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一个巴掌拍在了魏天文脑袋上。
“你个没良心的,夫人对你这么好,你不懂的感恩就算了,还要污蔑夫人。
咱们娘俩有什么值得好收买的,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魏天文揉了揉脑袋,“娘,你轻点,儿子还要靠脑袋读书呢。”
确实,自己现在一事无成,根本没有值得沈月烟收买的地方。
但魏天文还是对沈月烟的好意有些别扭,总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在哪里。
温如玉白了魏天文一眼。“你要是不想要我就给夫人送回去。”
说罢便要将东西端走。
魏天文连忙阻拦,“诶诶诶,娘,我就是搞不懂,沈月烟那么对咱们,你怎么总是给她找理由,向着她说话呢。”
温如玉终于是忍不住讲出了实情。
“我可不是你这样的白眼狼,过去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使了手段勾引了侯爷,侯爷没把我赶走,夫人没把你打掉,娘已经很感激了。
娘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实在是不想看到你一直揪着夫人的过去不放。”
魏天文怔住了,他从来没觉得问题会在娘身上,他一直觉得是沈月烟容不下他们母子,母亲顶着各种压力把自己抚养长大,吃尽了苦头。
沈月烟才是那个最大的恶人。如今母亲却说是她先犯的错的,这让魏天文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看着在一旁啜泣的温如玉,魏天文上前抱住她,“娘,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想夫人的。”
温如玉看着自己的儿子承认错误,心中好受了不少。
“夫人对咱们这么好,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想夫人了。”
虽然是母亲有错在先,但是自己这么多年吃的苦头都是实打实的,要自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面对沈月烟,魏天文自认为做不到。
但为了安慰母亲,魏天文还是答应了。
荣恩堂。
沈月烟正在看账本。
这几天迎来送往,忙着给侯爷布置葬礼花了不少银钱。
现银有些不够用了。
忠勇侯府的家底是挺丰厚,但更多的是一些积累下来的古玩字画,珠宝首饰,这些东西虽然值钱,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去当掉的。
而忠勇侯这么多年发的俸禄,全都被魏忠良拿去花在军队上了,这么些年侯府的开销都是花的沈月烟的嫁妆银子,还有几个铺子的收入。
沈月烟的嫁妆铺子一共有三个,属于侯府的铺子有四个。加起来一共七个铺子。还有京郊的三个田庄,一百亩良田,二百亩次田。
铺子有的收入高,有的收入低,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年能有将近八千两的收入。
但侯府的开销更大。
光是下人侯府就有近百个,包括每个主子的贴身丫鬟小斯,二等,粗使,还有管家,厨子,采买,车夫,护院等等,每个月光是月例银子就要二百两。
还要负责下人一年四季每个季度两套外衣,两套里衣,冬季棉衣,鞋子袜子等等。
还有侯府如今的六个主子,每个月每人十两的月例银子。主子们平日里穿的普通衣服一套就要近十两,更好一点的要七八十两甚至近百两。一个季度每人至少做五套新衣服。还有购买各种生活用品,比如文房四宝,胭脂水粉之类的。
各种各样的花销加起来,一年要将近一万两。这样以后每年都有近三千两的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