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无惨让鸣女确认了所有柱的位置后,他精心打扮了一番,扛起他的bGm,在兜里揣上两斤干冰,迈着迈克尔杰克逊的步伐,出现在了鬼杀队主公产屋敷耀哉的宅邸。
为了能够完美展示他成功杀死产屋敷的英姿,他让鸣女准备了八个镜头,开启零点二倍速老大爷散步模式,力求不错过任何一个他的帅气镜头。
在他兜里干冰用完的最后一刻,他终于走到了产敷屋所在的庭院,主公大人躺在床上,面部的瘢痕已经蔓延到了脸颊上,双眼也完全失明了,天音夫人跪坐在他的床边,还有两个女儿陪侍在左右。
产屋敷耀哉:“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鬼舞辻无惨。”
无惨单手插兜,微风吹起他的刘海和衣袍,俊美的容貌与病床上的主公形成鲜明的对比:“多么丑陋的姿容啊,产屋敷。”
幸好他带了八个镜头,将这一幕记录的一清二楚。
产屋敷耀哉伸手,在天音夫人的搀扶下坐起了身,他的诅咒还没有到动弹不得的程度,至于为什么在床上,因为现在是睡觉的时间啊。
“你终于还是来到了我面前,我们鬼杀队围剿了千年的恶鬼,天音,他的容貌如何。”
天音夫人认真的看了一眼鬼舞辻,如实回答:“啤酒肚,地中海,酒糟鼻,香肠嘴,只有一米五,长得很难看。”
鬼舞辻无惨脸上鼓起了青筋,上前一步走进了屋里:“在这种情况下激怒我,这是你们做的最愚蠢的决定。”
产屋敷耀哉轻咳几声:“你对我产屋敷一族深恶痛绝,你能来到这里也是为了亲手杀死我,现在说什么,什么时候死,没有区别。”
鬼舞辻无惨:“我打心底觉得扫兴,产屋敷,不知天高地厚,千年来一直坏我好事的一族,其族长竟然落魄至此,只能依靠一点微不足道的言语来挑衅我,丑陋,何其丑陋。”
产屋敷耀哉:“你或许不知道,你我其实同出一脉,不过经历了千年,我们的血脉已经大相径庭了。”
鬼舞辻无惨:“你说的这些我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因为出了你这样的恶鬼,所以我们全族受到了天罚,出生的婴儿总是容易夭折,只有与神官之女结合才能减缓诅咒,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能活过三十岁。我的生命也所剩无几了,很快我就会前往大家所在的地方,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带着你那丑恶的灵魂,一起下地狱。”
天音夫人在旁边补充道:“主公大人,您闪耀的灵魂会前往天国净土。”
鬼舞辻无惨眼中满是轻蔑:“你那虚无缥缈的梦今晚就该醒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在我的手中了。”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真是令人作呕,若真像你说的一样,我没有受到任何天罚啊,哪怕杀死成千上百的人,我也依然从容的活着,这一千年里,我从未见过神佛。”
产屋敷耀哉笑了:“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鬼舞辻无惨?让我猜猜,是永恒吧,你希望能够永久的活着。”
无惨皱眉:“正是,只要得到了祢豆子,我就能永远活下去了。”
产敷屋已经失明的眼睛中亮起了光:“你的梦想是不会实现的,我了解永恒,永恒是人的意志,唯有人的意志永垂不朽。这一千年来,鬼杀队从未被毁灭过,虽然有许多可怜的孩子牺牲了,但从未覆灭,这个事实恰恰证明了。”
“无聊。”无惨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你所断言无聊的意志,是永恒不灭的,那份谁敢将我珍视的东西夺走,就不共戴天的意志。世间之大,从未有人容得下你,而你无数次践踏老虎的尾巴,龙的逆鳞,原本会沉睡一生的龙和虎是你亲手唤醒的,他们会一直紧盯着你。”
屋外飘起了大雪,寒风吹进了敞开的大门,但主公虚弱的身体却没有因此产生半分的颤抖,他在天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与鬼舞辻无惨面对面的对峙着。
“你就算杀了我,对鬼杀队而言也是不痛不痒的,我自身并没有那么重要,这种人与人的羁绊你是不会懂的,毕竟只要你死了,所有鬼都会灭绝的对吧。”
鬼舞辻无惨瞳孔睁大:“闭嘴。”
“看来我说对了,我已经把一直想要对你说的话都讲完了,最后再容我说一句吧,虽然我说了,我自身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我的死并非毫无意义的,幸运的是,鬼杀队的孩子们,尤其是几位柱都对我敬仰有加,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鬼杀队的气势会高涨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鬼舞辻无惨伸出了他的指甲:“说够了吗?”
产屋敷笑着点头:“没想到你能听我说这么多,谢谢你,无惨。”
天音夫人半搂住主公,两个孩子站在他们身侧,鬼舞辻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手腕内侧都有着一个小小的红点。
十分钟前,夏油的分部,众柱刚抵达这里,还没有下到地宫里就受到了鎹鸦的传信,
“紧急召集!紧急召集!产屋敷宅邸遇袭,产屋敷宅邸遇袭!”
“什么?!!”众柱一惊,他们转身准备离开。
喇叭鬼听到后,大喊一声众多剑士也从地宫中涌了出来。
“夏油呢?她去哪了?”实弥随便抓住一个剑士询问,内心还有着一个希望,是不是她已经在保护主公大人了。
“夏油大人去执行任务了,不在这里。”
“什么?!”
众柱不再迟疑,飞奔的朝着产屋敷宅邸赶去,他们眼中有泪,在内心中不断祈祷着主公大人千万不能出事。
空无一人的地宫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溜进了一大波小眼珠子,四处搜索着,找到了躲在最深处将自己缩成小孩子的祢豆子。
眼珠子对着她眨了眨,她也同频眨了眨,以为是夏油的鬼,友好的伸出了手。
下一秒,一声‘铮’鸣,她坐的位置打开了一扇门,她被关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