儿,他还真以为是为了教育好谢星呢,点头道:
“行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大过年的,你干嘛非要回闽南啊?”
“我没去过啊!”
谢援朝吐了一个烟圈说:“我其实也就小时候回去过两次。
爷爷奶奶都不在了,那些叔叔伯伯们,跟老汉又不亲,咱回去没啥意思。”
谢晚撒娇,“我有我的原因,哥你就当陪我嘛。”
谢援朝是真拿谢晚这一套没办法,点了点头,接过了谢晚手里的水壶,兄妹俩回到了车厢。
他们坐了两天的火车,又倒汽车,大年初三早上才到云霄县的谢家村。
“可真够远的。”谢晚这次算是见识到了这个年代绿皮火车的速度。
想到后世四通八达的高铁,到处都可以朝发夕至,无比怀念。
他们是搭了一辆拖拉机到的谢家村。
这拖拉机是隔壁村大队的,听说他们是谢家村的人,回老家祭祖,热情的捎带了他们一程。
刚进村子,开拖拉机的老洪就冲着一个叼着旱烟的老头子喊道:“谢长贵,你们村来贵客了!”
那个叫谢长贵的老头子,看见了穿着军大衣的谢援朝和谢晚,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这兄妹两人的军大衣上,都没有别军衔。
现在军大衣是时髦冬装,普通人也爱穿。
他们里面还穿的便装。
主要是谢晚觉得,她不知道自己会在谢家村干点啥,怕给军人丢脸,还是穿便装方便一点。
所以谢长贵还真没看出来这两人什么来头。
来之前,谢大宏倒是将老家的亲戚,列了个单子给他们兄妹。
这谢长贵,正是他们的三叔,谢大宏的三哥。
谢援朝小时候见过谢长贵,也依稀想起了对方的样子。
“三叔,我是援朝。”
谢长贵手里的旱烟袋一抖,烟杆子差点没掉地上。
“哎呀,不得了了,老六家的回来了!”
谢长贵拔腿就跑,搞得谢家兄妹一阵蒙圈。
“哥,三叔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啊?”
谢援朝冷笑一声:“呵呵,我就说回来没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