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瀚宇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满是屈辱和懊悔。
此时的他感觉很是虚弱,按理说,不该那么虚弱才对。显然就是方瑶所为。
方瑶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支烟,随后轻吐烟气,正悠然地吸着烟,同时眼神中透着一丝满足。
而钟荫的脑袋待在床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看在眼中。
这时,方瑶看了看官瀚宇,轻笑道:
“小帅哥,现在该谈谈帮忙的事儿了。”
官瀚宇伸手抓着被子捂住自己,身体很是虚弱,但还是不免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方瑶却不以为意,弹了弹烟灰:
“少废话。有事情就快点说,然后两清。”
官瀚宇握紧了拳头:
“好,你最好说到做到。”
方瑶深吸一口烟,缓缓说道:
“说吧,具体要我帮什么忙?”
接着,官瀚宇就大致讲述了一下周凌的事情。
同时,方瑶还把钟荫的头拿起来端详。
听完之后,方瑶“哦”了一声,
“这个简单,老六,你跟他们去一趟。”
“好嘞。”
方瑶刚刚说完,脚边的地面就开始松动起来,接着一颗男人的脑袋就冒了出来,笑着说道:
“大姐,那……”
“急什么急,等你回来,我在床上等你。”
“好嘞。”
老六一下子从地里面钻出来,露出了完整的四肢和身体,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
官瀚宇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方瑶竟然真的是以这种浪荡的方式来控制其他男人为她办事。
可是,钟荫不是说方瑶的能力是跟血肉增生有关的吗?难道方瑶是一身本事,而血肉增生只是其中一个能力?
还是说,方瑶的增生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增生?
官瀚宇觉得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听她和王据的对话,以及王据离开没有细查,就足以证明方瑶的确是实力不俗。
尽管如此,官瀚宇心中还是不免骂道:
(这女人也太不知廉耻了!一点该有的矜持都没有!我刚刚还被她……)
官瀚宇觉得自己想骂方瑶的原因还是倾向于自己被非礼所致。方瑶的生活再怎么混乱,自己也不想管。
“对了,既然是增生,那能不能把她也恢复一下。”
官瀚宇问了起来,想让钟荫也恢复一下,否则就剩一颗脑袋她也难受。
方瑶看了一眼说道:
“身体都没有完全断,恢复什么?”
“啊?这还叫没断?就剩一颗脑袋了。”
方瑶抬起来钟荫的头,指着那脖子上的断面,
“断了的话,这血还会流?”
“那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她本身的能力还在作祟,让头和身体还保持着联系。头会呼吸,然后脑袋所需要维生的营养由身体提供,就不需要吃东西。然后呢,有些地方其实还是被破坏到了,比如声带。”
说着,只见方瑶的手指上冒出了幽绿色的藤蔓,钻入了钟荫的脖子断面之中。
顿时,钟荫感觉很痒,好似是有无数小虫子在肉里面钻来钻去。但是自己清楚,这是增生类异能带来的一点可以忽略的影响。
“啊!”
钟荫忍不住喊了一声,但是自己忽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终于能说话了,不再是颗只能保持沉默的脑袋,
“我能说话了?我能说话了!”
沉默了那么久,钟荫此刻终于能发出声音,顿时兴奋不已。
官瀚宇在一旁看着,也为钟荫感到高兴:
“这下好了,能交流就方便多了。之前那样子交流费时费力,一点都不方便。”
“好了,这下能走了吧!”
老六不耐烦地催促道。
官瀚宇回过神来,抱起钟荫的脑袋装入黑布袋里面,跟着老六匆匆上路。
虽然有些虚弱,但官瀚宇还是尽力跟着。
而方瑶那带着妩媚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小帅哥记得常来玩啊~姐姐随时敞开‘门’等你~”
在地道里面的一路上,官瀚宇都沉默不语,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荒唐一幕,不禁有些恼怒,但是想到对方的确是帮忙了,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老六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着说:
“小子,别想太多。大姐没把你榨死在床上就算好的了。”
“嗯?会死?那你还那么积极?”
“我们九兄弟跟你不一样的,有什么损失能快速修复的,死不了。只是如果把我们承受的强度放在你身上,你现在已经是具干尸了。”
一听这话,官瀚宇顿时感到有些后怕,难道自己刚刚差点就会丢命?
而且听着描述,那种过程可能是比较痛苦的,这男人却很向往,难不成这男人其实是个受虐狂?另外,这男人还是九兄弟,那么猛?
官瀚宇索性还是不要细想下去了。
忽然,对面也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望去,就见王据正朝着这边走来,身上似乎还带着点伤。
官瀚宇忽地想起来那个背棺男人还在外面,而看这样子,王据应当是出去跟背棺男人打了一架。
王据走过来,看见了老六,又看了眼官瀚宇说道:
“你没死在床上啊?”
官瀚宇沉默没有回答。
王据又冷哼一声:
“那个女人难得没下死手。”
说罢,王据走上前来,跟之擦肩而过,朝着里面走去。
“别管他,继续走。”
官瀚宇继续走着,然后又听见身后的王据喃喃自语道:
“原来是那个姓陈的出毛病了……把名字都搞丢了一半……怪不得现在闹出来这堆破事。”
走了一阵,终于到了地道出口,只见这地道出口狭窄了不少,还堆着一堆土,似乎是拿什么东西给砸塌了一部分。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那个背棺男人拿棺材砸出来的,只不过此时的外面安静了不少。
两人从剩下的小洞里面钻了出去,就看见了外面的一片狼藉,地上乱成一片,还有一些血迹,那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门框。
“好了好了,会有人来打扫的。”
路上,袋子里面的钟荫是不断想着那第二个陈疯子的事情。
一个就已经够麻烦了,怎么还会出现第二个?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当然,自己基本想不清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