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让天元一怔,难以形容的惊喜完全表露了出来,也有心情调侃两句了:“你来晚啦,恶鬼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这次可是上弦,我和杏寿郎就要华丽的成为第一个干掉上弦的了。”这下总算超越这个变态了吧。
夏油结衣查看了一下杏寿郎的情况,嗯,还有气,将祢豆子扔了下来,给他解毒,太阳一时半会儿还照不到这边。
夏油明知故问:“哦,上弦啊,好巧我也杀死了一个上弦呢,是上弦之二,你杀的是上弦之几?”
这平淡的语气十足的嘲讽,好像上弦是什么大白菜一样,说砍就砍,让本来准备华丽的炫耀一番的宇髄天元瞬间噎住,从牙齿缝里吐出了四个字:“上弦之五。”
“哦,是吗,上弦之五啊,呵呵,虽然只是一个五,但好歹算是干掉了上弦,实在是可喜可贺,恭喜你啊。虽然两个柱加在一起也只干掉了一个五,还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但我还是夸奖你们一下吧,厉害。”
说完‘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天元看着眼角眉梢就连怪刘海都透露着鄙视的夏油,脸上缓缓浮现了一个‘井’字,
我真是谢谢你啊,你是会夸人的。
见聊不下去了,天元果断转移话题:“那两只鬼应该还活着,你来都来了,不去吃一顿?”
夏油注意到即将过来的阳光:“差点忘了正事了,虽然只是个上弦之五,但有总比没有好。”
天元:你够了!
夏油离开后,他看向正在大火烹饪杏寿郎的祢豆子,惊讶道:“你这是干什么啊,就算杏寿郎没救了,现在火化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炭治郎连忙解释道:“我妹妹的血鬼术能够燃烧掉毒素,她是在帮炼狱先生解毒。”他看向面色发紫的天元:“宇髓先生需不需要也来一下?”
天元拍着自己结实的胸脯:“我可是忍者,这点毒对于我来说只是小意思。”
下一秒,祢豆子将手搭在他身上,他也烧了起来。
…………
另一边,夏油结衣在废墟中的碎石遮掩下,发现了两个对骂的头,实在是他们的声音太大了,想不注意到都难。
岐夫太郎:“你怎么又被砍掉了头?”
堕姬:“你都看在眼里啊,要不是那个苦无上有毒,我才不会中招,哥哥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救我啊,为什么也被砍掉了脑袋?”
岐夫太郎:“我在跟柱打,要不是因为分出了意识去帮助你,我会输吗?”
堕姬:“那又怎么样,那只有一个柱而已啊,另一个被我引开了,为什么你会输,他只是一个人类而已,打烂他的脑袋不就行了,你为什么不杀死他啊。”
岐夫太郎:“你以为我不想吗?什么叫你引开了另一个柱,是我控制你的身体,是我在对抗两个柱,你倒是有点用啊,白痴。”
堕姬:“你才是白痴,是你大意了才会被柱砍掉两次脑袋,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岐夫太郎:“你说什么?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是,我救了你多少次啊!”
兄妹俩在最后都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错,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让他们口不择言,
“你这么丑,怎么可能是我的哥哥,我们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岐夫太郎愣住,他没有想到一直疼爱的妹妹会说出这些话来剜他的心,
堕姬继续哭着吼道:“你这没用的东西,除了强大以外没有一点好,打输了就毫无价值,只能是个废物丑八怪!!!”
岐夫太郎强忍着心痛吼了回去:“你才是那个废物,你一个人的话早没命了,弱小,一无是处,我真的后悔保护了你这么久,要是没有你我的人生哪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我总要处理你的烂摊子,要是没有你就好了。”
堕姬难以置信哥哥对她说出这么重的话,‘呜哇’一声又烧了壶开水。
夏油结衣在旁边淡定的看戏,她不知道这对兄妹发生过什么感人的故事,但既然将杏寿郎伤得那么重,就让他们继续互相伤害一会儿吧。
在兄妹俩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将他们吸入了掌心,一颗像是太极八卦阵一样由黑白双色构成的恶鬼玉引起了她的兴趣,放入口中是巧克力的味道,苦涩与甜腻交织,就像他们的过去。
…………
岐夫太郎出生在罗生门河岸,游郭的最底层,活着只会浪费钱的孩子是大人们的累赘,他有好几次差点胎死腹中,就算活下来,也并不好过。
丑陋的容貌和满脸的疤痕让他成为了大家欺负的对象,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侮辱和谩骂都是为他而生的一样。
在游郭,美貌是评价一切的标准,像他这样的人连饭都吃不饱,饿了就吃老鼠和虫子,唯一的玩具是客人留下的两柄镰刀。
让他产生变化的是他的妹妹小梅的诞生,她小小年纪就拥有超越大人的美貌,因为小时候,岐夫太郎从妈妈的殴打中救下了她,所以小梅特别的崇拜哥哥,有了这个漂亮妹妹的存在,让岐夫太郎曾经的自卑荡然无存,梅就是他的骄傲。
意识到自己很能打之后,他开始干起了讨债的工作,往往把顾客打的半死,他难看的容颜也成为了他威胁恐吓别人的武器,也因此他的讨债成功率是120%。
就在他们的人生本该变得一帆风顺的时候,小梅十三岁那天,他带着妹妹最喜欢的荷叶包饭回家,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小梅被烧成焦炭的身体。
原来是她在服侍一位武士的时候,用锋利的簪子刺伤了他的眼睛,因为那个武士说了哥哥的坏话。
为了报复她,武士将她绑起来活活焚烧。
岐夫太郎抱着妹妹的身体,撕心裂肺的痛哭:“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收走她,你什么都没有给我,还要收走她吗?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把我妹妹复原啊,不管你是神是佛,我都要杀光!!!”
从身后传来的刺痛打断了他的怒吼,鸨母带着那名武士从背后偷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