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勇是真的被打狠了,已经晕了过去。
最后是时芸将范红霞叫了起来,将范勇弄进屋的。
时芸还想带范勇去医务室。
谢大宏不允许。
“他做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还想出去丢老子的脸?
你要是敢带他去医务室,就带着你们姓范的一家人给老子滚。”
时芸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坚决不肯相信,非要说是谢晚陷害范勇。
谢大宏指着外面院子说:“他自己从那棵树上掉下来,小晚怎么陷害他?”
时芸还想狡辩:“也许小勇爬树是因为别的原因。”
谢大宏冷笑:“你自己生了个畜牲,少来玷污我谢家。
等他伤好点,就给我滚回兵团去。
若是他敢继续在家逗留,我就给兵团的领导打电话,治他一个逃兵的罪。”
谢大宏又看见了范红霞,指着范红霞说:“还有你女儿,明天也回知青点去。
街道天天来找,你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
范红霞委屈得快哭了,哀求道:“谢叔,我不回知青点去。”
她跑过去拉着谢晚求情:“小晚,你帮我跟谢叔说说好话。
我可一直没有害你。
我还把我的衣服和钢笔都送你了……”
谢晚觉得范红霞最近是真的挺老实的。
不过她也不想帮范红霞,毕竟范红霞一开始还叫了徐兵来恐吓她。
谢晚甩开了范红霞的手说:“你哥这个畜牲惹了我爸生气,我也不敢劝。
除非你哥滚了,否则我爸的气消不了。”
范红霞这次是真的恨上了范勇。
都是他连累了自己。
时芸看这次谢大宏是真的铁了心,只能坐到地上撒泼打滚。
可无论她怎么撒泼,都无济于事。
谢晚回了自己房间,谢大宏也回屋睡觉了,根本就没人理睬她。
范勇晚上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时芸自己跑到了医务室,去求了值班的医生过来给范勇看伤打针。
第二天谢大宏知道了这事,没说什么,但却再次警告时芸,早一点将范勇送走。
白天谢大宏上班去了。
谢晚也上学去了。
时钰被时芸一个电话叫到了谢家。
“小钰,你快点帮姑姑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范勇醒来后,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爬到树上去偷窥谢晚洗澡的。
“是那个丫头故意陷害我!”
时芸气得点着范勇的额头骂:“她怎么陷害你,她能指使你去爬树?”
范勇一时也想不出对答,闭眼装睡。
时钰挺瞧不起范勇的,觉得他就是没脑子,这个关键的时候,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姑姑,要不就让表哥回兵团吧。”
时钰觉得范勇除了走,也没别的选择了。
而且他留下,还会继续连累其他人。
范勇急忙睁眼,固执的吼道:“不,我不能回兵团。”
时钰一下子就起了疑心,问:“表哥,你是不是在兵团那边出了什么事?”
范勇支支吾吾,“没,没有什么事……”
时钰说:“表哥,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最好说实话。
我们也好帮你。
若是真没什么事,你回兵团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现在姑父在气头上,是绝对不会帮你办调动的。”
范勇纠结之后说:“我真的不能回去。
听说中央派了工作组,下到各地的兵团查一些事。
我现在若是回去,就撞枪口上了。”
时钰不解:“中央派工作组到兵团查的事,跟你能有什么关系?”
范勇最初不肯说,最后经不住时芸和时钰的一再追问,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范勇在兵团利用职位之便,迫害了好几位女知青。
他怕工作组查他,逃回的南城。
时钰听完这些事后,蹙眉说:“表哥确实不能回去。”
时钰有前世的记忆。
她记得前世范勇的确在谢大宏的帮助下,调回了南城。
虽然没能回部队,却被安排进了机械厂。
因为范勇已经离开了云南,临行前又恐吓过那些女知青。
那些被迫害的女知青,害怕被报复,也可能是羞于启齿,都没有将范勇的事说出去。
他的这些事情,倒是后来其中一位女知青成了名人后,范勇自己酒后说出来的。
时钰觉得,若是范勇回了云南,很可能事情的走向,就会发生变化。
时芸心急如焚,她一点没有考虑到那些被范勇害了的女知青,反而坚决的维护自己的儿子说:“小勇这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
我再去求求你谢叔叔。
你也好好的给他认个错,就算给他下跪,妈也不让你回去。”
时钰摇头:“姑姑,按照你们说的情况,就算表哥和您服软,可能姑父都不会同意表哥留下的。”
时芸急了,抓着时钰的衣袖说:“小钰,咱家就你最聪明,你快点想想办法啊!”
时钰想了想后说:“这事,除非谢晚松口,还有希望。”
时钰还惦记着谢晚的翡翠戒指。
但是她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谢晚身上已经起了巨大的变化,她怀疑翡翠戒指已经认主。
上一世的谢晚,是在临死前血液浸透了翡翠戒指,无意中才开启空间的。
当时他们正面临拐卖妇女的人贩子的追捕。
谢晚将她也拉进了空间。
后来谢晚死在了空间里。
自己抱着谢晚的遗体,出了空间。
然后她就发现,只要拿着谢晚的残肢,她可以自由的进出空间。
她切下了谢晚的一根手指骨,伪装成了一件骨饰,一直带在身边,从此空间便成了她的。
前世的事,已经很难再复制,她该如何让谢晚信任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再次将自己拉入空间呢?
时钰看向了时芸母子,若有所思。
姑姑和表哥虽然重要,可比起空间,时钰觉得还是空间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