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军看着吴国顺急切又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他又说道:“国顺啊,你先别着急。咱们来冷静分析一下具体的情况。首先,你怀疑自己的冤狱是刘冬梅、姜春成和黄胜强三人造成的,但是目前你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撑这个观点。你不能仅凭猜测就认定他们有罪。”
吴国顺皱着眉头,有些激动地说:“可是我的遭遇肯定不是偶然的,他们肯定脱不了干系。”
于志军安抚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得用理性的思维去看待这件事。就拿刘冬梅来说,她当时在酒店上班,还未与姜春成结婚,确实不太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你免职蹲监。至于姜春成,虽然他当时是区长,有一定权力,但也不能仅仅因为这个就认定是他在背后操作。而且,黄胜强只是个商人,虽然他与权势人物有接触,但也不太可能仅凭他一句话就让你陷入如此困境。”
吴国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件事,那还是3年前的初春,自己晚上下班开车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名女子在路边双手抱着头哭泣。出于职业习惯,他把车停在那名女子身边,问那女子为什么哭泣,是不是丢掉了什么东西,或者受到了什么欺负。但那女子始终不愿抬起头,也不说话只是哭。天那么晚了,自己就更不能走掉了,一直劝那女子不要哭,给自己讲出实情,然后给予其帮助。正那个时候,姜春成慌慌张张的从远处跑过来,狐疑的看着自己,问我们在交谈什么?
姜春成是区长,自己不敢隐瞒,就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姜春成。姜春成听后,看他的表情并没有放下疑心,他用力的把那女的从地上拽起来,拉住就走,这时自己才看清那女的竟是姜春成的前妻吴云娜,因为吴云娜做过记者和主持人,彼此也见过面,所以认识。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让姜春成对自己产生了敌意,打击报复自己?
难道姜春成认为自己和吴云娜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可是,这只是一个偶然的相遇啊!自己不过是出于好心询问,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呢?
自己随后也想找机会给姜春成解释但总没有机会,那时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心底无私天地宽,你爱怎么想都行。
吴云娜不久死在了泰国。可是那件事情过去大半年了一直无事,反而在雅悦大酒店抓嫖娼后自己才出事,难道姜春成一直在寻找机会整自己吗?刘冬梅又是他的现任妻子。
对,最大可能就是姜春成在整自己,自己接触过吴云娜,又在雅悦大酒店出警遇上黄胜强和刘冬梅。
那次自己被免职说是自己滥用了职权,侵犯了公民的隐私,后来又说自己贪污索贿被逮捕入狱。
黄胜强,自己抓过他几次,对自己怀恨在心也有可能。可那时的黄胜强也只是个包工头,并不发达。即使认识手握权力的人,那些人也不会完全听他的。他也曾对别人讲过是他让自己入了狱,看来也完全是他吹嘘出来的。最大可能就是姜春成借黄胜强之事暗中推动的。
于志军见吴国顺一直在沉思不说话,他思索片刻后说:“你现在要做的是继续寻找证据。你可以回忆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有没有什么细节或者证人可以为你作证。同时,你也可以继续向相关部门反映你的情况,但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过于冲动。至于找王有山书记这件事,必须得慎重考虑。毕竟王书记日理万机,不能轻易打扰。而且如果没有充分的准备和确凿的证据,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吴国顺点了点头,但他不能把自己刚回忆起来的东西告诉于志军,毕竟跟于志军也是刚刚接触,不能什么话都对他讲。
于是,吴国顺说道,“于局长,天这么晚了,你不认为我是坏人,还同我说了这么多,我的心就很宽慰了,你说的没错,刘冬梅是无辜的,跟踪她也是我的一念之差。我回去后会认真考虑,争取找到一个正确的解决方法出来。”
“好的,国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去市国土资源局找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吴国顺同于志军点点头后就骑车离开了,
一路上,吴国顺还在反复的思考,如果真是姜春成打击自己不会是因为刘冬梅,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遇到了吴云娜?可吴云娜并没有对自己说什么,以姜春成区长的思维,吴云娜是一名堂堂的区长夫人,也不可能委身于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与自己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那姜春成又在怕什么呢?
吴国顺想写一份详细的申诉材料,将自己的遭遇和怀疑都清晰地阐述出来。向相关部门反映。
然而,吴国顺也明白,这条路不会一帆风顺。姜春成现在身为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势力不容小觑,而自己现在只是一个蒙冤之人,要想推翻这一切困难重重。但他不能退缩,心中只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自己讨回公道,洗清冤屈。
吴国顺回到家中,坐在书桌前,铺开纸张,开始仔细地撰写申诉材料。他回忆着自己从遇到吴云娜那个夜晚开始的种种经历,将每一个细节都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来。
写完申诉材料后,吴国顺又反复检查了几遍,确保没有任何遗漏和错误。
然而,吴国顺也知道,仅仅依靠一份申诉材料可能还不够。必须得找到姜春成打压自己的证据。并且还得是铁的证据,容不得姜春成任何反驳,然后通过于志军交给王有山一份,看王有山怎么做。
自此之后,吴国顺集中所有精力放在密切关注着姜春成的动向上。他知道姜春成现在的职位更高,权力更大,但他并不畏惧。他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然而几天过去了,却没有见姜春成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