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吞进的肚子里的善逸和伊之助感觉到了腐蚀性的唾液灼烧着他们的皮肤,不出一分钟他们就会被消化,
这种强大的消化力是鹈鹕之前并没有展示的,如果在第一次吞下伊之助时,他就施展了这样的能力,想必之后的伊之助也就无力再战斗了。
善逸恐惧的嗷嗷直哭:“要死了,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狭窄的空间里他与伊之助相互紧贴着,敏锐的感觉放大了他的所有不适,身边还有一个闹腾的哭包,气得伊之助一头撞上了他,
“闭嘴,胆小丸,我们要想办法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山大王伊之助是不会对活下去失去希望的,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对着包裹住他的大嘴又踢又踹,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见到他的动作,善逸再一次头一歪切换了大号,尽管已经没有了双臂,但他的腿仍然能够支撑他完成「雷之呼吸」。
黄色的闪光在鹈鹕嘴里左冲右突,黑色的烟雾从他的齿缝中冒了出来。
鹈鹕吸溜几下口水,又将他们往肚子里咽了咽。
黑洞一样的强大吸力再次出现在他的嗓子眼,有经验的伊之助一脚踹在了善逸脸上,将他踢得远离了黑洞口,自己的一只脚却被卷了进去,一瞬间化为了肉沫。
‘唰——’沉睡中的善逸耳朵微动,听到了日轮刀出鞘的声音,以及熟悉的大恐怖,他用双腿夹住伊之助的胳肢窝,使劲往上一拽,在他的腿脱离绞肉机黑洞的那一刻,一道平平无奇的斩击擦着他的断腿划过,光亮驱散了黑暗,照射了进来。
身穿灯笼裤队服,外罩黑色亮面羽织的女人,抬手一挥砍掉鹈鹕的嘴,又横刀一扫斩断了他的脖子,
鹈鹕捂着断口向后一跃,血肉正在疯狂生长,在展开血鬼术后,他的脖子就完全隐藏了起来,无论砍哪里都不会致命,但这种自我保护机制对于夏油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
夏油结衣伸出自己修长好看骨节匀称的手,掌心中无形的力量将鹈鹕的灵魂吸向了她,身体扭曲变形,逐渐成为了他掌心中的一颗漆黑的恶鬼玉。
夏油没想太多,将这颗黑球球扔进了口中,顿时酸甜苦辣咸混杂的味道盈满了口腔,这是他在吃了珠世改变味觉的药剂之后,头一次尝到这么上头的味道,珠世的药过期了?
“yue~”
或许是承受力变弱了,这点痛苦竟然都让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呜哇,得救了,伊之助,我们活下来了。”
身后嚎丧一般的声音让正在反胃的夏油一个激灵,原本涌到喉咙边的一声‘yue’变成了‘嗝’,
妈呀,大半夜的,吓鬼呢这是。
善逸哭得太过凄惨了,因为他意识到平时这个时候他都会用手来擦眼泪的,可是他现在没有手了。
夏油结衣抬手将一个药丸弹进了他的嘴中:“面对十二鬼月,你们能活到现在很不错了,至于你们的伤,放心吧,鬼杀队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保证你们治好了连个疤都不会留。”
大哭中的善逸差点被突如其来的药丸堵住嗓子憋死,费劲巴拉的把它咽了下去,抬起泪眼迷蒙的双眼:“真的吗?”
夏油眯眼笑:“假的。”
善逸一听,哭得那叫一个绝望,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呜哇哇,爷爷,对不起,我不能继承你的衣钵了,我已经不能再斩杀恶鬼了,我残废了,我再也握不了刀了。”
哭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想起了现在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衣服全都被鹈鹕的唾液腐蚀干净了,顿时扭捏的将身体蜷缩起来。
伊之助用单腿支撑自己站起来,一蹦一蹦的跑回原地,捡起了自己掉落的野猪头套,重新戴在脸上,仰天一声怒吼:“本大爷还可以继续战斗,都来和我决一胜负吧。”
他嘹亮的声音让本来准备靠近他安慰一下的鎹鸦,飞的更远了,回想起前十八次差点被吃掉的不愉快记忆,它还是不要接近这只野猪了吧。
夏油鼓掌:“很有精神嘛,如此看来,你是不需要接受任何的心理疏导了,不错,继续保持。”
身后跟随着他而来的队员搀扶起善逸,并像赶猪一样赶着活跃的伊之助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接受治疗。
夏油结衣看向森林更深处,有时透在,那边的战局应该已经结束了,那她得快点赶过去了,晚了就吃不上热乎的了。
事实也正如她所想,有一郎一边嘲讽一边打架,在把累逼到红温后,用「霞之呼吸·四之型·平流斩」打断了他的怒气读条,末了还要骂一句“小垃圾”,让鬼死都不能瞑目。
解决完恶鬼的事,他的视线转向了灶门兄妹,冷漠无情的开口:“我说你是鬼吧?恶鬼不要随随便便加入鬼杀队啊,这样只会给我们增加工作量。”
炭治郎将祢豆子护在了身后:“她不是恶鬼,她是我的妹妹,她没有吃过人的。”
“说的这么肯定,你是食鬼者吗?”有一郎的眼神流露出嘲讽:“哪有这么弱的食鬼者,你的伤口迟迟不好是不想好吗?”
炭治郎实诚的回答:“很抱歉,我不是食鬼者,但我可以保证我的妹妹不会伤人。”
有一郎还保持着双手握刀的姿势,态度分毫不让:“真是感人的兄妹情,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职责只是斩杀恶鬼,仅此而已。”
有一郎的温柔只会对向他的弟弟,对于陌生人他一向残酷又刻薄,出于对安全的考虑,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么一只无主的恶鬼流入鬼杀队的,这会是一种危险,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将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不要这么紧张呀,有一郎。”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刀背,轻轻一弹,将它弹回了刀鞘中。
夏油结衣另一只手把玩着一颗漆黑的恶鬼玉,迟迟没有将它吃下去的打算。
有一郎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这件事是你搞得?”
“你这小孩太不会说话了,怎么能叫‘搞’呢,我那是见义勇为,看他们可怜就稍微帮了一下而已。”
有一郎:“那家伙也知道了?”
“……不是这个义勇。”